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有點悶熱,悶悶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沒有一絲風拂過,秦湘湘感到衣服溼漉漉地貼在身上,額頭上冒出滴滴汗水,密密麻麻的瀰漫在額頭上,鼻尖也是冒出了滴滴汗珠,或許是因爲太悶熱了,所以她纔會覺得心裡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一般,一股怒氣凝聚在心頭,想要呼籲而出。
似乎連懷裡的獅子狗都察覺出了秦湘湘的情緒變化,睜開了假寐的眼睛,想要掙脫下地。秦湘湘死死地抱緊小財,瞪向歐景祖,輕笑道:“歐大少爺,你是我的什麼人,這樣操心我的事。我愛和誰交往就和誰,你管得着嗎?”
“就算我們分手了,我還是一直把你當做妹妹一般看待。湘湘,我真的是爲了你好,那個男人,不適合你。”
對歐景祖的話感到莫名其妙,秦湘湘只是認爲他這無非是男人的沙文主義在作怪,見不得她與別的男人好罷了。並不打算解釋什麼,也懶得解釋什麼,秦湘湘巧笑嫣然:“你又怎麼知道誰適合我?你嗎?當初你是怎麼說的,現在你又是怎麼做的!”
歐景祖神色有些黯淡,眼眸裡褪下了剛剛的盛氣凌人,浮現出一絲愧疚、擔憂。他上前一步,看見秦湘湘後退一步,擺明了是要拉開和他的距離,苦澀地說道:“湘湘,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嗎?做個普通的朋友有那麼難嗎?”
秦湘湘咬緊了脣,直到感到一絲疼痛,秦湘湘這才鬆開,說道:“你覺得可能嗎?”
“湘湘,你有時,還真的——”歐景祖嘆了一口氣,“算了,不管你怎麼看待我,我還是會把你視爲妹妹一般,以後有什麼困難,你可以來找我。”
“不必了,既然要斷,就要斷的徹底。如果你真的要幫我,那我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和你的家裡人說清楚我們的關係,不是我倒貼你的!”
氣呼呼地轉身就走,聽見歐景祖在後面說道。
“湘湘,今天曉蘭說的那事,是不是真的?”
秦湘湘停下了腳步,果然是天太熱了,她的火氣太旺盛了,現在的她,心裡一團糟。有些事,一個人若是主觀認定,別人的解釋也只是掩飾。他若是相信她,斷不會問出這樣的話語。
“隨你怎麼認爲。”
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秦湘湘匆匆離開。走進樓道時,秦湘湘回頭看了一眼,歐景祖依舊站在那兒,路燈拖長了他的身影,他整個人看起來有那麼一絲孤寂。
一道閃電掠過天際邊,悶悶的一聲雷鳴響起。秦湘湘收回了目光,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一進門,就聽見秦母的大嗓門:“怎麼這麼晚纔回來?晚飯也不在家吃,是不是那個男人請你的啊。秦湘湘,和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帶這些東西回來!”
秦湘湘低頭看着懷中的獅子狗,小財也擡起頭看着她,看見小財那黑溜溜的眼睛,秦湘湘忽然冒出一個想法,爲什麼她覺得這隻狗的神色有些委屈。想起自己剛剛因爲生氣,勒住了它,之前它想要掙脫的,後來卻是乖乖地窩在她懷裡;再加上剛剛秦母的那指責,狗,應該是通人性的吧。
“媽,這狗很值錢的,而且,是一個朋友託我照顧的。”
秦母不喜歡餵養貓啊狗啊這樣的東西,總覺得它們髒兮兮的,掉毛,隨地大小便,弄得屋子裡怪味連連。聽見秦湘湘這樣說,秦母臉上的怒色微微減輕了些:“朋友?哪個朋友?男的女的?”
“是——”
秦湘湘的神色有一瞬間的猶豫,還沒有想好是如實相告還是胡扯一個,遲疑間,秦湘湘聽見秦母又問道。
“是不是昨晚那個男人。”
“嗯。”秦湘湘點點頭,意識到了什麼,秦湘湘瞬間有些緊張,小心地瞅着秦母,生怕她會說什麼。
“生米煮成熟飯也好。”秦母非但沒有指責,反而是露出了一副喜色。
秦湘湘愣住了。
秦母又說道:“昨天他接到我電話時很有禮貌,他說你在應酬時酒力不勝,恰好被他看見,所以就把你帶出去了,怕你被捱罵,纔沒有把你送回來。秦湘湘,從你考上大學的那一年,我就告訴你,女孩子在外面不要喝酒,你都當耳邊風去了!要不是你的男朋友,小心你吃虧都不知道怎麼吃的。”
秦母對“男朋友”讚不絕口,秦湘湘有些委屈:“媽,你對一個陌生人怎麼都比我要好。”
“雖然我沒有見過他本人,但是聽他的言談,我覺得這個孩子還不錯。關鍵是,他知道一個做母親的擔心什麼。我都和他說了,他要是對你怎樣,就必須對你負責。”
想着秦母和一個陌生男人說這些,秦湘湘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這狗是他的?他是不是要出差,所以要你暫時餵養幾天?”
秦母還在那絮叨着,秦湘湘默不作聲地回到了臥室。
小財趴在牀腳邊打盹,秦湘湘雙手枕在腦後睡在牀上,望着天花板發了一會呆,秦湘湘拿出手機,翻找到一個號碼。
等待接通的時間不長,但是秦湘湘卻是覺得似乎過了一個漫長的時間。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低啞的聲音。
“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