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哈婆子是吃不夠,老哈頭子是捨不得吃。爲此倆人總有吵不完的架,哈玉玲總有聽不完的新鮮罵人話。在這種環境裡生長,哈玉玲想變成荷花太難。
哈玉玲長得不難看,就是臉上有雀斑。有雀斑也是星星點點,就是說話可嗓門喊,罵人像吃餡餅一樣沒夠。很多潑辣的婦女,在罵人這方面也不是哈玉玲的對手。
老哈婆子弟弟來,臨走拿了老哈家兩個蘿蔔,老哈頭子開始沒完沒了磨嘰起來。老哈頭子一鬧,老哈婆子就月經不調。這讓老哈婆子痛苦不已。
又到了吃飯時間,看見桌上的菜,老哈頭子又想起蘿蔔來。
來空手,走就拿東西,這人真的不咋地。老哈頭子又開始跟老哈婆子磨嘰起來。
我弟弟來幫你幹活,走了拿倆蘿蔔還值得你磨嘰沒完嗎?老哈婆子決定開始反擊,否則自己會更年期提前。老哈婆子可不想那麼早的衰老。
幹活說幹活的,咱一碼歸一碼。老哈頭子可不想混淆視聽。
你別磨嘰了,我明天去給你要回來,行了吧。老哈婆子實在是被逼無奈拿出了殺手鐗。
不是你要不要,我也不差倆蘿蔔,就是人不許那麼辦事,看人家東西就拿,這習慣很不好。老哈頭子也害怕老婆去小舅子家要蘿蔔,那傳出去會讓人笑話自己太吝嗇了。
拉倒吧!你就是摳,上茅房你都拿雙筷子,你就是拉屎撿豆瓣那夥地。老哈婆子盛了碗飯放在老哈頭子面前。
那你就是摳逼夾鹽豆。老哈頭子回罵了老婆一句。
誒我!你倆還讓人吃飯不,吃飯時候怎麼什麼話都說呢?哈玉玲皺起了眉頭,不高興地說道。
你吃你的,管別人什麼閒事。老哈婆子說完話,將一碗大醬放在了飯桌上。
哈玉玲看着碗裡的大醬,好像聯想到了什麼,生氣的將筷子放在了飯桌上,一扭身出了屋。
蘇聯人進軍東北,除了打跑了關東軍剩下的真沒幹什麼好事。設備能拉走的,一件也沒留下。看見中國女人就像公狗起羣。
四個蘇軍士兵無意的掉隊,卻有意的闖進甜水村。哈玉玲只是無意的撞見蘇軍士兵,蘇軍士兵卻是有意的追趕哈玉玲。
能把蘇軍當人看的是那些有求於蘇軍的人。在哈玉安眼裡,蘇軍就是狗雞巴土匪,或者是屬於不是人類的玩意。哈玉玲只是個小女孩,也許外國人喜歡臉上有雀斑的女人,看見哈玉玲四個蘇聯大鼻子就開始狂追起哈玉玲。哈玉玲跑得不快,可哈玉玲的嗓門高。哈玉玲變了聲音的喊叫聲,驚動了整個甜水村。
哈玉安聽見自己的妹妹喊叫,騎着毛驢第一個趕到現場。等哈玉安四個手下趕到的時候,哈玉安已經被四個蘇軍用轉盤槍逼躺在地上。甜水村老百姓將四個大鼻子蘇軍圍了起來,雙方劍拔弩張準備大戰一場。
於子芳帶着黑虎隊趕到了現場,區政府的幹部周恩庫帶着手下也趕到了現場。於子芳看着四個人手裡的轉盤槍,心裡泛起了嘀咕:這東西趕上機槍了,在這地方打起來自己要吃虧,村裡老百姓也要遭殃。
於子芳在山東跟張宗昌手下白俄軍隊打過交道。於子芳會說幾句俄語。於子芳帶着黑虎隊
員走進了現場裡面,於子芳用俄語衝着幾個大鼻子問道:你們追一個小姑娘要幹什麼?
幾個蘇軍大鼻子看見於子芳的黑虎隊也害怕起來。這不是日本部隊,也不是八路軍部隊,更不是國民黨部隊,也不像土匪,看着黑虎隊荷槍實彈帶着紅袖標,蘇聯人真的很暈,莫非是納粹復活?
於子芳用俄語問話,蘇聯人又嚇了一跳。蘇聯進入東北遇見都是說日語,中國話,很少遇見會俄語的人。尤其,是在這荒僻山村。
玩玩!蘇聯兵很強硬的回答了一句於子芳的問話。
於子芳性格是紳士裡的紳士,基本不罵人,也沒有那些口頭語髒話。聽見蘇聯兵這話,於子芳就有些火冒三丈。於子芳生氣是因爲太瞭解蘇聯兵進軍東北後的惡行。今天又親眼所見,蘇聯人拿中國人不當人,連一個小姑娘都不放過。
我操你媽!於子芳用了一句國罵,衝着蘇聯兵罵道。
我媽在家呢!謝謝你。蘇聯兵客氣地回答道。蘇聯兵是真不懂中國的國罵這句話意思,以爲於子芳是在問候自己親愛的媽媽。
哈哈哈哈!老哈婆子突然大笑起來。
於子芳聽見老哈婆子大笑就愣住了。於子芳明白老哈婆子一定是聽懂了自己跟蘇聯兵對話。難道老哈婆子會俄語?
老百姓看見老哈婆子突然大笑,以爲老哈婆子氣得犯了精神病。
於大洲手裡有一挺手提機槍,平時作戰於大洲也不怎麼用。聽說,蘇聯兵欺負小姑娘。於大洲拿出了機槍趕了過來。
蘇聯兵看見於大洲捧着機槍進來,才感覺到有些害怕。自己的火力沒有了優勢,四個人開始冒了汗。
周恩庫這個人於子芳不太熟悉。據說是本地人,出外讀了幾年書,回來做了區政府機關幹部。周恩庫這個人可能是有文憑的讀書人。否則,他不會戴個眼鏡。也許是肚裡裝滿了知識理論。否則,胸脯不會腆得比臉還高。
蘇聯人替我們趕走了日本人的侵略。蘇聯就是我們的老大哥,斯大林就像是我們的爸爸。周恩庫用手推了推眼鏡,又用手捋了一下有些禿頂的頭髮,慢條斯理的說道。
停!斯大林是你爸爸奧,跟我們沒關係,你媽啥時跟他姘上的?顧永增看着周恩庫很認真地問道。
你會不會說人話。周恩庫眼睛瞪着顧永增說道。
見過奴才也見過犯賤的人,卻頭一次遇見你這麼讓人噁心的東西,說你是狗你還能站着,說你是人你卻對大鼻子搖尾乞憐。顧永增甩出來的話,比周恩庫有學問。
你就是典型的被日本人統治的亡國奴。周恩庫有些歇斯底里的對顧永增喊叫起來。
顧永增聽見周恩庫說自己是亡國奴,顧永增笑了起來,顧永增端起了槍瞄準了周恩庫笑着說道:我看你就是蘇聯人的狗雞巴。
周恩庫身邊的人都認識顧永增,急忙將顧永增攔住說道:永增,說話不能動槍啊!
滾開!他在逼嗤一句,腦袋給他打飛,我連你們一起收拾了。顧永增盯着周恩庫,看都沒看勸阻的幾個人。
黑虎隊的槍口都對準了這幾個高談闊論的人。蘇聯兵以爲有機可乘剛要反撲,發現於大洲端着機槍還
在對準自己。蘇聯兵徹底泄了氣。
老哈頭也不愛聽周恩庫說的話,心裡憋着氣說道:周幹部,你說話真沒水平,我們是亡國奴,你就是主人了?我們不怕被人欺,我們不怕被人騎。老哈頭話剛說到這裡,老哈婆子插了一句:哎!我怕被人騎奧,我怕被人騎。
滾他媽犢子!什麼時候了,窮鬧什麼?我說到哪兒了?老哈頭被老婆一打岔,竟然把要說的事情給忘了。
反正不管怎麼說,我家閨女不能受委屈,管你們大鼻子,小鼻子要賠償我們。老哈頭單刀直入切入正題。
於將軍,請你給翻譯一下,把我們的意思告訴大鼻子們。老哈婆子走到於子芳面前很客氣的懇求說道。
你這事太高難了,我的俄語水平有限,你還是親自跟他們談吧。於子芳很客氣推掉了老哈婆子的要求。不是於子芳俄語水平低,是於子芳從來沒有張口向誰要錢的習慣。
老哈婆子衝於子芳笑了一下。來到蘇聯兵面前,嘰裡咕嚕像放屁一樣說了一通俄語。
周圍的人,除了於子芳之外,所有的人都愣了。想不到老哈婆子竟然會俄語。哪學的呢?
最震驚的就是老哈頭。老哈頭心裡說道:我操!跟我睡了一輩子覺,我竟然不知道自己老婆會外語,誒呀!跟我來這套把戲。
老哈婆子的意思是,你們欺負了我女兒,必須要賠償。蘇聯兵回答說:我們也沒碰着她,憑什麼讓我們掏錢。老哈婆子說:你們給嚇着了,我女兒是大姑娘,你們也敗壞了我女兒的好名聲,以後嫁人都困難了。蘇聯兵說:我們在中國玩女人基本不花錢,何況,我們也沒錢。老哈婆子用手往後一指於子芳說:你們有槍,我老爺們也有槍,不拿錢你們就等死吧,別以爲你們說的是哈拉少,我老爺們急眼你們馬上都完蛋操。
老哈婆子說的話,於子芳聽得清清楚楚。老哈婆子吹牛說於子芳是自己老爺們。於子芳也聽明白了。於子芳心裡罵道:老哈婆子,你在那裡就過嘴癮吧。
老哈婆子說的話,於大洲也聽得清清楚楚。於大洲不但能說流利的日語,也能說二戰四巨頭國家的語言。
於大洲看見老哈婆子自己整的有些下不了臺。於大洲走了過去,對着蘇聯兵說道:別以爲你們身高體壯,到中國就可以胡作非爲,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們要走行,但是要經過那幾個人同意。於大洲用手一指哈玉安和手下幾個人,接着說道:你們空手打得過他們,你們就走,打不過那你們只有白捱打,怎麼樣。
幾個蘇聯兵看了一眼哈玉安手下幾個人笑了,說道:這太簡單了,打死不管啊!
老哈婆子也同意於大洲這個主意。心想:錢要不來,那就讓兒子使勁揍他們一回解解氣。
老哈婆子來到哈玉安面前,對着哈玉安幾個手下做起了戰前總動員。老哈婆子剛說兩句話,就被瘦子黃廷利打斷了。
大嬸!別說了,不就打香香架嘛,看我的。黃廷利說完,衝着啞巴賈兆貴比劃起來。那意思是這回打架,你要狠點打,打死是他們倒黴,你要替你的夢中女神哈玉玲報仇,這幾個大鼻子欺負你的女神了,看把你的女神嚇得花容失色了,你心疼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