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劉馨的臉上躍上了一抹羞色。
她繼續把自己深埋在溫暖的被窩裡,懶洋洋的不願意起牀。一直等到敬軒來叫她起牀吃飯,她才磨磨蹭蹭地離開了牀。
吃早飯的時候,她有些不解地問敬軒:“你們公司不是有食堂嗎?我們幹嘛不去食堂吃,非得在家自己做?我看張大叔的手藝還挺好的呀!”
敬軒曖昧地笑了笑,說到:“我倒是無所謂,不過你還有力氣過去嗎?如果你不介意我抱你下去的話,我們倒是可以直接去食堂裡邊兒吃。”
“唰”,劉馨的臉又開始燒了起來。
兩個人吃完飯,敬軒又抓着她回到臥室裡翻雲覆雨了一番,直到劉馨連連討饒,還一直處在亢奮中的敬軒纔算作罷。
劉馨感覺自己就像一根麪條,任由敬軒搓揉着,她看着敬軒那毫無倦色的樣子,不免有些納悶:這傢伙,哪裡來這麼旺盛的精力?
其實這也不能怪敬軒,要是哪個男人也像他一樣,在嘗過男女之事後,又當了幾年的和尚。現在可以跟自己心愛的女人親熱,能不把自己積攢多年的熱情釋放完,又怎麼會罷休呢!
現在的敬軒可美啦!一隻手裡夾着支點燃了的香菸,一隻手摟着劉馨,嘴裡鼻子裡噴出一股淡淡的煙霧。而他的身體,更別提是有多舒爽了。
一支菸,只吸了一半兒,他就把它往牀頭櫃上的水晶菸灰缸裡一摁,就又整個人的往劉馨軟綿綿香噴噴的身子上黏去。
“哎呀,不要再來了,我受不了啦!”
劉馨用雙手抵在敬軒的胸口,連連求饒。
“就再來一次,最後一次,好不好?”敬軒邊求着,手還一邊不安分的在劉馨的身體上不停的搗鼓着,直到劉馨的那一汪春水又被他攪動得沸騰起來。
這一次,劉馨算是連翻身的力氣也沒有了。敬軒靜靜地摟着她,說:“現在,你沒有理由在再回避我的感情了吧?”
不知是不是因爲身體上接觸得多了的緣故,劉馨倒是落落大方地回到:“不了,我想明白了,跟你在一起,我很幸福。”
“真的?”敬軒不可置信地低吼。他真怕是自己聽錯了,還是劉馨在騙自己。
“當然是真的,咱倆都睡到一個被窩裡,還能有假。”劉馨好笑地在他白皙的臉龐輕輕拍打了幾下,語氣中還帶了點兒寵溺的味道。
“不過……”
“不過什麼?”敬軒的心瞬間又被這個不過給提到了嗓子眼。
“你可不能再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如果我發現了,那我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你了,知道了嗎?”劉馨嚴肅地告誡到。
聞言,敬軒馬上把舉起右手,大聲說到:“我敬軒對天發誓,只要我做了什麼對不起劉馨的事,就天打五雷轟。懲罰我永遠都得不到她的原諒。”
“你亂髮什麼誓?我只是給你提個醒,我不希望當年的事再發生一次,你明白嗎?”劉馨立刻氣惱地捂住他的嘴。
她纔剛說完,一陣鋪天蓋地的吻便如同雨點般朝她身上襲來。不過這一次倒是沒有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敬軒對她親了又親之後,便摟着她又沉沉地睡去。
劉馨卻是睡意全無,她想着昨天自己就這樣跑出來,家裡人都不知道急成什麼樣了。
她輕巧地從敬軒的摟抱中鑽了出來,隨手披了件敬軒的衣服,在臥室的角落裡找到了自己的小提包,拿出手機,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原本她還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麼開口,誰想到,母親卻跟她說:既然跟敬軒在一起,就多陪陪他,畢竟昨天你可是狠狠地傷害了他的呀。
掛斷電話,劉馨回到牀上,看着熟睡中的敬軒,一股幸福感迅速涌上心頭。
她默默地想到:“這次,不會再出什麼意外了吧!”
自那天后,倆人就經常同進同出。上班時,敬軒總會準時出在她們家,吃完母親做的早餐,又把她送到公司;下班時,更是準時過來接她下班回家,順便在她們家混飯,跟孩子培養感情。
就連是敬爸爸和敬媽媽都會時不時地跑到她們家來串門子,兩家大人更是神神秘秘地。據劉馨猜測,好像是在商量着他們倆的婚事。
劉馨也以爲他們很快要結婚了,可是,意外總會降臨。
今年的春節來得有點晚,是陽曆的2月16日。就在春節前兩天,也就是2月14日,情人節這一天,敬軒一大早就約了劉馨,晚上先去法國餐廳用餐,再去看電影。
2月14日,情人節。這個日子突然讓劉馨想到了當年,也就是這一天,敬軒拋棄了自己。但是,今年會是幸福的吧!
坐在梳妝檯前,對着鏡子化了個淡妝。劉馨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看着自己光潔的臉上,無比慶幸地自語了一句:還好,沒長皺紋。
其實每次跟敬軒在一起,她都有點小小的自卑感。她總覺得自己自從生過孩子之後,就老了很多。特別是與賀秋的關係不再和諧之後,她的這種感覺就越來越強烈了。
都說一段好的愛情是女人的養料,現在看來還真是不錯。這一刻,她突然強烈地想去到敬軒的身邊了。
她拿過手機看了看,差不多要到約定的時間了。她馬上整理東西,迅速下樓,跟母親說了一聲,就在母親笑呵呵地注視下,輕快地離開了家。打了張車,很快就到達了他們約好的那家法國餐廳。
她的心情是很愉悅的。雖然他們倆每天都黏在一起,可是在這個特別的日子裡,出來外邊兒單獨約會,又有種不一樣的情調。
可是,出現在她眼前的怎麼會又是這一幕?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見到的,她看見敬軒跟曉雪摟在一起,曉雪的嘴脣正貼在敬軒的左邊臉頰上。
“曉雪!”
她咬着牙,恨恨地在嘴裡咀嚼着這個讓她終身難忘的名字。
看着前面還在摟抱着的倆人,劉馨的眼前又浮現出那一年的情人節,自己也是這樣興奮地趕到酒店去見敬軒,沒想到自己見到的卻是與這個曉雪糾纏在一起的敬軒。
雖然後來敬軒跟自己解釋說是爲了跟她分手,而演的一場戲。可是,她就是忘不了他們倆糾纏在一起的那一幕。
現在這又算什麼呢?情景再現?還是再給自己演一場戲?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願意再看下去了。她只想離開這裡,遠遠地離開這個讓她傷透了心的男人。
從今以後,不管他再說什麼,她是絕對不會再相信他了。
她無視敬軒因爲發現了她而準備向她走來的姿勢,猛地一轉身,就朝門外奔去。來到熙熙攘攘的街頭,她的心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心裡似乎有一團火在燒,好像此刻她不做點兒什麼,就隨時會被燒得粉身碎骨。所以,她用力扯下自己耳垂上戴的那對兒敬軒送的珍珠耳墜,砸到地上。
做完這件事,她覺得自己呼吸才暢快了一些。
她還想哭,可是她發現自己連哭,都沒有眼淚。好像眼淚不足以表達自己內心的傷痛一般。
“子俊媽媽,怎麼一個人站在這兒發愣?”
忽然,一個低沉好聽的男聲在她身後響起。這是一個不認識的聲音,可他又叫自己是子俊媽媽,出於禮節,她不得不轉過身看向人家。
“醫生,是你。”劉馨看着眼前這個戴着副無框眼鏡,而且還斯文帥氣的男人,馬上想到這就是自己兒子住院時的主治醫生。
“醫生,你也是出來約會的嗎?”劉馨換上一副八卦像,笑着問道。
“羅剛,你叫我羅剛就可以了,不要總是醫生醫生的叫。”
“啊……”
劉馨對醫生這突如其來地自我介紹弄得呆了呆,才反應過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乾笑了兩聲。
“而且,我也不是出來約會的。我只是一個人在家有點悶,就想出來看場電影。怎麼樣,你要沒事的話,一起唄!”
“哦,我倒是沒什麼事。不過今天是情人節,你不去找你的女朋友,好嗎?”劉馨好奇地問道。
羅剛馬上哀怨到:“我哪有什麼女朋友,平時都把時間給了工作。現在難得休一天的假,也每個人陪啊!”
“不是吧,醫生你長得這麼帥,人又這麼優秀,這麼會沒有女朋友呢?”劉馨有些不可思議地問。
羅剛癟了下嘴,對着劉馨把雙手一攤,又聳了聳肩。意思是事實就是這樣,我真的沒有女朋友。
“考慮得怎麼樣?能賞臉陪我看場電影嗎?”羅剛再一次追問。
劉馨本想拒絕,可她一想到跟曉雪抱在一起的敬軒,她立刻把拒絕的話改成了答應。
兩人就朝着不遠處的電影院走去。
在他們離開後兩分鐘,敬軒的身影也出現在他們剛剛站過的地方。
他焦急地站在那兒朝四周努力地尋找着劉馨的身影,可是人那麼多,卻沒一個是他要找的。
“會不會是回家去了?”他想。
還是先去他們家找找看吧,想着,他又準備出發去劉馨家。
他的腳纔剛擡起,就眼尖地發現了地上躺着的那一對珍珠耳墜。這,不是自己送給劉馨的那對耳墜嗎?
他蹲下身,撿起來仔細地查看了一番,發現果真是自己送給劉馨的那對耳墜。他的心不來由的一緊:“她連自己送的東西都捨棄了,是不是也準備捨棄自己?”
他把耳墜緊緊地攥緊在手心,起身,上車,快速地朝劉馨家趕去。可是,結果是她還沒有回家。
“她到底回去哪兒呢?會不會又跑去喝酒看?”他忍不住想到。但是他又想到劉馨曾經答應過自己,不再隨便一個人跑出去喝酒了。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去什麼地方找她,只好守株待兔。把車停在巷子口,自己就一直坐在車裡等着劉馨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