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不呢,就是老媽。”陸沫沫吐了下舌,陸媽媽伸手佯裝要打陸沫沫,她一下子躲在了雲識淺的身後,抓着雲識淺的衣服,說道,“云云,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我媽還對一個稱呼這麼在意,就跟小孩似的。”
“陸沫沫,你說什麼?”陸媽媽慎怪了聲。
“就是嘛!”陸沫沫齜了齜牙。
“你給我把手伸過來。”
“不要……”
陸沫沫和陸媽媽你一言,我一語,讓氣氛重新活躍了起來,雲識淺就被倆人拉在中間,時不時發出了一道笑聲,越發對這種溫馨貪念的不行。
一連在陸家待了好幾天,幾乎大部分時間都跟陸媽媽和陸沫沫在一起,讓雲識淺沒有空去想兒子,再加上陸沫沫有時候會給雲識淺上點心理課。
而云家,雲泰和向芳豔倆老,報了老年團,出門旅遊了,不過,每天會給陸亦一個電話,問問雲識淺的情況。
另一邊,別墅裡,這是雲識淺和樑侍白剛結婚時的新房,現在只剩下了樑侍白一個人待在這麼大的房子裡,就像待在一個無法窒息的盒子裡,讓他痛不欲生,每天只能靠着那麼一點可憐的美好回憶,活着。
樑侍白剛又喝完了一瓶酒,別墅的大門被人敲響了,緊接着就傳來了開門聲,而後是阿一的身影出現在了玄關處。
屋子裡充斥着都是濃濃的酒味,阿一狠狠的蹙了蹙眉,繼而,快步走到了樑侍白麪前,恭敬的說道,“大哥,害死航航的那幾個人找到了。”
樑侍白一聽這話,酒一下子醒了大半,手上的酒瓶順手從他手上滑掉,掉到了地上,剛好砸到了他腳上,他都不自知,一個伸手,將阿一拉到距離自己更近的地方,他吐着酒氣,急切問道,“人找到了?”
“是的,現在就關在了會所的地下室,跟葉輕韻是隔壁房間。”阿一快速的回道。
“走,現在回會所。”樑侍白咬牙說着,鬆開了阿一的胳膊,從椅子上起身,想向大門的方向走去。
只是,他剛走幾步,腳下一個踉蹌,人差點摔倒在了地上,還好阿一及時的扶住了他,“大哥,你還是先休息下吧!”
“休息什麼,快去會所。”樑侍白雖然有些醉,但心底的恨意,一點點爬上了他的眼睛,他額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動,兩隻雙手都緊捏成了拳頭,恨不得下一秒,就衝到會所,將害死了兒子的兇手,都給碎屍萬段。
這段時間,因爲沒找到兇手,他根本都不敢去主動找小淺,哪怕得知小淺差點自殺了,他都沒辦法靠近。
阿一不再勸,正要扶着樑侍白出門,被樑侍白給推開來,“你去快點開車。”說着,樑侍白伸手指了指窗戶的方向。
“好的,大哥。”阿一心裡嘆着氣,應了聲,連走帶跑的跑向了大門。
樑侍白跌跌晃晃的跟在身後,撞了幾次牆和門沿,纔出了大門,又搖搖晃晃的坐上了副駕駛座,還讓阿一將車速給開到了最大碼。
一路上,連闖了不少紅綠燈,他還讓阿一將車速給加上去。
車終於要了不到半個小時,到達了皇冠之夜,還沒停穩,樑侍白打開車門,下了車,卻不想一腳踩空,他直接從車上滾了下去,還一連滾了好幾圈,最後還是被急忙趕出來的一個小弟,從地上扶了起來,向皇冠之夜裡面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