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雲識淺就是被樑侍白的白襯衫給吸引住,就像此時,他亦如往常一樣白襯衫。
不同的是,雲識淺感覺到自己的心竟然不跳了。
或許是死了?
斂了斂眉,雲識淺從花灑下走了出來,幾步來到洗漱臺前,看也沒再看樑侍白一眼,拿起藥,沒有絲毫猶豫的用水送服了下去。
如果說航航的存在本來就是個錯誤,那她不允許同樣的錯誤再犯。
其實真要說怪不怪樑侍白,應該是不怪的,當年是她不要臉的纏着他,巴着他,又間接性的害死了他心愛的女人。
詩白,如果有來世,請把你從我的生命裡劃掉吧!
“藥我吃了。”雲識淺放下了水杯,又面色平靜的問道,“你什麼時候讓人去找夏時?”
“夏時失蹤了?”樑侍白眸底劃過一抹詫異。
雖然只跟夏時接觸過幾次,但那種精明又不肯吃任何虧的女人,竟會失蹤?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樑侍白也不是個自討沒趣的人,本來對雲識淺就很不耐。
淡淡的應了聲,“儘快。”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
一個身子還沒轉過去,雲識淺的身子突然靠了過來。
“雲識淺。”樑侍白下意識暴喝了聲。
“對不起,剛剛腿有點軟。”雲識淺立刻站穩了,一手扶住了洗漱臺,她剛剛的確是腳軟了下,要不也不會不小心靠到了他身上。
他都對她那樣了,她是死心了。
雲識淺的身子離開自己身子之前,樑侍白清楚的感覺到了她身上不正常的體溫。
狠狠的蹙了下眉,樑侍白擡起了手,還沒碰到雲識淺,雲識淺轉身,再次向花灑下走了去。
樑侍白冷哼了聲,也轉身,出了浴室,向房門外走去。
他剛剛是腦抽了嗎?竟然要擡手去給那女人試溫。
可笑至極!
他加快了腳底的步伐,下了樓,人剛到一樓,大門外上的門鈴聲漸次響了起來。
樑侍白幾步走了過去,打開了門,映入眼簾,是一大一小的身影。
門外,樑宇航的眸子裡僅僅一閃而過的詫異,便驚喜的打着招呼,“爹地,中午好,我好想你們。”說着,小小的身子抱住了樑侍白的大腿。
對於跟這個自己縮小版的肢體接觸,樑侍白多少是有些不適應的,其實應該是他完全忘了這小傢伙的存在了。
不動聲色的顰了顰眉,樑侍白有些僵硬的擡手摸了摸樑宇航的小腦袋,心底也不知道是驚奇還是什麼,擡眸,他對向芳豔問道,“媽,你怎麼帶他過來了?”
他,指的是樑宇航。
“我不帶他來看看你們,你們還知道有這個孩子啊!”向芳豔責備的看了眼樑侍白,就要繞過樑侍白的身子進屋子。
她這個女婿,她至今見到本尊一個手都能數的過來。
“媽,你手上東西,我來拎。”樑侍白無視掉向芳豔的不滿,伸手要去接過她手上的菜,又拍了拍樑宇航的腦袋,“你先去沙發……不對,去樓上我書房玩。”
沙發上昨晚那些,到現在還沒處理,不宜被孩子看到。
“哦,好,那我在樓上等爹地。”樑宇航乖寶寶的點了點頭,鬆開了自己爹地的腿,小腳步噠噠要去樓上。
“你平時也沒個什麼休息,就去陪陪航航吧,樓下我來收拾。”向芳豔這才露出了一抹笑,沒讓樑侍白接下自己的東西。
“沒事,我來。”樑侍白還要去接向芳豔的菜,向芳豔慎怪的看了眼他,“對我女兒好點,就是對我這個丈母孃好。”說着,她又掃視了一圈,問道,“小淺,還沒起牀?打她手機也不接。”
樑侍白還沒接話,雲識淺有些嘶啞的聲音從二樓欄杆處傳了來,“媽,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