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蔘戰,於子芳快速回擊,讓郭鬆齡美夢如鼻涕泡一樣徹底破滅。樹倒獼猴散,屋塌耗子跑。於子芳的騎兵部隊一衝過來,郭鬆齡的部隊就暈頭轉向了。
失敗無非就是兩種方式:等死,逃跑。
郭鬆齡選擇了逃跑。換上了農民兄弟的衣服,趕着馬車帶着老婆,卻不是走向幸福的康莊大道。而是順着於子芳預料的方向奪命狂奔。
郭鬆齡消息還是不靈通。營口有哈同調去的外國軍艦,於子芳已經下了命令。在沒抓住郭鬆齡之前,任何船隻都不準出港。私自出港大炮伺候。就算郭鬆齡能跑到營口,還是逃不出死亡命運。
日本人可是最能落井下石。郭鬆齡本以爲進了日領館,就可以避難保安全。沒想到日本人翻了臉。留下了外交處長殷汝耕,卻攆走了郭鬆齡夫婦。
活着遭罪,死了也是難受。都說不怕死,可死神降臨的時候,每個人又都寧願卑微的活着。
一把辛酸淚就着一把後悔藥。馬車被缺德的日本人沒收,戲弄人的給了輛板車。這大冷天,寒風刺骨冷臉刺心吶!郭鬆齡忍着復發的尿道炎推着媳婦又開始了亡命旅程。
一陣寒風掠過。傳來陣陣馬嘶人鳴,伴隨天空一團黑雲滾滾而來。
索魂的來了!郭鬆齡無力的說了一句。
軍長!我們躲一躲吧!媳婦跳下了板車滿含熱淚懇求的說道。
嗯!好吧。郭鬆齡強忍着尿道里面針扎的疼痛回答道。
夫妻倆捨不得扔下唯一的財產,推着那輛破板車,急急忙忙進了一戶沒有大門的農家院。
這裡住着一戶光棍子哥倆。看着夫妻倆可憐的樣子,哥倆心一軟把夫妻倆藏進自家的菜窖裡。
於子芳跟張作相趕到的時候,王永清正跟着哥倆瞎鬧。
老丈人!看沒看見有兩口子從這過去。王永清嬉皮笑臉走進了屋裡,眼睛四下窺探屋內是否暗藏鮮花。
媳婦說不定在哪轉筋呢?你還老丈啥啊!屋裡屋外哪有母子!還兩口子。大哥是個心裡脆弱的人,最煩別人跟自己提媳婦的事。
我操!白喊了。王永清嘴上沒佔着便宜立刻把臉拉落下來。
知情不報!全家槍斃!就地活埋!砍頭示衆!王永清像恨債似的威脅着無反抗能力的弱勢羣體。
王永清耍完牛逼就要走的時候,被剛到來的於子芳跟張作相堵回了院裡。
王將軍!你都仔細檢查過了嗎?於子芳看着不知道輕重的王永清有些生氣。
屌毛沒有!窮得生疼。王永清大大咧咧滿不在乎的回答道。
來人!把屋裡的人抓出來,綁上手榴彈扔菜窖裡。於子芳兇狠的說完轉身走出了院子。
我操!比我還很啊?王永清愣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長官啊!不管我們閒事啊!是他們自己闖進來的。被綁上手榴彈的哥倆終於服了軟。
於子芳
來到菜窖附近喊了一聲:郭將軍!出來吧!我是於子芳,不會難爲你們。
煩啥來啥!臉都凍白了的郭鬆齡夫婦哆哆嗦嗦不情願地從菜窖裡鑽了出來。
哼!聽見郭鬆齡說的話,於子芳用鼻子哼了一聲,輕蔑的看了一眼已經摺騰得脫了相的夫妻倆。
郭將軍!你不用自視清高目中無人。上帝給了你今生的榮耀,你卻玩弄了上帝。你不失敗天理不容!你多保重。於子芳說完不再看郭鬆齡夫婦第二眼。
輔帥啊!我先回奉天,這裡就當我沒來過,一切都是王將軍的功勞。於子芳說完話對着張作相敬了個軍禮。
王將軍!請你善待一下郭將軍夫婦,把他倆送到少帥那裡,千萬不要押回奉天。於子芳說完話擰身又飄上了馬。
子芳老弟!我沒看錯人!你不但義氣而且也豪爽。你這哥們我是交定了,郭鬆齡抓到了,我也跟你一起回奉天。張作相說完也上了馬。
望着於子芳率領自己部隊卷着黑雲飄向奉天方向。王永清來了精神。走到郭鬆齡面前,對着郭鬆齡臉就是一拳:操!郭鬼子!這把你牛逼的,這回怎麼樣?把他押回奉天去!送給大帥!哼哼!要是送給少帥,我他媽衝誰要錢去?
天下好!你個土匪!我都這樣了你還跟我過不去。郭鬆齡怒不可遏恨不得一腳踢死王永清。
我操!郭鬼子!還他媽的倒驢不倒架在這拉硬。你好使那陣跟着少帥,瞧把你得瑟的!媽的沒卵子墜着,你他媽的能飛上天。你他媽的眼裡除了少帥還有誰?去了一趟日本回來,中國就裝不下你了。是吧!還他媽的造對你有恩的人反!我讓你造反——王永清說到這裡擡腿一腳卻是對着郭鬆齡媳婦踹去。
你他媽的欺負人!被綁着的哥倆中的老二,一頭撞向王永清。
王永清沒注意老二突然間撞過來,單腳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上。也趕上王永清倒黴,他坐的地方正好有塊拳頭大的尖石頭。
我操!王永清摔得一下沒起來,也趕上這一陣痔瘡犯了,一屁股坐在尖石頭上,硌得王永清順屁眼子淌血。
唉呀——你媽的!媽了個逼的這怎麼還串出來個護逼犯。王永清連疼帶氣都不知道該罵誰了。
來呀!快!弟兄們!把那輛板車拽過來。把這白眼狼的兩口子綁車上拽到奉天。我折騰不死你們,我顛得死你們。把那哥倆身上手榴彈拽着扔菜窖裡。王永清惱羞成怒露出了土匪本色。
我操!都說江湖險惡,沒想到一個破農家院也這麼險惡。我們趕緊撤——王永清夾着淌血的屁眼一瘸一拐地帶着自己部隊返回奉天。
於子芳到來高興得張作霖迎出了帥府大門外。
誒呀!於老弟啊!你看這是咋說的!張作霖還沒等於子芳下馬就急忙奔了過去。
大帥!大帥!你一向可好啊!於子芳看見張作霖奔過來慌忙跳下馬來迎了過去。
你!你!你騎
的是什麼玩楞?張作霖握着於子芳的手。才吃驚得看到於子芳身後的黑龍鐵血馬。
馬啊!大帥你怎麼了?於子芳心裡想笑,明知故問了一句。
於老弟啊!英雄就是與衆不同,你看人家騎這玩楞。張作霖回頭衝着楊宇霆及身後的東北督軍們炫耀着:你在哪淘來的?張作霖也是好奇。不過,這話也就是張作霖問,換了別人問,於子芳理都不會理。
大帥喜歡!我就送給大帥。於子芳很大方。不過,這句話可是故意裝大方。
拉倒吧!兄弟!你看哥哥我這小短腿能騎了這麼高大的馬嗎?張作霖很是能自嘲,也很能跟對自己脾氣的人開玩笑。
大帥!還是請於將軍進屋裡再聊吧!外面冷!你老要注意身體!你身體健康,就是我們的幸福。楊宇霆的能耐也不單單是在作戰指揮上,溜鬚捧人這方面也是夠參謀總長的水平。
誒呀!快快!於將軍快請吧!我光顧着跟你說了!忘了這茬了,我跟你太投緣了!我們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讓我的老哥們陪你。張作霖瀟灑的向身後一揮手。在這揮手之間就包括了所有的身後督軍。
等等!大帥!請看我給你帶來的禮物。於子芳也向後瀟灑的一揮手。就在於子芳揮手之後。能有一個連的士兵跳着擔子,很吃力的走向大帥府的院裡。
張作霖很是吃驚!所有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這就不算是錢,就算是擦屁股紙。這麼多也有一火車皮啊!
老弟!你這是幹什麼?張作霖加重了說話語氣,顯得非常生氣的樣子接着又輕鬆說道:我這爲官這麼多年!一身正氣兩袖清風,你這麼大張旗鼓的送禮?不是有損我光輝燦爛的形象嘛!
於子芳笑了一下。走到張作霖耳邊輕聲說道:這些都是郭鬼子摟去的錢,我幫你拿回來了!我是借花獻佛!我要是不給你拿回來,那就讓你手下的把兄弟們摟走了。你要是不想要這些錢,你的兄弟可都在這裡吶!要不我就替你現場分了這些屬於你的錢?於子芳說的後幾句也真是開玩笑的話。
誒別的!張作霖急忙阻止道。接着又語重心長的拍着於子芳胳膊說道:誒呀!老弟!難得你是這麼有心吶!小六子要是早認識你!我們何必今天遭受郭鬼子帶來的麻煩,也給老百姓帶來了這麼多的戰爭創傷。
別人的錢你要!那需要別人願意給你。你自己的錢,那可是不要白不要。於子芳可是看明白了張作霖的心裡想法。
張作霖對於子芳這麼客氣。有幾層原因:第一,於子芳仗義。第二,於子芳也是屬於真有本事的人。最主要的是於子芳背後有哈同資本勢力和外國那些帝國主義勢力。
王永清攬着抓住郭鬆齡的榮耀,人生輝煌到了極點。張作霖請示北洋政府授予王永清少將軍銜。王永清那天肯定是沒注意於子芳肩上扛着可是中將軍銜。如果,王永清知道於子芳是中將軍銜。他不可能去大帥府耍了回自取其辱的二逼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