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的時候,北堂清歌還不忘對着即墨秋芳拋了一個媚眼兒,“小美人兒,你很快就是本少的第十八房小妾了,你應該感到十分的榮幸。”
額——
站在一旁的流雪,整個頭都低到胸前了。
小姐,您的臉這麼大,難道就不怕嚇走飛羽皇子嗎?
納蘭思歌的眉頭皺了皺,不過卻沒有阻止北堂清歌繼續下去。
“流雪,將十八夫人帶下去洗剝乾淨之後送上爺的牀榻,事後別忘了派人到火雲國送上百萬兩,多一個駙馬爺的身份玩玩也不錯。”
北堂清歌的話針針刺入即墨秋芳的心中,她堂堂火雲國的公主,放着夜北國的太子妃不做,去當什麼十八小妾。
“三哥,救我,救我,我不要去做什麼十八小妾,我以後一定乖乖的聽你的話,安分守己的嫁到夜北國去。”
“沈少,出門在外,此行並沒有帶着如此多的銀兩,不知沈少可否行個方便?”即墨秋水輕輕地撇了一眼即墨秋芳道。
“沒帶足銀子,行啊,打欠條也可以,流雪,筆墨伺候。”北堂清歌大手一揮道。
“是,少爺。”流雪看了一眼即墨秋芳,似乎在問這個女人該怎麼辦?
“放開她吧,一百萬兩銀子已經到手了,人質也就沒啥子用了,小爺相信三皇子的人品,絕對不會賴賬的。”
北堂清歌幾乎是信誓旦旦的說道,半點兒都沒有陰了人家還說出來的羞愧感。
對於北堂清歌越來越嚴重的厚臉皮,流雪已經自動的忽略不計了。
很成功的拿到了火雲國的三皇子的一百萬兩銀子的欠條,心情可謂是異常的好。
“小爺心情好,今天的午飯我請。”
北堂清歌揚了揚手中的欠條,無比愜意的說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難道你剛纔沒吃飽嗎?”納蘭思歌伸手替北堂清歌理了理滑落的衣衫關心的說道。
“還說呢,哥哥跑了,我哪裡還有心情繼續吃飯,現在肚子還扁扁的呢。”北堂清歌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可憐巴巴的說道。
“這麼說還是我的錯嘍。”
“可不就是你的錯嘛。”
“秋芳的事情一了,我們還有事情就先告辭了。”即墨秋水對着北堂清歌拱了拱手說道。
“既然如此,那本少就不多留了。”
直到即墨秋水一行人都走完了,北堂清歌嘴邊的笑意才淡下去。
“流雪,準備車馬我們也要離開了。”
“是,少爺,我這就去。”
納蘭思歌注意到北堂清歌的神色有些不對,心中微微有些擔心,“清歌,我看你在火雲國三皇子一行人出現,行色就有些不對,是不是哪裡有什麼不對?”
“哥哥,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即墨秋水的行事很怪異嗎?他這個時候不應該即刻趕往夜北國嗎?爲何會徘徊在邊關之中,還有既然要聯姻,爲何會挑選即墨秋芳這麼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去呢?照她這樣的性格,我不覺得兩國的聯姻會長久的下去。”
“所以你現在要趕路的目的是什麼?追上他們看看目的爲何?還是想要立即趕往夜北國?”
“不,不,不,都不是。”北堂清歌否定的搖搖頭,看了一眼外面大好的天色,“在去夜北國之前,我想要去一趟無量山,看一看爹爹,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這一次就將爹爹一起帶回落鳳國,哥哥,你說好不好?”
“好,你說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提到定國公,納蘭思歌的神情閃了閃,對於那位從來沒有見過面對女皇癡情了一輩子的男子,他倒是真的想要見一見。
北堂清歌看到納蘭思歌那一閃而逝尷尬的表情,知道他肯定是第一次見定國公不好意思。
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哥哥,你別緊張,我爹爹很好相處的,爹爹要知道還有你這麼優秀的兒子,一定會很開心的。”
“真的嗎?”納蘭思歌有些不確定的看着她問道。
“真的,相信我。”北堂清歌朝他點點頭說道。
“恩,我相信你。”
納蘭思歌雖然如此說,但是他的內心卻是極爲緊張的,就好像是民間常說的醜媳婦兒始終都要見公婆。
只要一想到即將要見到定國公,他的內心就既害怕又緊張,生怕定國公會不喜歡自己。
“少爺,小姐,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咱們現在就出發嗎?”
流雪從門口探出一個頭來,看向屋內的兩個人問道。
“好,馬上就來。”
“你們這是要去哪裡?怎麼都不通知我?”
燕朗從二樓走下來,一臉疑惑的看向站在大堂的三個人。
“怎麼又是你啊?難道你有千里眼嗎?怎麼每一次都會在最不恰當的時候出現?”流雪對於燕朗這個跟屁蟲,可謂是恨到了極點。
“這說明我們有緣啊,勢必會走同一條路。”燕朗並沒有將流雪的話放在心中,反而笑的更加開懷了。
北堂清歌知道燕朗這傢伙算是跟定自己了,無所謂的搖搖頭說道:“我要去看我爹,燕三公子要一起去嗎?”
“去看定國公是嗎?當然好啊!反正我也很久沒有見到過定國公了,去拜訪一下也無妨。”
“清歌,我們走吧。”
納蘭思歌說完,拉起北堂清歌的手就朝着門外走去了。
燕朗對於納蘭思歌懷有的敵意,並沒有放在心中,反正他留在這裡唯一的目的,只是爲了北堂清歌而已。
一出來就看到流雪坐在馬車的車轅上,笑着看着他說道:“燕公子,不好意思,這馬車太小了,所以還請你徒步而行吧。”
“無妨,我自有代步的工具。”
說完,手指放在嘴間吹了一個口哨,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噠噠噠噠的馬蹄聲,下一秒就從街道的一角跑出來了一匹渾身烏黑的駿馬。
在流雪差異的目光之中,瀟灑的飛身上馬,繼而還不忘對着流雪挑釁的勾了勾脣角道:“流雪姑娘,我已經準備好了,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哼,不就是有匹馬嘛,有什麼了不起的,駕——”
流雪一揚鞭,不管跟在身後的燕朗就駕車離開了。
“這個流雪行事越來越和流蘇沒兩樣了。”北堂清歌將馬車外所有的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對於流雪記仇的行爲不由得搖搖頭。
“你不就是喜歡流蘇的小性子,所以纔會把她慣得如此無法無天嗎?”納蘭思歌不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