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昌連土鱉再裝逼的把自己送進了推牌九最後一門;底門。笨女人只知道向男人要錢,聰明的女人要的是掌握男人的命運。張宗昌玩的高興,吳俊生玩的痛快。上了專列的妓女可賣了力氣,拿出了看家本領對付王八混蛋。一字馬;上偏叉,警察巡邏;到觀蠟。天翻地覆有些誇張,車上車下的警衛就感覺專列要掉下軌道。折騰了半夜張宗昌感覺腿軟,可腿軟手不軟。啥也趕不上開心啊!每人一百個大洋,張宗昌給女人花錢從來不吝嗇;對自己的部下可不大方。
下了專列的女人們可興奮不減;本以爲賺個三塊四塊大洋就是過年了;做夢沒想到一炮掙了一百現大洋。
妹啊!累夠嗆啊!這一趟沒少掙吧?外面站崗的士兵色迷迷的看着往前走路屁股卻能橫扭的妓女。
小哥!說什麼吶?我們容易麼!陪吃,陪喝,陪上牀,奶頭嘴讓人拽多長。總有那女人閒不住嘴愛接話;願意男人來挑逗。
妹啊!哪家的姑娘啊?哥兜裡還有幾塊大洋;明天去捧你一場吧。站崗的士兵七嘴八舌的搭着話;士兵忘了明天上戰場,忘了親爹孃,可就是沒忘自己的兜裡那幾塊現大洋,可以讓女人乖乖的躺上牀。
哈哈!留着你那幾塊破大洋回家孝敬你老孃吧!妹妹我從良了。嘴欠的女人真的是惹禍的妖精。
怎麼妹子?有錢不賺跟錢有仇啊?士兵一句搭一句的問道。
大帥給了每人一百現大洋!我們賺夠了!怎麼樣啊!小哥!你那幾塊我們顯瘦!妓女們不習慣冷場,話一句一句的沒完沒了,女人們往往是能惹事不能擔事!
什麼?多錢?站崗的士兵炸了窩。操他媽!賣命的不如賣逼的!我們明天送死給五塊!賣逼的半宿給一百!操他全家!誰在賣命誰就不是人。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沒等天亮整個參戰部隊沒有不知道賣逼給一百這事。沒等開戰,人已經跑光了。
鐵甲專列向濟南退去,張宗昌沮喪的坐在大紅棺材上,真的是腿軟了;渾身都軟了,手裡拄着指揮刀勉強的坐在棺材上,張宗昌心裡感覺空空蕩蕩。呆呆的望着行進的列車兩邊;他彷彿看見了於子芳跟白崇禧收編了自己的部隊;也看見了於子芳安排方士紅槍會保護自己退出山東,保護孫傳芳退出山東,於子芳自己也飲恨退出山東,整個奉系退入關內。
山東的城頭再一次走馬燈般的變換大旗。韓復榘的逃跑;日本人的佔領,八路軍的進入結束了山東千年的民間傳說,方小辮的死終結了山東古今傳奇。
日本佔領山東後,山東紅槍會已經四分五裂;投降日本人,歸順國民黨,被八路軍爭取抗日的;佔山爲匪自成一派。改了朝代,分出去的紅槍會也都換了名字。硬拳道;無極道;大刀會;黃沙會;仙門道,各大掌門的都學着方士留起了小辮。雖然都打着小辮的旗號;但是誰也沒有方士的氣質威風。
春天的泰安縣城,已經不記得誰的離開誰的佔領。誰又能把誰怎麼樣。有錢的依舊是佔領者維護的利益,窮人還是過
着貧苦的日子。
槐花再次開遍角峪村的時候;方小辮已經過了知天命的之年,手下的近衛營跟隨於子芳去了東北,五大壇主也都過了而立之年,孩子都已經野馬似的滿地跑了。只有盾刀勞煥章孤身一人整天跟在方士的屁股後面。沒有了於子芳撐腰,方小辮爲人處事已經收斂了很多。今天日本人,明天國民黨,後天八路軍的輪番上門拜訪。看不清形勢的方小辮只能是勉強應酬,不結交也不能得罪。守着自己的土地;店鋪還有擦得發亮耀眼,一槍能穿透十八枚大錢的奪命追魂槍。
一股清風吹過,飄來陣陣槐花芬芳。桌上一杯清茶淡淡的鎖住從前的思念,眼望窗外悠悠白雲飄過。方士的思緒飛到了北方那片白山黑土,此去經年!兄弟的親情今生也許成了永遠的別離。子芳兄弟多多保重!方士心裡默默禱告着;紙扇在身後的手指間左一圈右一圈不停的旋轉着。
爺!“硬拳道”掌門齊向榮,代表山東省府主席馬良前來拜訪。白門壇主馬天慶在門外邊說邊走進屋內。
日本人來了!貓啊!狗啊!都出息了!原來一個紅槍會的分會;現在自立門派變成“硬拳道”了,齊向榮是出息了!可以代表日本人撐腰的省府主席了!屋內坐着的紅門壇主王煥告用輕蔑的口吻自言自語道。
樹大了就要分枝!有一天你們也會離開我!這也是正常現象。何況,人各有志!歲月成全人啊!方小辮話裡充滿了一種滄桑的無奈。
爺!黃沙會“忠孝團”馬太子!代表國民黨六十九軍石友三軍長來拜訪你了。黑門壇主馬天淨走進屋內,在方士身後輕聲說道。
爺!“無極道”號稱活佛的張空五;代表八路軍山東軍區登門拜訪。黃門壇主勞煥章也隨後進來稟告。
紅槍會的仙門壇主張存符平時的話語很少,就是這個不愛多言的人卻是方小辮身邊的軍師一樣人物,神秘莫測人物。七七四十九道鐵身護命符,九九八十一道請神符,尤其是詭秘的“鬼門十三針”能把死人扎的坐起來說話,憑着這些本事張存符的仙門壇主位置可是無人能取代。
一起都來!不如明確攤牌!如今的形勢不比軍閥混戰時期,兩方勢力卻是三分天下;日本人的侵略讓共產黨和國民黨都在走獨木橋,漢奸的帽子可不好戴!內鬥戰爭死人那是傷及無辜,幫日本人作戰那是助紂爲虐;民憤太大。部隊作戰都是打完就走,我們不行啊!我們本鄉本土走不了。方叔!我們還是不要介入任何一方的好!張存符的一番話說到了方士的心裡。
嗯!讓他們一起進來,唱一出“羣英會”吧!方士也厭倦了三方走馬燈式的拜訪。
別看三個人現在都耀武揚威,以前可都是方士的紅槍會手下。曾經的老虎總有餘威,硬拳道齊向榮,黃沙會馬太子,無極道活佛張空五,見到方士即使心裡不服,表面上也要裝作恭恭敬敬。誰的心裡都明白,眼下山東“活閻王”方士是不能惹;不能搬倒的黑道泰山。
進了屋裡,三個人心照不宣,表面上裝作客氣,
心裡卻是暗自罵娘一個瞧不起一個。
方士用冷冷的眼神,看着坐在自己右下首三個原來手下,忽然感覺很陌生,就像當年再次看見於子芳那種陌生,可是當年於子芳是來幫自己的,現在這三個王八犢子卻是帶着要挾談條件來的。方士恨不得用“奪命追魂槍”穿了三個有奶就是孃的王八犢子。
三個人都有些見懵,不知道方士搞的什麼名堂。有些話是不能人多面前說的;可方士這次又不給單獨說話的機會,三個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很尷尬的相互望着;心裡又是相互亂罵一通。
方爺!馬良主席請您出任全省維持會會長,爲國出力!保一方平安。齊向榮實在是忍不住把話說了出來。
石友三軍長代表國民政府請方爺協同作戰!趕出日寇!國家獨立完整爲己任。馬太子不甘落後打着官腔有些做作的說道。
八路軍一直是爲民族利益;爲老百姓解放事業而作戰,是人民自己的部隊。活佛張空五的話剛說完,方士心裡怒火已經燒到頭頂。
全是放屁!山東的亂子是我方士引起的嗎?都出息了啊?給你們點面子,讓你們坐在我面前!怎麼就跟我談起條件講起大道理了!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你們之間怎麼打我不參與!但是,誰動我個人的利益;在我的保護範圍內作戰,傷害老百姓,我不答應。國家!民族!我方士不搞政治;也別跟我喊那些沒用口號!你們回去不要再來了!如果誰逼我上戰場;最好不要在戰場上讓我看見他。否則,我認識你,我的槍可不認人。方士忽然上來了倔脾氣竟然下了逐客令。
如果前世無冤,今世的仇恨來自哪裡?來自嫉妒,來自仇富,來自人生的理念不同,來自虛榮的滿足,有些真的是來自言語的態度。
方小辮的逐客令,讓今非昔比的齊向榮感覺很沒面子。日本人面前都是座上客的齊向榮就好像遭受了奇恥大辱。回濟南的路上,心裡窩火的齊向榮想到了一個惡毒的報復計劃。
城府最深的人,當屬黃沙會忠孝團馬太子。帶着石友三給的二十兩黃金就是來買方士的中立。方士的一怒爲中立;讓自己省下黃金又達到目的。錢和目的是根本,誰會爲幾句痛快嘴的話在意啊!馬太子太開心了,開心的有些得意忘形。身帶黃金又得意又忘形,勢必會招來致命大禍。
無極道活佛張空五,曾在二王爺姜明玉師部做過參謀。方士,於子芳夾馬山聯合作戰消滅鄭金山。張空五比誰都清楚,八路軍的缸裡養不住方士這條大魚,張空五心裡比誰都明白。可是他更清楚更明白馬太子身上帶着大量的黃金。
方士也清楚馬太子這次來身上帶着大量黃金,方士不清楚這點事那也不是方士了。馬太子一進屋,方士就發現馬太子褲腿帶土,走路腳下捲風,只有身上帶着大量黃金的人,纔會有這種現象。方士的手下除了勞煥章以外,也都看出了馬太子身上的奧秘。可是;包括方士在內誰也不知道勞煥章和張空五是八拜之交的兄弟。這也成了方小辮以後命走黃泉的誘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