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這是你同學?”席明震看都不看蔣彩彩一眼,直接看向了夏時,還有席錦衍。
夏時故作難受的低了低眸,“是啊,不過生了場大病,大腦有些那個,所以初中就畢業了,沒想到今天還能在這遇到。”
聽見夏時這麼說,賓客心中再次相信了一直在那裡一會兒悲痛,一會兒狂喜的女孩,原來真是腦子不正常啊!
“席大少奶奶還真是好脾氣,是我被這麼說,早就跳起來了。”圍觀羣衆小聲嘀咕道,“這女孩還真好命……”
“是啊,還不快感謝席大少奶奶。”
……
席大少奶奶?
蔣彩彩轉過身,再次看向夏時,眼眸瞪的大大的,夏時是席大少奶奶?席氏的大兒媳?這怎麼可能,吳佳佳不是說夏時做小姐,還被包養了嗎?
身子一陣顫抖,蔣彩彩眼前一黑,差點暈倒了過去,還好旁邊有人及時的搭手扶了把她。
蔣彩彩看也沒看那人,恍惚的說了句,“謝謝。”
“不客氣。”夏時清淡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蔣彩彩猛然回神,就要抽回手,夏時卻是捏的更緊,臉上還是帶着笑容,眼眸裡是一絲玩味,“彩彩,你這病已經很嚴重了,怎麼還到處亂跑啊!”
“你說什麼病?”蔣彩彩一臉茫然的看向夏時,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她尖聲叫道,“你才得了精神病,快點給我鬆手。”說着,她更是用力的將自己的手往回扯,奈何夏時的力氣比她還大,根本都扯不回。
“爸,這事交給我和小時。”席錦衍淡漠的對席明震說道。
席明震點了點頭,眼眸裡盡是欣喜,大兒子主動開口,要處理事情,他覺得這句話是這段時間以來聽到的最好聽的話了。
曾秀敏見狀,咬了咬牙,立刻插嘴道,“大嫂,既然你同學病了,就趕緊給她送回家吧!”只要是跟她同仇夏時的人,她都可以伸出援手幫一把。
“是的,何必爲難一個病人。”古曉茹說了句,被席明震瞪了眼後,她才噤了聲。
“還不快給我鬆手。”蔣彩彩聽到曾秀敏和古曉茹的話,心中的恐慌縮小了不少,說話的聲音又大了些,說着,她半彎腰張口就要去咬夏時捏着自己手腕的手。
杭以舟和席錦攸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杭以舟臉上一陣難看,正要上前去阻攔,下一秒,蔣彩彩的身子就趴到了地上,牙齒也恪在地上,而夏時原本抓着蔣彩彩的那隻手,正被席錦衍給握在了手裡。
席錦衍面前原本乾淨的白瓷磚地,也因蔣彩彩磕掉的牙齒,瞬間染上了血跡。
“啊,好痛……”蔣彩彩殺豬般的聲音響徹在了整個大廳。
“天啦……她嘴裡流血了。”有人叫道。
努力忽視掉席錦衍握着夏時的手,杭以舟幾步走到夏時的面前,眼睛快速的在夏時身上掃了一圈,見夏時沒受傷,他才放心了下來,厭惡的看了眼地上的蔣彩彩,他冷聲道,“直接報警追究刑事責任吧!”
“不用。”席錦衍淡淡的說道,“送回精神病院就好。”說着,擡眸看了眼夏時。
“嗯。”夏時面上淡淡的,心裡想着,這個龜毛大少還真是腹黑,什麼送回精神病院,不是讓人更加誤會嗎?
“不……不要……”蔣彩彩趴在地上的身子,猶如抖篩糠似的,嘴裡也口齒不清的尖叫着,“不……我沒病……我不要回什麼精神病院……”
然而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曾秀敏等人和古曉茹以外,都有些好笑的搖着頭看着蔣彩彩。
一般化精神病患者都會狡辯說自己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