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洲國舉行了秋季國慶友好運動會。日本國參賽代表團在土肥原的率領下,誓要把百米金牌奪回日本人手裡。讓中國人和那些坐在觀禮臺上的各國公使館的大使,參贊,挎着佩刀的武官們,看看日本人是怎麼飛起來的。
滿洲國建國大學的教師於大洲孤冷的站在起跑線上。於大洲,字興亞乃於子芳大兒子是也。世界上的人都明白滿洲國確實是日本人的傀儡國。站立在起跑線上的於大洲只不過是陪襯。“乓”的一聲發令槍響,其它參賽隊員像離鉉的箭,蜂擁式的衝向終點。起跑線上的於大洲擡腳就用了“八步趕蟬”衝向終點,裁判員吃驚的望着箭打的速度衝向終點的運動員時,於大洲已經衝過了終點線,站在那裡跟裁判看着還在奔跑的一羣傻子。
觀禮臺上的滿洲國皇帝愛新覺羅·溥儀興奮得站立起來拍着巴掌。
你媽的日本人,我滿洲國也有能人贏你一回。溥儀越想越高興,巴掌越拍越響。
看着溥儀高興的樣子,土肥原就特別生氣。
你不就是個傀儡嘛!你有什麼資格可高興的,看把你得瑟地,我讓你們成績作廢。土肥原準備開始耍賴皮,玩不要臉遊戲了。
土肥原剛要翻過主席臺前的圍欄,要去找裁判理論一番。突然,看見坐在溥儀身旁,日本軍界靈魂人物武野町馬大將的女兒玉敏兒,微笑着在向跑第一的年輕人揮着手。
卡在欄杆上的土肥原有些不知所以。這裡是有情況啊!自己是去呢還是不去,不去榮譽就給了溥儀,去了有可能就得罪了武野町馬大將。
誒我擦!趴在圍欄上的土肥原真的左右爲難了。
整個運動場上所有的人,運動員,裁判,工作人員,觀衆,主席臺上的賓客,都被土肥原趴在欄杆上的造型所吸引,大家毫不吝嗇的把眼光砸在土肥原身上。土肥原感覺後腰有些疼,也許是萬千個眼光砸的,也許是自己老毛病腎結石要犯。
土肥原一咬牙,翻過了欄杆結束了暫時的尷尬。土肥原找到了當值主裁判進行理論一番。
這不算啊!這是中國的邪術,我們競爭的是短跑項目,不是飛越比賽。土肥原把自己的理由,擺在了裁判們的面前。
我跑的!我沒飛。於大洲也說出了自己的理由,反駁土肥原。
一羣人在運動場上爭執了起來。跑的誰也不會有這速度,飛的人家後背也沒長翅膀,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怎麼會有邪術?一羣人都沒了主意,場面有點混亂,很明顯的影響了下一個項目的進行。
查腳印吧!有腳印就是跑的,沒腳印就算飛的。玉敏兒也從觀禮臺上跑下來,站到了於大洲的身邊。
好主意!裁判們急忙去於大洲的跑道上察看腳印,可數來數去竟然是七個半腳印,腳印怎麼會有半個?這讓所有在場的工作人員又是一頭霧水。最後,還是玉敏兒聰明用手一指土肥原說道:那半個腳印是他的,你們快看。
大家順着
玉敏兒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土肥原惦着腳在那轉圈呢!原來,土肥原翻欄杆的時候墩了一下,將腎裡的結石墩進尿道里面,疼得大汗淋淋在那滿地轉圈。
於大洲如何跑過來的,運動場所有的人都沒看清。就看見跑道上人影一閃就過去了。最後,組委會研究決定冠軍可以免強給於大洲。但是,成績不能載入史冊。
日本是個瘋狂的國家。日本軍官是世界上最狂妄的軍人。在他們眼裡除了天皇,再就是親王,然後纔是武野町馬大將。在日本軍界有百分之八十的將軍,都是由武野町馬調教出來。所以,在日本武野町馬有“將軍之父”的稱號。
很多將軍如果沒有武野町馬提拔,那早就去東京種樹,大阪燒磚,名古屋蓋房,奈良種地,北海道啃魚乾,富士山下等着火山噴發了。
玉敏兒能跟於大洲相遇,相知,相愛,對於很多人都無法理解。可理解的世界那還是世界嗎?有意的相遇一定是短暫的姻緣。無意的相逢才能成爲永恆的經典。
於大洲能說一口流利的日語。玉敏兒也能說標準的漢語。於大洲以爲玉敏兒是中國古典美女,玉敏兒認爲於大洲是日本的時尚壯男。
玉敏兒最擅長的是彈中國的古琴,而於大洲也懂古曲韻律。於大洲騎馬打槍樣樣精通,玉敏兒也是打槍騎馬多才多藝。
於子芳的本事於大洲都會,於大洲又是大學畢業。於大洲可沒繼承於子芳不可一世的脾氣。
玉敏兒並不知道於大洲精通音律。只是偶爾有一次相遇,玉敏兒在彈古琴,一沒留神玉敏兒彈錯一個音符。於大洲正好在屋裡看了一眼玉敏兒。玉敏兒發現有人看自己,也是無意的看了於大洲一眼。玉敏兒開始故意彈錯,只要一彈錯,於大洲就看玉敏兒。玉敏兒知道眼前的帥哥精通音律。
時間長了,於大洲就不在看玉敏兒。於大洲認爲眼前的美女是故意找茬。玉敏兒也是故意逗於大洲,可於大洲不再看自己,玉敏兒上來了公主脾氣,來到於大洲面前質問道:曲有誤,周郎顧。我一次次故意在你面前出錯,只是爲了讓你注意我。而你從來都不看我一眼,你真的不懂嗎?
於大洲愣了一下,心臟又加速跳了幾下,然後回答道:我懂啊!我不是不好意思嗎?
這次開始玉敏兒發愣了。玉敏兒想了一會轉過彎來說道:我是姑娘都沒不好意思!你一個大小夥子害羞什麼?
姑娘你別生氣!原來沒什麼感覺,現在看見你就心跳加速,你說這是什麼道理呢。於大洲表面一臉誠懇的樣子,心裡卻是有意在逗玉敏兒。
那你是愛上我了。玉敏兒很肯定的說道。
天吶!那我咋辦啊?於大洲裝出很慌亂的樣子。
行了!別演戲了,我看出來你是故意裝的啊。玉敏兒笑了,很幸福的看着於大洲。
哎呀!真有趣,一沒留神我在你眼裡成周瑜了。於大洲也笑了,於大洲很想這樣看着玉敏兒,這樣的笑
一輩子。
知足吧!我連小喬都不是呢。玉敏兒只是借用一下典故,心裡可不想自己喜歡的人是什麼周瑜。
女人不希望男人轟轟烈烈一時,而是希望與相愛的人平平安安一世。
溥儀很看好於大洲的前程。決定讓於大洲到滿洲國政府爲國家服務,於大洲不同意。於大洲敢說這話,也是因爲自己父親的老朋友張景惠,於芷山這些滿洲國元老做自己的靠山。
溥儀只是愛惜於大洲的才華,沒想到於大洲會拒絕自己的邀請,溥儀很想知道如今的年輕人的想法。
於大洲走進了滿洲國皇宮。溥儀在自己的客廳裡接見了於大洲。
不想做就是不喜歡,可我想知道你不喜歡什麼呢?溥儀一邊說着,一邊打量面前英俊瀟灑的年輕人。
受人管制,不自由。於大洲感覺溥儀是心事重的男人。
自由就是一個童話故事,人活着就是被奴役,被別人利用的工具,哼!或者是傀儡。溥儀說完衝着於大洲擺了擺手,示意於大洲坐在自己的對面沙發上。
衙門當差,就是服侍小鬼,小鬼的特徵就是仗勢欺人,衙門裡最後的結局就是功不成名不就,一輩子餬口度日而已。於大洲聰明在於有自己的獨立思維,這讓溥儀很佩服。
年輕人!你的想法沒問題,你對社會現狀看得很透徹,男人要成就自己的一番事業,纔不枉來世一回,亂世出英雄,現在是最好的機會,你不用服侍小鬼,你可以跟着我,怎麼樣,年輕人。溥儀迫切希望有頭腦,有知識,有膽略,有本事的年輕人在自己身邊,能爲自己出謀劃策。
紅塵如夢,轉世一場空!你這麼苦口婆心勸我,我沒有拒絕的理由。於大洲只好應承下來溥儀的邀請。
識時務者爲俊傑,這話對你不適合,可我想告訴你沒有公平的世界,一切都要靠自己去改變。溥儀看見於大洲同意到自己的身邊,終於有了一點笑容。
挎着刀,彆着槍,一身軍裝站在溥儀身後的就是於大洲。皇宮好進出來很難,溥儀很隨和,可日本人事多。
時間長了,於大洲發現當皇帝也很不容易,沒有什麼自由,說話也要仔細斟酌,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主,日本人就像上帝指揮着滿洲國裡一切,溥儀就像一個木偶,滿洲國政府也成了傀儡。
玉敏兒比溥儀自由,可以隨意出入皇宮。沒人想攔,也沒人敢攔。一個小姑娘來看自己的心上人,父親又是日本將軍,也不是什麼黨派,更沒有政治目的。傻瓜都不會阻攔,何況負責保衛皇宮安全的日本部隊。
玉敏兒走到哪裡,笑聲就會跟到哪裡。快樂是因人而異,有的人天生就是僞君子面孔,你讓他說什麼都是淡而無味的白開水。玉敏兒是純真到底的女孩,不把快樂弄個天翻地覆,那是絕對沒達到目地的人。很平常的事情,從玉敏兒嘴裡講出來,那都是充滿了神奇。很普通的一句話,從玉敏兒嘴裡說出來,都變得特別有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