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時,莊文鑾夫婦看怪物似地盯着莊奕恆許久,一會兒又看看莫悠,兩人的眼神讓整個餐桌氣氛詭異。
莫悠低着頭,緊張地佯裝專心用餐,但脊背上卻陣陣發涼。
莊媽媽和莊爸爸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什麼壞女孩似地,她可什麼都沒有做,昨晚上又不是她把莊奕恆拖進房裡的。再說,以前小時候經常睡在一個房間呀,也沒有怎麼樣嘛。
莊奕恆則心裡直敲鼓,早上他是起的很早,本想趁着大家還沒有起炕時,偷偷抱着相機溜回自己房間,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凌晨四點鐘他工作狂的老爸才從公司返回,正好撞見他從莫悠的房間裡出來。
他當時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或者乾脆變矮個子土行孫打洞遁逃比較好。卻還是被爸爸取過相機,像是過“安檢”似地,嚴厲查看了他相機中的照片,當爸爸看到裡面有一張是他壓着莫悠拍的時候,臉色忽然變得很古怪,像是天塌下來了似地。
“這種事還是不要當面直接問比較好。”莊媽媽說完,給一旁負責照顧莊奕恆起居的女傭遞了個眼色,“你去檢查一下炕單,看有沒有不該有的東西。”
莊奕恆和莫悠相視,不明所以,異口同聲地問,“什麼不該有的東西?”爲什麼要檢查炕單?
莊媽媽沒有理會他們,先等着女傭
的答案,之後視情況而定。
女傭也神色緊張,從樓上下來,對莊媽媽彙報,“什麼都沒有,很乾淨。”
莊媽媽差點魂飛魄散,聽了答案才唸了聲阿彌陀佛,強裝着笑顏,對莊奕恆和莫悠嚴厲地說道,“自古男女授受不親,現在思想開化了,男女同住的也出來了。不過,我們家的家教還是很嚴厲的,在你們未成年時期,不準再同住一個房間,明白嗎?”
兩人一頭霧水,“不明白。”
“你們生物課上都講什麼了?這種事竟然不明白?”
“生物課就學動物細胞,解剖青蛙……看洋蔥的細胞呀之類的。”莊奕恆百出書本上的大道理,“媽,你不知道嗎?在上古時期,男人和女人交際自由,而且沒有禮節束縛。”
“奕恆,我想莊媽媽應該說的是進入西周時期之後的‘古代’,那時候儒家思想規定家禮,強調男人和女人應該隔離疏遠,以防非夫婦關係的男人和女人過多接觸。後來,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禮俗更加嚴格,將女人囚禁於一個小小的天地裡,一夫多妻,甚至一個皇帝就有三千佳麗,讓女人們在思想、感情方面受到了嚴重的摧殘。”
“啊?這麼說,媽媽是要把悠悠你囚禁起來嗎?”莊奕恆不可思議地看向自己的親生母親,“媽,你好可怕!”
莊媽媽聽得又好氣又好笑,按着臉頰,好像牙疼似地,兩條精緻的柳眉挑的恨天高
。寶貝兒子的指控讓她徹底無奈,只得看向莊文鑾求助。“老公,還是你想辦法吧。雖然悠悠將來是我們家的人,可規矩還是要講。”
莊奕恆忍不住低聲請教,“悠悠,你說得一個皇帝,後宮佳麗三千,現在的後宮劇不是這樣演的嗎?皇帝還要翻牌子,真不知他翻拍子到底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耶,應該是聊天吧。”莫悠皺着眉頭猜測。
“話題偏了。”莊文鑾不得不插嘴打斷兩個孩子的對男人和女人的談論,他一臉嚴肅地輕咳了一聲,思忖了片刻,自己也想不到該怎麼解釋這件事,只得說道,“你們媽媽指的是青春期避嫌,等放學後我會請老師給你們單獨上課,放學後馬上回家,就這樣。其他的不要再說,吃飯,快點吃飯,不準再私下談論這件事。”
莊奕恆和莫悠相視一笑,都鬆了一口氣。
因爲莊文鑾的一句命令,在放學時,莫悠和莊奕恆都沒有敢耽擱,車子一停,他們就第一個衝出校門,等莫依娜追出來時,他們已經揚長而去。
兩人奔進莊家,發現竟然有兩個老師在等着他們?!
而這兩個老師是他們熟悉的,是莊家的家庭醫生,和他的護士,醫生把莊奕恆單獨帶進他的房間“上課”,而護士則陪莫悠進了她居住的客房。
莫悠最怕打針,緊張地兩腿發軟,小臉慘白,“護士小姐,我和奕恆都生病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