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離殤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女人,那一雙晶亮的鳳眸之中除了那一箱箱的黃白之物,已經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東西了。
對於自己攤上這麼一個財迷的未婚妻,他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最後只能夠無奈的搖搖頭。
“別看了,再看這些也不可能是你的。”
爲了能夠讓北堂清歌徹底的從那一堆白花花的銀子之中找回自己來,夙離殤還是說出了最終的真相。
還處於金山銀海之中的北堂清歌,夙離殤的這一句話可謂是當頭棒喝。
幾乎是反射性的瞪了他一眼吼道:“怎麼不是我的?要知道這可是我用無妄之花換來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北堂清歌的聲音不免小了下去,畢竟無妄之花是人家螣蛇一族的,和她沒有半分關係,不過出於對金錢的熱忱,仍然死鴨子嘴硬。
“大不了這筆錢我和大鬍子他們平分嘛。”
碎夙離殤嫌棄的看着北堂清歌,那眼神兒散發着一種我不認識你,你離我遠一點兒。
“夙離殤,你那是什麼眼神兒啊!有你這麼對待未婚妻的嗎?本小姐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這樣,我就——”
一直在視察周圍景象的夙離殤,聽到這句話猛然轉頭,冰冷深邃的眸中猶如一把出鞘的寶劍,直直的看着她問道:“你就怎樣?”
“嘿嘿——”北堂清歌露出一抹傻笑,秒慫。
夙離殤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從來都沒有移動過,好似非要將她的身子盯出一個窟窿來才罷休。
對於夙離殤這樣的冰美男來說,北堂清歌以前不是沒有遇見過,那就是以柔克剛。
心中有了計劃之中,自信的高昂起頭,柳眉上挑尾梢處迤邐出萬種風情,素來清純無暇的鳳眸像是突然被人注入了一道霞光,甚是璀璨奪目,如粉紅色花瓣一般的紅脣輕抿,纖手對着夙離殤微勾,“人家就抱緊你的大腿,死也不放手啊!”
不知道爲什麼夙離殤看到如此這般的北堂清歌,突然想起花離魅曾經說出來的一句話。
你突然而來的騷氣,莫名的閃了我的虎腰。
不過他立即就反應過來了,隨即瞥了一眼北堂清歌,眉頭皺的更加緊了。
“北堂清歌,你給本殿正常一點兒。”
“人家哪裡不正常了,殤哥哥。”
你還別說,北堂清歌更加的來勁了,豔麗的鳳眸丟出一棵棵秋天的菠菜,小蠻腰都快扭到天外去了。
如果說北堂清歌還處於正常人的範圍,那麼現在她已經完全觸及到夙離殤的底線了。
沒有等到北堂清歌回過神來,夙離殤就已經如一道閃電站在了她的面前。
一手呆呆的指着他的問道:“你,怎麼會動的這麼快?”
“北堂清歌,你想死嗎?”一把將這個勾人心魄的小女人攬到懷裡,大手緊緊地攬着她的纖腰,像是要將她掐斷似的。
腰間傳來的疼痛,讓北堂清歌瞬間回過神來,鼻尖充斥着濃重的龍涎香的味道,眼皮一擡,就看到夙離殤那一雙火爆的眸子。
她像是根本就沒有看到似的,眉宇之間盡是笑意,雙臂一伸直接攬住了夙離殤的脖子,一個簡短的跳躍,雙腿就已經夾在了夙離殤的腰上。
“你這是幹什麼,還不趕緊的下來。”
當着衆人的面兒就敢如此奔放的抱着一個男人,這北堂清歌未免也太大膽了些了吧。
精緻的五官上面露出了一抹妖嬈地笑意,滿滿的湊近表情已經將近爲鐵青的夙離殤,在他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熱氣。
“夙離殤,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看不出來嗎?我在聊騷你啊!”
“別鬧了,趕緊下來,辦正事要緊。”
這一次夙離殤選擇了好言相勸,雖然在聽到她說的話,心中莫名有些小激動,可是他到底是一個大男人有些放不開。
北堂清歌看了一眼周圍仍然埋頭苦幹的手下們,雖然一個一個的像是沒有注意到這裡,但是那直愣着的耳朵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眉梢上挑,鳳眸向着周圍凌厲的一掃,“看什麼看?沒有見過小兩口打情罵俏啊!”
“哈哈哈哈——”
“不打擾,不打擾——”
“殿下和清歌小姐儘管打情罵俏,我們看不見,看不見。”
……
夙離殤這些手下都是他從軍中帶出來的同生共死的兄弟,雖然他們是上下級的關係,內裡面卻是真正的兄弟。
所以看着自己的兄弟能夠找到一個真正相愛的姑娘,可謂是打心眼裡面高興。
“有你們什麼事兒,還不退下。”被人調侃這還是第一次,冷色的眸中閃過一道不自然。
啪的一聲響,北堂清歌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夙離殤的肩膀上,兇巴巴的說道:“亂吼什麼呢,你這些手下比你好玩多了。”
“是嗎?本殿不好玩?”猛地一把將身上的人往下壓了壓,蓮花的香氣撲面而來,兩人瞬間就已經四目相對了。
突然兩人捱得如此近了,尤其是在面對夙離殤那一雙冷靜理智的冰眸,北堂清歌剛剛伸出去的那隻小手,微不可見的向後縮了縮。
“呵呵呵呵——”賠着一張笑臉,兩隻手都不知道該放在什麼地方好了,“那個,夙離殤,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你叫我什麼?”夙離殤好整以暇的看着北堂清歌,問出的話語是那麼的漫不盡心。
“夙離殤啊——”不知道爲什麼北堂清歌現在已經覺察出夙離殤的不對勁了,所以她必須要順着他來,不然可能要經受更大的慘無人道的對待,這一點兒和夙離殤接觸久了,她十分的清楚。
“嗯?”夙離殤似乎對於這種稱呼,並不滿意,握着纖腰的那隻手力度反而更加的大了。
“三殿下?”北堂清歌試探性的換了一種叫法,誰知道卻得到了更加蠻力的對待。
她從那力度之中可以很清晰的知道,這個稱呼他並不滿意。
“沒了?不是說要聊騷本殿嗎?你就這點兒功力?”握緊她腰間的大手,不知道何時已經慢慢的順着衣服的縫隙之中伸了進去。
冰涼的大手一如他的人那般,在觸及到那溫熱的肌膚的時候,北堂清歌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也正是如此,讓北堂清歌猛然想起剛纔自己的那一句殤哥哥,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這塊兒冰山等待的就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