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不答應?。”
姜苗苗仰着臉不住吸氣,小臉潮紅,看得晏笈雙目發赤,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磨蹭:“及笄可以對外公佈,但是婚、婚不要,嫁人的事等一等,不……不要說……”
晏笈眸色沉了下去,果然不是他預感有錯,她現在當真對成親起了反感,這令他心理更加暴虐黑暗,負面情緒潮水一般涌上來,禁不住起了滔天怒火,想要狠狠懲罰他。
他強硬地逼上去,將她雙手扣住:“真的要不要?你確定?”
怎麼會突然改了口,之前明明同意嫁人,他會把全世界最美好的東西都放到她的面前,可是現在,是誰給她在背後挑撥?
傷流景,沐月奚,還是君飛羽?!
他果然早就該殺了那幾個人!
姜苗苗腦子裡一半清醒一半迷離,大口大口喘息,怎麼能想到這人竟然用這方法逼迫着她,哼哼唧唧低聲抽泣着:“你給我,給我——不能婚……這個先不可以……”
她只是想,誰知道她還能活幾年,怎麼能同意他的要求。
如果她倒是提早死了,晏笈這人命格本來就是天煞孤星,克妻克子,現在她好不容易哄得他終於走了出來,要是嫁給他結果自己早早死了,那晏笈又會怎麼想?
他還不是要重新掉入那個被世界拋棄的地獄!
姜苗苗萬萬不捨得讓這個自己心愛的男人重新變成那個陰鷙、黑暗、冰冷、殘忍、毫無人性的樣子,與此那般,還不如兩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成親。
——就算、就算將來她有什麼意外,還是死了,也不要影響他的生活。
她哭泣着哀求:“饒了我……”
“那就答應。”
他淡淡道,姜苗苗眼睛都被淚水哭花了,控訴地看着她,晏笈不爲所動:“還想拒絕?”
他看起來漫不經心,然而天知道他忍得有多難受!
姜苗苗的難耐不足他的萬分之一,晏笈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但是他咬死了要先逼着她服軟。
這孩子乖起來令人心疼,可是倔強起來,也足以能把人氣死。
“你欺負人……”
她連哭帶泣,聲音軟軟糯糯地像是小奶貓,兩隻被淚水浸透紅通通的眼睛可憐巴巴看着她,委屈地讓人忍不住要拋棄一切去哄她。
晏笈心裡暗罵了一聲她的犯規,“到底答應不答應?”
神智終於被擊潰,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崩潰叫喊:“答應,答應,什麼都答應——呀!輕點……輕點……”
姜苗苗聲音破碎,晏笈沉沉發笑,“剛纔不是還急麼。”
他的喘息也粗重,身上衣物基本完好,若只是從外表看,不過是相互簇擁抱在一起。
誰也不會知道,衣衫下面藏着最美的風景,他們正曲線嚴絲密縫的貼合在一起。
負距離的接觸。
但是兩個人心裡,都是冰冷的恐懼,越發的熱情,越發反襯那股冰冷。
每個人都是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護照顧對面的那個人,可是這般的着想,反而更使對方恐懼。
“你這個混蛋……”
她含着淚珠迷迷糊糊地罵着,有氣無力的抱怨,趴在他的懷裡。
屋外卻突然傳來腳步聲,遠不止一人!
姜苗苗驚恐擡頭,立刻就去推晏笈,她受驚,忍不住用力,晏笈悶哼一聲,呼吸驟急。
那些人在御書房外停步,幾分躊躇:“大人,事情辦妥了。”
有人!有人!
姜苗苗急得張牙舞爪,要往外推開他逃離,誰料晏笈竟然擡手按住了她的後腰,反而更往裡用力一壓。
“進來。”他竟然沙啞着嗓子說。
姜苗苗幾乎嚇瘋過去!
御書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腳步聲魚貫而入,她焦急地錘着晏笈的胸膛,可他竟然重新動了起來,姜苗苗眼前一黑。
“你更興奮了,”他絲毫沒有可能被人發現而有的擔憂,黑眸裡盛滿興奮,緩緩抽動着,“放心,他們看不見。”
兩個人的衣服基本完好,只要不是站在身邊,根本發現不了異樣,更何況他們是在裡間,來彙報的人都在最外面。
應和帝早就不再用御書房了,召見大臣都是在乾清宮,這裡更多時候是晏笈在辦公,他的屬下彙報,也都來這裡。
外面有人,有人啊!
他就不怕被發現麼,要是被發現了,她還怎麼活!
姜苗苗咬緊了下脣,理智在癲瘋和現實之間來回拉鋸,脆弱的神經都快被逼崩潰了。
偏偏晏笈卻一點沒有結束的意思,這個瘋子,他怎麼能這麼不管不顧——
姜苗苗猛地想起,晏笈他就是瘋子!
他收斂的太久,令她幾乎忘卻,他骨子就是是敢挑戰一切世間倫理的瘋子,有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是他幹不出來的!
“說吧,處理的怎麼樣。”
晏笈冷淡開口,龍鱗衛們止住了腳步,站在外間。
他們對尊主爲什麼不出現十分疑惑,不過誰也不敢開口詢問,垂着腦袋老老實實彙報。
“年前查抄中離世家,家產初步統計成功,共計九百七十萬兩,然中離長行在別莊還有秘藏,您說的金鑰匙還在尋找,未曾發現蹤跡。”
晏笈淡淡嗯了一聲,摟着懷中哆嗦的小身子,姜苗苗咬緊了他的肩膀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無聲哽咽着,極度的羞恥感撕扯着她的理智。
外面就是人,那麼多人——
千萬不被發現——
她想法是一會事,身體卻在如此極端的刺激下越發激動,晏笈喉嚨裡悶哼出聲,姜苗苗嚇得一僵,外面龍鱗衛一冷,他順勢咳了一聲。
“東方世家的家產當初七分撥去西北軍,三分入國庫。中離世家資產比他們少五十萬兩,這次五分劃去西北,加強城池修建,另五分入國庫,修整官道,我也要準備着人開掘運河。”
“是!”
龍鱗衛們快速應下,壓根沒想過晏笈聲音爲什麼會古怪。
“二月春闈,禮部主要負責。今年擴恩科,錄取人數增多,又要重新制定考題,偏重時事策論、降低八股,都在進行中。”
他拿着她的手,猛地往下一壓!
姜苗苗腦子轟的一聲亂了,口間呻.吟幾乎要溢出,晏笈巧妙低頭吻住,將她一切聲音都堵了進去。
外面彙報還在繼續:“江南郡大壩修建基本步入正軌,預計三月正式完成,若非百年一遇特大洪水,不會出現崩潰問題……”
“與大宛國、回紇國的聯姻正在商討中,您吩咐大宛馬要一千匹,大宛使臣稱最多五百匹……”
晏笈結束了吻,姜苗苗半張着口,臉色緋紅,他捏住她下頜欣賞,眸中含滿興奮的笑意,“還有談判餘地,最少八百匹。”
龍鱗衛趕緊應下:“是!”
他淡淡嗯了一聲,“行了,退下吧。”
腳步聲魚貫又離去,門閉合聲響起的那一瞬,他猛地用力衝撞。
姜苗苗口中流露出無法剋制的呻.吟,痛苦又快樂地哀叫,直到最後來臨的一顆,她癱倒在了榻上,全身都在哆嗦發抖,徹底失去了意識。
晏笈慢條斯理地將她抱起,扶着她的身體讓她倒在自己身上,欣賞着她緋紅的小臉,拇指微動,擦掉了櫻脣邊一點晶瑩,淡笑嘆息。
傻小丫頭,亂擔心什麼,不過是嚇唬而已,教訓她敢否認婚約的膽大包天。
他怎麼可能讓別人的人看見她誘.人的模樣,那是獨屬於他的禁臠。
誰敢覬覦?
誰能覬覦?
這是他的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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