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越行越遠的馬車,黑衣殺手的老大差點兒沒有噴出一口老血來,瞪了一眼那兩個廢物直接開口罵道:“你們兩個還在那裡傻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的給老子去追。”
“啊,哦,是老大,我們這就去。”
“你們不了了。”
陰冷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只見到那兩個人不過邁了一步而已,就已經被人一劍封喉而亡了。
燕朗一回來就看到打成亂麻的衆人,倒是沒有看到北堂清歌的身影,一眼就看到納蘭思歌被一羣人圍攻着。
雖然身形微微有些許的狼狽,身上也有幾道傷口,不過總體來說還算是不錯的。
倒是流雪那邊微微有些棘手,只見那揮刀的老大,應該三番兩次都沒有得手,於是惱羞成怒了。
趁着流雪不注意的時候,竟然在暗處放了兩支冷箭。
“小心——”
躲閃不及的流雪,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支暗箭,卻沒有料到第二支。
箭頭直插入肩胛骨,鮮紅色血液立即就染紅了衣衫,手中的軟劍猛地收回,快速的點了穴道止血,卻發現流出來的血液竟然是黑色的。
“箭頭有毒,你可真是卑鄙啊!”
“卑鄙?老子只知道只有勝者纔會笑到最後,至於用什麼手段,死人是不會計較的。”
流雪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黑衣殺手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暗中偷襲她,現在她只覺得血液上涌,眼前也開始出現重影的景象。
要是在這麼下去的話,恐怕不僅沒有找到公主,就連自己的性命也會搭上了。
“小妞,今天就讓你嚐嚐得罪老子是什麼下場?”
黑衣殺手的老大,一雙眯起的小眼兒,在流雪的身上上上下下的徘徊着,似乎在評估一會兒該怎麼處置她才比較好呢。
“身材倒是很不錯嘛,就是不知道夠不夠銷魂了?不如讓老子給你**了吧。哈哈哈哈哈——”
得意的笑聲好沒有完,就看到那老大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動了,這趟躺在原地的流雪,看着那不動的黑衣殺手老大微微有些愣神。
不過片刻的時間就看到他的額頭上流出紅色的血跡,幾乎是在一瞬間雙目睜大,下一秒就已經倒地不起了。
“沒事吧?”
溫潤的男聲從對面傳來,就看到燕朗朝着他伸出一隻手,冷血的眸中有着絲絲的關心之色。
流雪稍微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將手放到了燕朗的手中,借用他的力量站了起來。
“你中毒了?把這個吃下去能夠暫時壓制住毒性的。”燕朗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藥,就遞到了流雪的口中,見她有些不願意,直接開口就說道:“你要是不吃到時候毒發身亡了,可就見不到你家小姐嘍。”
“好,我吃。”流雪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燕朗話中的意思說的是對的,當即就着他的手就吃下去了。
好不容易解決了剩下的黑衣殺手,納蘭思歌也就跑過來了。
“流雪,你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回少爺的話,流雪沒事,流雪倒是有些擔心小姐現在如何了?”
“清歌,對了,我怎麼沒有看到清歌的身影,她人呢?是不是被這些黑衣人抓走了?”燕朗這纔想起來他過來是爲了什麼。
“小姐,好像是爲了躲避那些黑衣人的追殺,自己駕馬車離開了。”流雪有些虛弱的說道。
“行了,流雪,你好好養傷,我去找清歌丫頭。”
納蘭思歌想起北堂清歌根本就會駕馬車,再加上這大晚上她們兩個弱女子,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呢。
轉身就朝着馬車消失的地方追過去了。
燕朗本也想跟着一起去的,可是站在他一旁的流雪卻昏倒了,沒有辦法只能夠在她摔倒之前接住她。
眼睜睜的看着納蘭思歌的身影越走越遠,看着懷中瑟瑟發抖的流雪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看在清歌的面子上,我就勉爲其難的救你一次吧。”
抱起昏迷不醒的流雪就離開了這滿是血腥之地。
爲了躲避那些黑衣人的追殺,北堂清歌駕着馬車瘋狂的抽着馬屁股,也不知道跑出了多遠,只知道已經擺脫了那些黑衣殺手的追鋪。
在這個時候她卻發現一件十分悲催的事情,那就是馬兒因爲連續的受到了擊打,陷入了一種瘋狂的境界,無論她怎麼喊停,它就是停不下來。
“哎,哎,哎……”
“吵啥吵,沒有看到小爺我正努力的在喊停呢嘛。”北堂清歌感受到身後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袖,不由得惱羞成怒的吼道。
也不看看這都火燒眉毛了,哎什麼哎。
“喊停有什麼用,你在不擡頭看看咱們的小命兒就沒了。”即墨秋芳看着近在咫尺的懸崖,她們要是再不從馬車上跳下去的話,可就真的死的透透的了。
“什麼?”北堂清歌一擡頭就看到大概不到百米的距離有一個懸崖,而他們的馬車正在瘋狂無比的朝前面跑着。
這是什麼情況?
她可不要剛纔沒有被那些殺手給殺死,現在卻和這個刁蠻的公主跳崖殉情而亡啊!
這馬估計是瘋了,他們必須要跳車,不然真的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將手中的繮繩一扔,一把抓向即墨秋芳的手就打算跳下去。
誰知道那丫頭非常不領情的往後一甩,眼神戒備的看着她問道:“我告訴你,本公主就算是死也不會向你屈服的,所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哎呦,這個時候了裝什麼純潔呢,剛剛還不知道是誰在那裡大喊什麼,沈少,救救我啊,我願意做你的十八小妾,難道是本少我耳朵有問題,出現幻聽了。”北堂清歌調侃的看着即墨秋芳,真不知道是在擺什麼譜兒,剛纔怎麼不擺譜兒啊!
“我那是一時情急,反正你只要知道本公主就是死也不會做你的什麼十八房小妾就對了。”即墨秋芳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的說道。
“就憑你也配,小爺的眼光沒有那麼差勁,救你只不過是爲了那一百萬兩銀子罷了,對了,小爺我又救你一次,到時候讓你三哥別忘了付給我酬勞,再加一百萬就可以了。”
說完,不等即墨秋芳在說話,強橫的拉過她的手臂直接就從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那輛早就已經失常的馬車卻是直直的奔向了那通往地獄的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