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麪包車加速前行,劉鑫一臉着急又忍不住興奮,問道:“猴哥,暗中的人呢?暗中的人呢?趙欣兒都被抓了,暗中保護的人怎麼不出現?”
猴哥不慌不忙地說:“我們動作太快,他們來不及下車阻止。現在在後面跟着呢!”
我和劉鑫同時朝後望去,相信對於劉鑫而言,與我看到的是一樣的,行駛在我們後邊的所有車輛中,我看不出來有任何的不妥。
劉鑫看了一會兒,悠悠地說:“沒什麼兩樣啊,不過……你說他們會不會突然拿槍打爆我們的車胎?”
猴哥打斷道:“你電影看多了。”
劉鑫立馬又將注意力放在了趙欣兒身上,像是自言自語的罵道:“媽的,又是帽子、眼鏡、口罩,你他媽的怎麼不蒙雙絲襪,或者掛條內褲在臉上?真他媽的噁心,以爲自己是大明星啊,還拍狗仔隊偷拍你?”說罷,便張牙舞爪地將趙欣兒裝備給卸下了。
可是,就在劉鑫去掉‘趙欣兒’臉上所有裝飾,她的面孔完全呈現在我們眼前時,我驚呆了,劉鑫估計也嚇得不清,伸出的手猛退了回去,更是大吼一聲:“操!她不是趙欣兒。”
李哥似乎並未受到任何影響,穩穩當當地開着車,猴哥淡定地看了一眼,說:“不是趙欣兒,我也得讓她變成趙欣兒。”對於猴哥這句話,我完全不理解。
接着,猴哥便是給朱師傅去了一電話,說:“朱師傅,我們現在就靠你了。”朱師傅說:“嗯,包在我身上。”
掛了電話後,猴哥又以同樣的方式給張亮去了一電話。
此時的劉鑫已經發慌了,不停地撓着頭,嘀嘀咕咕地說:“猴哥,咱們抓到的可不是趙欣兒啊?媽的,這個賤人,什麼時候掉的包?”
猴哥依舊不慌不忙地說:“別急!”說完,扭頭朝後望去。
就在我們車輛轉彎的那一剎那,猴哥大吼一聲:“好!”緊接着傳來一聲汽車撞擊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我聽得清楚。我迅速扭頭,只見我們車後不遠處已是發生了車禍,一輛麪包車和一輛轎車撞在了一起,周圍還圍着幾輛車。
我們的車轉彎之後,李哥向前開了不到50米,便將車停在了一旁,急道:“速度扶着人下車,後面的人追上來就麻煩了。”
我們無任何言語,快速下車,然後穿過馬路,女人則是由劉鑫揹着,路中的行人對於這一幕,並沒有任何的疑惑,只是劉鑫揹着女人時,回頭率稍稍高了些。
至於那一輛AV001麪包車讓它由警方處理吧。我深信對於警方而言,想調查出麪包車原來的所有車主,那是易如反掌的事,但想找到如今的新買主,恐怕……
從女人卸下面部裝備的那一刻起,我心中便有着很大的疑惑,猴哥和李哥爲什麼會如此淡定?猴哥爲什麼會說,不是趙欣兒,他也會讓這個女人變成趙欣兒?好深奧的一句話!
穿過馬路後,李哥稍稍擡頭望了望四周,然後低聲道:“這個位置正好,就在這兒等。”
不足一分鐘,一輛別克商務車停在我們面前,開車人正是朱師傅。
猴哥急道:“速度上車!”
上車之後,劉鑫很疑惑,也很擔心,說:“猴哥、李哥,帶着這一冒牌貨幹什麼?真正的趙欣兒沒抓到,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現在該怎麼辦?”
猴哥冷冷道:“相信我,等她一醒,你自然明白了。”
我說:“咱們現在去那?”
李哥說:“相信這件事警方已經出動,但他們查的速度肯定比不上我們逃的速度。朱師傅,直接朝老宅子開。”
對於那棟宅子,之前聽劉鑫講,是劉哥老家的住宅,但自從知道劉哥20年那些模糊的事後,劉鑫所說的一切被否定了,因爲劉哥的老家根本不在這個省,何來老家住宅而言?所以,對於劉哥以前爲何要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建這棟住宅,成了一個謎。
三個小時後,我們順利到達目的地。途中,張亮和挪威給我們來了電話,報了報平安。同時,李哥便讓挪威、張亮去賓館把楊佩琪和陳姒雨以及高師傅接來我們現在的所在地。
隨後,我們將女人放進了地下室,沒過多久,女人甦醒了。
劉鑫吼道:“她醒了,她醒了。”
女人顯然也被此時的場景給驚着了,坐起身來,來回望着我們不發一語。
猴哥走近女人身旁,蹲下身,笑了笑,說:“有什麼想說的嗎?”
女人驚慌失措,不停的掙扎,更是一臉的驚訝,睜大着雙眼來回望着我們,嘴脣不停上下翻動,卻只能“吱吱唔唔”說着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言語。
劉鑫驚訝道:“是啞巴……”
女人不停地點着頭。猴哥依然一臉笑意,說:“啞巴是吧?是裝的呢,還是真的呢?”
女人依然“嗯、啊”着,同時不停擺手搖頭,似乎在說,我沒裝……我沒裝……
猴哥站起身來,怒吼一聲:“趙欣兒!別再自以爲是的認爲自己很聰明。你現在容貌雖然換了,但你走路的姿勢沒有換。我猴子這麼多天的觀察,難道還會看錯?”
劉鑫一愣,說:“難道她也戴了人皮面具?”
我頓時明白猴哥之前說的那一句:“不是趙欣兒,我也得讓她變成趙欣兒。”
我一陣回想,淡淡地說:“趙欣兒背後正中央位置……有一顆紅痣。”
坐在地上的女人瞬間擡頭望着我,雙眼露出兇光,恨不得兩顆眼珠子立馬變成兩把尖刀,直射而出,將我千刀萬剮。
劉鑫說:“真的?”
我說:“嗯!”
劉鑫對着女人說:“你到底是不是趙欣兒?承認了,我就不驗身了,免得髒了我的手,不承認的話,那我……只能冒犯了。”
女人慢慢站起了身,發出熟悉的聲音,“真沒想到你們還有幫兇在,但我告訴你們,我要出個什麼事,你們每一個人都不會有好結果。就算你們戴了面具也一樣。”果真是趙欣兒!
劉鑫先是破一聲罵:“真他媽的是你個賤人。”接着一聲狂笑,繼續道:“好……好……哈哈……老子這一次非整死你不可。”
我迅速上前一步,與趙欣兒面對面,瞬間,怒火貫穿整條左臂,擡手便是朝趙欣兒的面部一陣狂扇,左右左地抽打着,什麼吃奶的力,做愛的力,統統用上了。剛開始的幾下,想必是趙欣兒還未反應過來,一臉呆滯,任由我扇來扇去,後來估計是被扇醒了,才亮出了雙手阻止着,同時躲向一邊。
劉鑫驚訝道:“哇塞,冉熙,你大爆發了!”
我緩了緩,咬牙切齒地對着趙欣兒說:“賤人!”此時,我的手掌和手背感覺像火燒一樣。
趙欣兒雙手捂着臉,冷哼一聲,說:“我要出個什麼意外,你們照樣活不安寧。”
劉鑫說:“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放了你,就能活安寧了?”
趙欣兒沉默了一陣,才說:“只要你們放過我,我像你們保證,從此以後,我們之間的所有恩怨一筆勾銷。”
劉鑫冷笑一聲,說:“你當我們是SB,還是當你自己是SB?”頓了頓,繼續說:“趙欣兒,你有沒有數過,到底有多少條無辜的性命死在了你的手上?”
趙欣兒說:“能怨我嗎?要怪就怪你們。”
劉鑫點了點頭,說:“確實怪我,怪我當年他媽的色性大發,被你迷惑了,放了你個賤人。”說完,劉鑫飛身一腳踢在了趙欣兒小腹上,趙欣兒頓時一聲慘叫,然後抱肚蹲下了身,緊接着便是發出了微微的呻吟聲。
李哥說:“先別急着把她弄死了。”
我終究無法忍耐,將憋了很久的話說了出來,“李哥,你爲什麼非要活捉趙欣兒不可呢?這和你以前做事風格完全不一致啊。”
李哥淡淡笑道:“因爲她還不是死的時候。”李哥的一句回答,更讓我迷糊了。見李哥不願意多解釋什麼,我也不好繼續問下去。
劉鑫蹲在趙欣兒身旁,不停地看着她的那張面具,說:“媽的,這樣看着你,真不習慣。等等,我去拿樣東西,幫你還原真面目。”說罷,向門外跑去。
一會兒後,劉鑫拿着兩個瓶子進來了,一個是裝的酒精,一個是裝的礦泉水。
劉鑫將瓶子放在地上,然後走向趙欣兒身前,說道:“來吧,賤人!讓我幫你恢復你那能迷倒千千萬萬男人的美貌吧。”說罷,蹲下身,雙手在趙欣兒臉上摸了摸。
對於劉鑫的如此行爲,趙欣兒並沒有拒絕,只是淡淡吐出一句:“你想怎麼樣?”
劉鑫說:“哎呦,你現在這容貌和你本身的相比,簡直是相差十萬八千里。你不是口口聲聲叫我小寶貝嗎?那我這個小寶貝現在就給你脫去這層垃圾皮,讓你迷一迷在場的所有人。哈哈……”
劉鑫大笑完之後,順手拿起一旁裝着酒精的瓶子,站起身來,走在了趙欣兒的身後,然後將酒精倒在了自己手上,緊接着在趙欣兒臉上一陣塗抹,頓時便傳來趙欣兒的淒涼聲,身體同時不停地掙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