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珍是很有本事的女人。這本事大得讓女人豔羨,男人咋舌。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血淋淋的辛酸,每個成功的女人,背後都有一羣土鱉男人無私的奉獻。
無論誰在河欄警所所長的位置上,姚珍都能和他姘上並上牀。無論老的,小的,美的,醜的,只要你是所長,姚珍基本是來者不拒。司景安在姚珍眼裡,更是小菜一碟。不用姚珍說話,只要姚珍帶鉤的眼神飛過去,“咔”一下就能將司景安魂勾走。
耿紹清對於老婆姚珍的行爲是清清楚楚。但耿紹清不管,只要自己每天有酒,有肉,有錢花。其它的事情都是睜眼閉眼得過且過。
有時,姚珍會把男人帶回家,耿紹清馬上會藉口躲出去,找個賭場玩它一宿。姚珍不是妓女,更不是賣淫,姚珍就是愛搞破鞋。
姚珍有時也會找幾個人,在家支起桌子打上幾圈麻將。不過,這純是姚珍課間休息。耿紹清回來遇見打麻將,姚珍就會罵上一句,咱家甲魚回來了!然後,站起來把位置讓給看見耍錢比老婆都親的耿紹清。耿紹清沒覺得自己窩囊,也不認爲自己是甲魚。耿紹清偶爾也在外面打野食,夫妻倆誰也不管誰,誰也離不開誰。
耿家老二耿紹忠,那是地痞裡中無賴。最大的本事就是看着媳婦,耿紹忠有自己的本事。不幹活也有吃有喝,缺吃少喝就去有錢人家大門一站,什麼也不說。啥時錢給到位了,馬上走人絕不找麻煩。不給也行,晚上你家柴火垛肯定着火。
高掌櫃,給做個菜,小雞燉蘑菇,錢算司所長賬上。姚珍也許是胸大,或者是肚子大,走起路來扭來扭去的,劉現銀仔細一看,原來屁股也大。姚珍是該大的地方大,不該大的地方絕對不大。豐滿纔是姚珍的本質。
他該酒館很多錢了,我們都要倒閉了,以後他再不拿現錢來,我們不能給他做了。劉現銀看着姚珍白胖的臉說道。
唉呀媽呀!這個缺德玩楞,告訴我上你家提他名字就好使,這好使個屁呀,算我沒來啊。姚珍白臉上泛紅,有些尷尬,說完話扭着屁股奔警署方向走去。
走了姚珍,來了耿紹忠。耿老二還是一貫打法,往山裡香酒館門前一站,也不說話,歪着脖子咬着牙看你。
高元禮可不吃耿紹忠這一套。走出酒館,來到耿紹忠面前問道:老二,你今天是不是站錯地方了?拿我當地主啊。
我沒有空手回去的習慣,你自己看着辦。耿紹忠絕對是腦袋缺筋的人。
走了一個媽,來了一個爹,今天太陽到底是從哪面出來的?老二,我告訴你我不是如來佛祖,我不捨善。高元禮沒把耿紹忠這種地痞放在眼裡。
高老闆,你是不是拿我當要飯的?耿紹忠感覺高元禮有些不知好歹。
要飯的我給,你沒有。高元禮說完轉身就往酒館裡走。
你像個狗卵子似的。耿紹忠罵完擡腳踹向高元禮後腰。
劉現銀一直在屋裡看着門前兩個人拌嘴。劉現銀將一把剔骨刀藏在了袖子裡,準備關鍵時刻衝出去,幹耿紹忠兩刀。
耿紹忠還沒等踹到高元禮,劉現銀就撲了過去。高元禮也感覺到耿紹忠踹自己,如果不是劉現銀衝過去阻攔,自己就會被耿紹忠踹倒。高元禮氣得也轉身跟耿紹忠廝打起來。
劉現銀一個人就能將耿紹忠打倒,何況老丈也出手幫忙。耿紹忠打媳婦有本事,真要是跟外人較量,那就是沙袋,捱打的命。
劉現銀以爲耿紹忠很強勢。等到一交手才發現耿紹忠啥都不是,兩招過去,耿紹忠就趴在地上喘粗氣了。
劉現銀對高元禮使了個眼神,高元禮馬上就明白了要玩貓抓老鼠遊戲了,抓住你不吃你,先玩你。劉現銀心裡想法就是:玩你不是目的,目的就是玩死你。
劉現銀對耿紹忠屁股踹兩腳,高元禮就對耿紹忠打倆嘴巴,外帶吐一口粘痰。幾個回合下來,耿紹忠就發現這爺倆比自己還壞。耿紹忠身體打不過,可嘴沒服軟,一直在用嘴反擊這爺倆拳腳攻擊。
我操你
倆媽!你倆今天不整死我,我就整死你全家。耿紹忠越想越來氣,這麼多年沒人敢跟自己動手,今天讓這爺倆給打趴下了,以後在這地方就沒法混了。
高元禮聽見耿紹忠要整死自己全家,心裡感覺有些害怕了。世界上沒有流氓幹不出來的事情。大到劉邦當皇帝,小到強姦婦女。
你狠,我比你更狠,沒有最狠,只有更狠。高元禮年輕時可不是一般戰士,那是二班戰士。
高元禮搬來大石頭墊在耿紹忠腿下面。看着高元禮又去搬石頭,耿紹忠明白了,這是想把我腿砸折啊!你媽高老頭,你也太狠了吧。耿紹忠想到這裡,用了垂死掙扎的勁頭爬了起來,轉身就往警所方向奪命狂奔。耿紹忠可不想拄拐,更不想坐輪椅。
耿紹忠用奪命狂奔的速度跑,劉現銀就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追。劉現銀終於在警所門前追上耿紹忠,並勝利地將耿紹忠絆倒。劉現銀對着耿紹忠乾癟倭瓜腦袋又踹了兩腳。
耿紹忠這次摔得可是不輕,渾身是泥滿臉是血。警所裡的警員可不是瞎子,看着有人在警所門前鬧事,出來一羣警察將倆人帶進了警所。到了這個時候,劉現銀衣袖裡還藏着剔骨刀,打耿紹忠根本沒用上剔骨刀。
姚珍正在警所裡跟司景安嘮山裡香酒館的事情。司景安臉氣得已經變得豬肚子色了。司景安感覺自己太沒面子了,在女人面前丟臉就是被人侵犯了尊嚴,而劉現銀這小癟獨子竟敢動自己的底線。
走廊裡吵鬧聲讓司景安感覺很心煩。司景安人沒走到門口,髒話就噴了出去:媽了個逼的,吵吵什麼玩楞,這是警所,還他媽能有點素質不,嗖。
姚珍也跟在司景安身後,探頭探腦的看着走廊裡鬧哄哄的人。姚珍一看自己小叔子被人打得滿臉流血,又看見劉現銀被推推搡搡的走進來,心裡就明白了一切。劉現銀不是惹禍的人,耿紹忠是寡婦大門都能踹兩腳,閒的蛋疼的人。
司所長,發財了,嗖。姚珍學着司景安說話的口氣說道。
姚珍太瞭解警所辦案程序了。陌生人和人命案子不好辦,剩下的都是辦案警察發財的機會,尤其,像這種擾亂社會治安的案件,說大了可以將你當做抗聯或者送你去前線當炮灰作戰,說小了花幾個錢吃頓飯就拉倒。姚珍要是不明白這裡規矩,那不白跟警察睡覺了嘛!
也就是姚珍敢學司景安說話,別人敢說嗖字,嘴巴子那就是欠打了。姚珍學司景安說話,司景安就哈哈大笑。人有時候就是犯賤的玩楞。天下有很多讓人噁心的事情,男人在女人面前犯賤排在第一位。
呵呵!好處費有你一半,嗖。司景安屁沒來,屎先來的許了願。
就愛跟敞亮人辦事,那我先走了,別影響你發財,嗖。姚珍一語雙關笑嘻嘻的躲了出去。
所長,怎麼處理這倆鬧事分子。警所裡辦事警員熙俊來到司景安面前徵求意見。
懂事的,就——嗖,司景安說到這裡,左手的三個手指捻了起來,不懂事的,就——嗖,司景安說到這裡,左手變成了刀砍的動作。
明白。熙俊答應了一聲,心領神會的轉身出了屋。
當熙俊側面的把問題擺在劉現銀面前。劉現銀不幹了,竟然指責起執法部門亂用權力。
耿紹忠去我家鬧事,你們不管,他不先動手,我們能還手嘛!這你們不問,你們警所欠我家飯錢不還,還讓我們掏錢化事,這不是搶劫嗎?劉現銀小時候膽小,長大了之後,也從沒把警察放在眼裡。
我現在跟你談得是公事,不是跟你扯癟獨子,你別亂七八糟的整那些沒用的屁嗑。熙俊一拍桌子,要制止劉現銀的胡說八道。
你少在那拍桌子嚇耗子,我要見你們所長。劉現銀感覺太憋氣了,在外受流氓欺負,在警所也無法說理。
唉呀!我發現你挺牛逼,兩天沒見出息了,還他媽的要見所長,你忘了一句話沒說,讓所長損個逼形了,是不。熙俊那天是看見司景安嗆白劉現銀,熙俊也是氣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哪有傷口往哪
捅。
你不讓我見所長,你提的條件我就不能辦,是不。劉現銀也學着熙俊的口頭語說道。
所長不在,你等着吧,只要你能等得起。熙俊說完走了出去,將劉現銀一個人扔在屋裡不管了。
高元禮正在哀求司景安,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唉呀!怎麼能發生這事呢?我不知道啊,我找辦事員給你問問,看怎麼辦好,我們都是老朋友了,沒問題,嗖。司景安對於打官腔說話駕輕就熟。
跟劉現銀沒整明白的熙俊,來到司景安辦公室,準備跟所長彙報一下劉現銀的事情,看見高元禮在屋,就準備退出屋去。
熙俊,我正要找你,高老闆的事情你給辦一下啊,都是朋友,差不多就行了,還是以教育爲主,嗖嗖。司景安說話在高元禮聽來是百病不犯,可熙俊警員就聽出來不同了,嗖嗖倆字就代表狠整一下。
高元禮聽完熙俊警員說的什麼保證金數額,腦袋都迷糊。街坊打架就要破產了,這不是坑人嗎?又沒什麼命案。
我把人先帶回去,好讓他回去張羅錢。高元禮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拿錢才能把人帶回去,否則,這是違反規定,是不。熙俊官腔打得不比司景安差。
高元禮感覺毫無辦法走出了警所。高元禮也心疼自己的女婿,在警所裡就是遭罪啊!高元禮一邊走一邊想,猛然間,擡頭看見耿紹忠在大街上溜達。高元禮徹底傻了,都是打架一起進去,怎麼我們關警所要罰錢,惹事的卻沒事了?
高元禮轉身又回到了警所。找到了熙俊警員,懇求熙俊警員,自己想見見劉現銀,說兩句話。
我給你請示一下所長吧,我做不了主,是不。熙俊警員表面裝得還是很客氣的樣子。
熙俊警員出去撒尿功夫就回來了。顯得興高采烈地樣子,說道:所長同意了,我領你去見見吧,唉呀!都不容易,是不。
高元禮看見劉現銀一句話沒說,眼淚先流了下來。劉現銀看見老丈人流淚,就感覺到事情不太妙。
孩子,我對不起你,我們被人算計了,我告訴你一句話吧,這世界上唯有兩種人不可交。一是警察,二是流氓。警察不講信,流氓不講義。高元禮忽然感覺自己很委屈,話沒說完大哭了起來。
爹,你別哭了,我全明白了,你回去吧,別擔心我,我沒事,你回去讓振娥給水泉村我爸帶個信,讓他來一趟。劉現銀這次很冷靜,冷靜的讓高元禮吃驚。
司景安就站在門外。兩個人談話司景安聽得清清楚楚,劉現銀讓自己爹劉春世來,司景安心裡美滋滋的,心裡說道:肥肉到嘴了。
高元禮回家了。司景安興奮得不知道幹什麼好了。人要是興奮過度,就容易樂極生悲。人要是得瑟大了,就容易沒命。
司景安很想看看劉現銀這個小財神。也很想跟這個小魚餌聊聊,關於劉春世這條大魚,何時能從水泉村游到河欄村。
小夥,幾年不見脾氣漸長啊,今天的事情,我對事不對人,嗖。司景安把笑寫在了臉上,把悲傷甩進了茅房裡。
司景安說話嗖嗖的口頭語,讓此刻的劉現銀聽起來特別鬧心,劉現銀就像出現了幻覺,總感覺自己“嗖”的一下,跑到司景安辦公室裡,“嗖”的一下,將牆上掛着的槍搶下來,“嗖”的一下拔出槍,“呯”的一槍將司景安打死,“嗖”的一下跑出去。
警察就是狗!除了亂咬人還能做什麼?土匪來了他不打,流氓過去他點頭,長官來了他站崗,百姓有事他逞能,在我眼裡,警察就是沒有辨別能力的蠢豬,只會順從。劉現銀盯着司景安的肥臉,一字一句地把話砸在司景安身上。
司景安愣了。劉現銀這話無疑是打自己嘴巴一樣,這也太他媽的烤臉了,嗖。司景安心裡想的,嘴裡說出的,都離不開,嗖。
王八犢子,給臉不要臉,學會罵人了,嗖,就你個逼樣,應該讓你把牢底坐穿,嗖,讓你家破產,嗖嗖。司景安越罵越來勁,話越來越難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