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竟然呆呆的哦了一聲,就十分聽話的走了進去。
當流蘇走到屋內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怎麼進來了?
“對了,小姐。”一巴掌十分乾脆的拍在了自己的腦門兒上,她剛纔怎麼能夠想那麼多的有的沒的,要知道她們家小姐進來的時候可是昏迷的,這典型的就是三殿下趁人之危嘛。
等到流蘇走到內室的時候,就看到她家小姐衣衫整潔的躺在牀上,嘴角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就像是傳說之中的睡美人,讓人不忍心去打擾她。
爲了在此出現這種情況,流蘇非常負責人的直接就守在了北堂清歌的牀前。
一天一夜之後,北堂清歌才醒過來。
一歪頭就看到守在自己身旁的流蘇,頭一點一點的煞是可愛,這丫頭估計是守了自己一整晚。
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流蘇,醒醒,醒醒。”
“額,啊?”睡眼惺忪的流蘇還處於一種懵懂的狀態,當她看到推醒自己的人世北堂清歌的時候,立刻就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看着她問道:“小姐,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看着你昏迷不醒的樣子,都要擔心死奴婢了。”
“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你守了我一夜估計也累了,快去休息吧。”北堂清歌對着流蘇擺擺手,說罷,整個人就從牀上下來了。
“小姐,您這是幹什麼啊,身體還沒有復原怎麼就下地呢,您快躺回去,躺回去。”流蘇見到北堂清歌要下牀,立刻就擋在了前面。
北堂清歌不解的看着流蘇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啊?我又沒病,你這麼着急幹什麼。”
“小姐,您都不知道您昏迷的這一夜的時間裡面,三殿下都快往這裡跑了不下十趟了,您要是不乖乖的在牀上躺着休息,三殿下肯定會責罰奴婢的。”流蘇想想昨天晚上自己經歷了些什麼,到現在都還有些心有餘悸。
“你說夙離殤很擔心我?”北堂清歌有些不信邪的看着流蘇問道。
“嗯。”流蘇聽到北堂清歌的問話,猛點頭生怕她不信似的,“小姐,您都不知道三殿下是有多麼的關心你,要不是奴婢秉持着男女有別的規矩,恐怕您的清白之身就沒了。”
“他?有這麼飢渴嗎?”北堂清歌疑惑的看了一眼流蘇,想起前幾次夙離殤的反常之處,這人也老大不小了,聽說連個妾侍都沒有,對於那方面估計需求很大。
砰砰砰——
在北堂清歌還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就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給了流蘇一個眼神兒。
流蘇到底是跟在北堂清歌身邊的老人兒了,立刻對着外面問道:“誰啊?”
“哦,流蘇姑娘,我是暗一,殿下讓我來問問清歌小姐醒了嗎?”暗一站在門外當起了負責的傳聲筒。
流蘇看了一眼北堂清歌,似是在詢問,“小姐,我該怎麼回答啊?”
北堂清歌看着流蘇的睫毛都要眨掉了,這纔出聲說道:“暗一,有事嗎?”
站在門外的暗一聽到北堂清歌的聲音,心中那一顆提着的心終於放下來了,要知道爲了清歌小姐他可是跑了無數趟,就連自家的主子也是一晚上沒有閤眼,生怕這位主兒除了什麼事情。
“回清歌小姐的話,是騰蛇一族的族人和族長下葬的日子,殿下讓屬下來詢問小姐是否要參加?”暗一躬身站在門外,聽着突然沉寂下來的屋內,他心中有一種忽然的沉重感。
“族長的葬禮?”
這個時候北堂清歌的腦海裡面才浮現出昨日的種種,一股無形的憂傷瀰漫在整個屋內。
良久之後,暗一才聽到屋內的回聲。
“回去告訴你家殿下,騰蛇一族的葬禮我一定會去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暗一這纔將夙離殤最後一句話說了出來,“殿下在門口等您。”
暗一離去之後,流蘇看着陷入沉默之中的小姐,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小姐,您別傷心了,族長那麼好的一個人,他死後閻王爺一定會讓他下輩子投生在一個好人家的……”
流蘇不知道爲什麼越說小姐的臉色越差了,好像自己說錯話了似的,當即也就直接閉嘴了。
“流蘇,替我找一身素色的衣服,咱們去見族長他們。”
在北堂清歌的心中始終放不下那個精明可愛的族長,以及那些每每想要將她獻祭的族人,心中卻是最爲的純真善良。
一直等在門口的夙離殤,看着那個久久都沒有開門的屋子,他不知道騰蛇一族的族長和北堂清歌有着怎樣的感情,但是他能夠感受到她打溼在自己胸膛的眼淚是多麼的燙,直接燙進了他的心裡。
同時他也很感激騰蛇一族的族長,如果不是他果斷的下令讓大鬍子帶走北堂清歌,也許他這輩子就會失去他了,所以對於騰蛇一族他很是感激。
“殿下,清歌小姐出來了。”暗一看着走出門的北堂清歌驚喜的說道。
回頭就看到穿着一襲素色長裙的北堂清歌,黑色的髮絲僅用一根白色的緞帶輕輕的豎起,上面還插着一朵白色不知名的小花,臉上脂粉未施,依舊難掩秀麗之姿。
微微有些長的裙襬,因爲微風的吹拂竟然給人有一種乘風而去的錯覺,夙離殤幾乎是想也沒有想的,快走幾步直接抓住了她的手。
被人握住手腕的北堂清歌,下意識的就想要掙開,誰知下一秒就已經被人擁進了懷中。
“清兒——”
只是一聲呼喚,沒有多餘的言語,卻包含了他所有的感情,讓本想推開他的北堂清歌緩緩的抱住了他的,在他懷中低低地回了一句,“我在。”
這一大早上就開始的秀恩愛,讓跟在兩人身後的流蘇和暗一都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如此美好的畫面,卻是讓人不忍心打擾。
流蘇是一個直腸子,剛想要提醒北堂清歌族長的葬禮已經開始了,嘴巴就被暗一給堵住了,順便連人一起拉走了。
“你是傻子嗎?沒有看到我們家殿下和你家小姐的好事將近了嗎?這點兒眼力都沒有,真不知道你家小姐那麼聰明在,怎麼會有你這麼笨蛋的侍女。”
流蘇最討厭有人說她笨了,就連小姐都說她孺子可教,現在被一個外人給嫌棄了,二話不說,直接一口就咬住了暗一堵在自己嘴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