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走遠的北堂清歌突然覺得身後似乎有什麼人在看着自己,一回頭就看到在身後緊趕漫追的流蘇之外,就剩下了那空曠的廣場了。
走在前面的族長見到北堂清歌停下來了,這才轉頭看着她關心的問道:“出什麼事情了嗎?”
收回自己疑惑的視線,衝着族長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事情,是我想多了,咱們走吧。”
“好,咱們回去。”族長深邃的眸中閃過一道犀利的光芒,卻在轉頭的那一瞬間快速的隱去了。
自從在上次廣場之中傳出北堂清歌能夠緩解衰老之症的方法,彷彿一瞬間成爲了騰蛇一族之中最受歡迎的人。
鎖到之處全都是希冀的光芒,更有甚者爲她做牛做馬,簡直是到了一種極致的地步。
看守小黑屋的那兩個守衛,爲了繼續給北堂清歌試藥,甚至甘願一年都守候在小黑我的身旁,就衝這一份毅力北堂清歌就打算最先治好他們。
除了每日定時定點的去借着試藥的藉口帶一些飯菜去牢裡看看夙離殤之外,北堂清歌真的在盡職盡責的尋找着騰蛇一族的衰老之症的根源。
根源的所在她沒有找到,不過她最近遇到麻煩事情了,不知道爲什麼大祭司爲什麼一直跟在她的身邊,還美名其曰說什麼可以兩人互相商討一下治療衰老之症的藥方。
在北堂清歌的眼裡,哪裡是來幫幫忙的,簡直就是來監視她的,估計是對她的戒心還沒有消除。
剛吃完早膳的北堂清歌,剛想坐下喝杯茶,就看到流蘇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小姐,大祭司來了,說是有要事要見小姐呢。”
“他怎麼又來了?”北堂清歌剛到嘴邊的茶有放下去了。
“小姐,大祭司說您要是在不出去的話,您就準備去暗牢待着吧。”流蘇怕怕的將大祭司在她進來的時候吩咐她的話說了出來。
“我擦,這丫的威脅我?”北堂清歌忽的一下子就椅子上站了起來,“不就是出去嘛,出去就出去,有什麼了不起的。”
流蘇看到自家小姐秒慫的樣子,使勁的憋着自己的笑意,看來小姐有被人給抓住把柄了,不然依照小姐以前的脾氣估計現在早炸了。
氣沖沖的走到客廳,就看到族長和大祭司兩人又說又笑的,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族長的眉宇之間明顯有了笑意,趕忙衝着她招手說道:“清歌啊,既然你來了,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你和大祭司好好聊啊!”
北堂清歌斜睨了族長一眼,“你這個狗腿子,賣友求榮。”
族長又怎麼會沒有看到北堂清歌那不善的目光,不過和麪對大祭司比起來,他覺得還是得罪北堂清歌比較划算。
“我先走了,您就慢慢自求多福吧。”
邁着輕鬆地步伐,晃悠悠的離開了客廳。
一瞬間整個客廳之中就只剩下北堂清歌和大祭司兩個人的存在了。
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北堂清歌也就頗爲隨性了,畢竟這大祭司知道自己是想要逃跑的,是這傢伙不知打哪根弦搭的不對了,所以纔會來給自己做僞證的。
幽暗的眸光上下打量了北堂清歌一番,這纔開口問道:“你真的有緩解衰老之症的辦法嗎?”
北堂清歌差異的看了大祭司一眼,還以爲這個傢伙會問自己什麼時候逃跑呢,誰知道竟然問了這麼一個在狀況外的。
懶散的靠在椅子上,涼涼的看着他問道:“本小姐有沒有緩解衰老之症的辦法,似乎用不着大祭司你來關心吧,如果本小姐沒有記錯的話,大祭司可是曾經想要將本小姐代替那條提前死掉的大蟒蛇做祭品的。本小姐有沒有方法似乎都不太重要吧。”
端坐在椅子上的大祭司眸光一暗,眼底閃過一絲殺氣,看着北堂清歌那不畏生死的模樣,他有那麼一瞬間的衝動,可是卻被他的理智死死的壓了下去。
“我身爲騰蛇一族的大祭司,當然有權利有義務有責任保證我族人的安全,所以清歌小姐請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辦法緩解衰老之症?”大祭司幽暗的語氣之中帶着絲絲的關心,還有幾分急迫的樣子。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讓北堂清歌好奇的是,今天的大祭司似乎有些不正常。
要知道這位傳奇一般的大祭司可是從來不會稱呼誰是什麼小姐的,他說的一般就是你這個祭品,你這個人,怎麼可能如此有禮貌。
“大祭司,你今天出門吃藥了嗎?”
還在等待北堂清歌回答的大祭司,被她這驢脣不對馬嘴的話給說蒙了。
不過還是接了一句說道:“沒有啊!”
“怪不得呢,原來你沒有吃藥啊。”北堂清歌這才恍然大悟的說道。
“你再說什麼吃藥不吃藥的,我問的是你到底有沒有辦法緩解騰蛇一族的衰老之症。”大祭司已經被北堂清歌弄得昏頭了,當即有些急的吼了出來。
“呦喝,還着急了,本小姐這個當事人還沒有急,你着什麼急。”北堂清歌再一次對大祭司的來意產生了懷疑,“大祭司,你今天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你要去哪裡?”大祭司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想起谷口的事情,立刻開口問道:“你難道是又想要逃跑?”
剛起身的北堂清歌回頭看了一眼大祭司,無比諷刺的說道:“也許第一次我真的想要離開,可是在騰蛇一族待了這麼久之後,面對那些淳樸而又對生命充滿希望的騰蛇一族的族人之後,我是真的想要留下來幫助他們,如果大祭司有着同樣的心思和善意的話,請不要故意阻攔我的腳步,不然的話,我會認爲你不懷好意。”
語畢,不在和大祭司糾纏,直接就大踏步離開了。
坐在大廳之中的大祭司,看着北堂清歌的背影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那突然綻放的光彩猶如初見時的那般璀璨耀眼,也許這樣的她纔是最吸引他的地方。
對着空中一擡手,憑空就落下了一個黑色的身影,丹單膝跪地的說道:“屬下參見門主,門主有何吩咐?”
“所有的人都潛入暗中埋伏,沒有本主的吩咐所有的人切不可擅自行事,至於大祭司本人你就先在暗中待着。”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還不忘又吩咐了一句道:“北堂清歌的事情,由本主親自來動手。”
“是,屬下這就去辦。”黑色的身影一如來時那般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