眼看着就能夠見到夙離殤了,卻被眼前的人牆給擋住了。
“右使大人,您真的不能夠在往前了,如果您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屬下真的沒有辦法和門主大人交代啊!”天字號的殺手頭頭,看着急衝衝往這邊走的北堂清歌,表情十分難爲情的說道。
“你給本小姐滾開。”北堂清歌急於見到夙離殤,看看他有沒有傷到哪裡,自然對照天門這些人沒有什麼好感。
“右使大人,不是屬下不讓,而是門主吩咐過您不能去。不然出了事情,屬下也是要受罰的啊!”天字號的殺手頭頭都要哭了。
大家都知道在照天門有一位神秘的右使大人,只是聽門主提起過幾句,並且在言談之中對這位右使大人,很是器重。
他們這些做手下的也一直在猜測,這位右使大人的真實身份,誰知道好不容易見到了,竟然會是一個不滿十八歲的小姑娘。
更讓他們大跌眼鏡的是,他們向來冷酷自私的門主大人,竟然爲了這位右使大人擋了一掌,這待遇放眼整個照天門都沒有人有這待遇。
現在右使大人急着要見裡面那位,可是門主臨離開之前又再三吩咐過絕對不能夠讓右使大人出現任何的意外,不然的話就要關禁閉。
北堂清歌這個人精兒,一眼就看不明白了他在顧忌什麼,照天門門主剛剛已經下池塘之中查看去了,一時半會兒也上不來,現在是她唯一的機會了,絕對不能夠讓這幾個小嘍嘍給攪黃了。
“你還傻愣着站在這裡幹什麼啊!還不趕緊的給本右使讓開。”
“這,右使大人,屬下真的不能……”
“不能,你不能什麼啊?怎麼?在你的眼裡就只有照天門門主,難道就沒有本右使嗎?”北堂清歌的臉色一下子就耷拉下來了,反正照天門門主不在這裡,她是照天門的右使,她還就不相信了,自己一個右使還玩不轉這些人。
“屬下不敢。”
“不敢?本右使看你敢的很呢,趕緊給本右使讓開,不然耽誤了門主大人的大事,你們擔待的起嗎?”北堂清歌繼續狐假虎威的說道。
這人也不是傻子,門主大人雖然對這位右使很是關心,但是卻有些防備之色,夙離殤是照天門的頭號通緝令上的人物,他不敢有一絲的懈怠之色。
“不知道右使大人所說的是何事?”
“你想知道嗎?”北堂清歌問了他一句,繼而紅脣微勾道:“本右使看你是想要關禁閉了吧,門主大人的事情,你也敢打聽,真是活膩歪了。”
照天門門主對於手下之人包藏禍心之輩,可謂是手段異常的狠辣,不過卻也賞罰分明,尤其是對於那些死去的兄弟們,都給予最高帶的優待。
所以照天門雖然一直以來名聲不怎麼好,但是仍然有這麼多的生死兄弟願意跟隨他的原因。
“就算如此,屬下也想要知道到底是何事?還請右使大人告知。”
“沒有想到,你還挺頑固的嘛,既然如此,那麼本右使也就不和你多說廢話了,直接告訴你就是了。”北堂清歌到是沒有料到,照天門門主的手下竟然如此的忠心耿耿,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堅守着。
她倒是要想一個比較可信一點兒的託詞了,不然還真的瞞不過這些人呢。
鳳眸微轉,已然有了心思。
“你可知道你們圍困之人是誰?”
“這,自然是夜北國的三殿下,號稱戰神的夙離殤,不知這其中有何關係?”殺手的小頭頭,不知道北堂清歌問這樣的問題到底是何意?但是也回答說了出來。
“那你可知聞名天下的夜北國戰神,爲何會受你們這些人的桎梏,反而沒有還手之力呢?”北堂清歌繼續往下忽悠道。
“這個,屬下就更不知道了。”
“你當然不知道了,因爲沒有本右使潛伏在他的身邊,讓他無聲無息的中毒又受了重傷,哪裡還有你們的活路。現在門主大人已經下塘去尋找淨水佛蓮露的下落了,夙離殤的毒性已經快要消除了,眼下能夠降服的了夙離殤的人,只有本右使了,所以你到現在還要攔着嗎?”
淡淡的瞥了一眼,看到他的眼底有着驚懼之色,北堂清歌知道這一次自己賭贏了。
他明白夙離殤對於照天門的意義,更知道光憑他們這些人,在短時間之內根本就降服不了夙離殤,還會喪失掉不少的兄弟們,能夠用最少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利益,這本是一件好事,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裡總在遲疑着,好像他不應該如此做似的?
“你還在猶豫嗎?距離他毒性消除只有十息的時間了,你確定還要在耽擱下去嗎?”北堂清歌也不擔心了,因爲她相信論心理戰術,沒有一個人能夠比得上她。
他深切的知道北堂清歌話中的意思,兄弟們的性命以及心中的憂鬱在片刻的時間之中,已經不再有什麼了。
“屬下愚鈍,這就爲右使大人開路。”
“你頭前帶路吧。”
北堂清歌嘴角帶着笑意,可是當她看清楚那個站在一片死屍之中鮮血淋漓的人的時候,她整個心都要震顫了。
“你先去吧,不用跟着本右使了,不然一會兒本右使下毒的時候,你要是遭殃了,本右使可沒有多餘的解藥送給你。”北堂清歌隨意地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屬下這就後退,這就後退。”能夠止住三殿下的毒,想必肯定不是什麼凡品,他還是不湊這個熱鬧好了。
北堂清歌捏住手心之中的紙包,看似是毒藥,卻沒有人知道其實那裡面什麼都沒有,一切只不過是他虎他們的罷了。
越來越近了,她的心就是一陣一陣的疼,好似那一刀一刀的劃痕,就像是劃在她的心上一般。
原來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感覺,深愛到不願意看見他受到任何的傷害。
“離殤,你沒事吧?又沒有怎麼樣?”北堂清歌快走幾步,眼看着就要能夠碰到他了。
誰知道一柄長劍,赫然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劍尖直抵她的下額。
“本殿如何?不勞右使大人關心。”冰冷無情的眸中閃過一絲傷痛之色,轉瞬之間就已經消失無形了,隨之而來的卻是那燃燃騰起的殺意,讓人不禁望而生畏,頓生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