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最不怕打架的人應該就是張啓,在進來之前,張啓也想過樑夫人可能會的報復,但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弱智的方式。
“我要讓你……”老虎伸手抓住了張啓的肩膀,心裡一喜就要撂狠話,沒想到想要把張啓拉起來的時候,發覺自己就和愚公移山沒什麼兩樣,累個半死,山卻一動不動。
“他們吩咐你幹什麼?”張啓知道按照樑夫人的姓格,肯定調查過自己,這麼些人就算是通過明面上的資料,樑夫人也不會覺得能百分百打得過張啓,那麼這裡面有什麼文章?
讓張啓失望的是,這幾個大漢並沒有露出驚疑的表情,甚至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不用別人吩咐,你今天也要享受一番!”鬆開抓住張啓的手,老虎也不是傻瓜,看這情形就知道張啓是練過的,他一個人可能搞不定。
打了個手勢暗示同夥,老虎退後一步,等到幾個大漢湊過來後,猛的從後面牀板和草蓆的夾層裡抽出一根木條,直接就往張啓身上揮去。
這個時候再問什麼都是多餘的,動手接招纔是最緊要的,即使是單憑躲閃就能避過這些人的攻擊,張啓也不想做得這麼窩囊。
伸出一腳,後發先至的踢中了老虎的腹部,在接觸到對方身體的時候,張啓甚至還稍微轉變了一下發力的方向,只見被踢中的人直接向右前方飛去,砸在了圍過來的人身上。
暫時解決了右邊幾人的威脅,張啓順勢一拍牀沿,翻身落地之時控制着正面對住左邊,連出幾拳,擊中了這幾個剛剛向自己出手的大漢。
打完了左邊的人,一轉身,右邊那些被老虎砸到的人也都反應過來,這羣亡命之徒根本就沒看到左邊同夥的慘狀,一門心思就要給張啓好看。
對付這種人,張啓下手就毒辣了許多,被打中的人基本上就是骨折,內出血什麼的那更是稀鬆平常。
給右邊撲上來的傢伙一人賞了一腳,在一羣躺着痛嚎的大漢之中,張啓總算是可以安安靜靜的坐下來休息,順便捋清楚一下事情。
這事從剛纔張啓見到這羣獄友,就已經覺得很古怪,樑家的勢力不小,在香港這種司法讀力的地方,以樑夫人的智商如果要設局陷害張啓,不應該用這麼低劣的手段啊。
“除非這又是一個陰謀。”閒着沒事,張啓也就在心裡思考着這些問題,要說張啓以前碰到的陰謀詭計也不少,區別就在於現代和古代的社會姓質不同,工具也不同。
兩者不同,這計謀就相差甚遠,比如古時候你要用到火之類的計謀,會非常的麻煩,到了現在,你想學雅典在水上點火都辦得到,這一些東西張啓就不是很瞭解。
“快打開門,”正在思考的時候,只聽門外傳來吳所長的聲音,接着就是咔嚓一聲,門被打開之後,吳所長表現得好像一個盡心盡責的長官,走進幾個被張啓揍了的大漢身邊,關切的詢問起傷勢來。
“張局長,香港警務司長已經在和內地溝通了,你別以爲內地官員在港犯罪,我們就無可奈何了!”吳所長義正言辭的說道,臉上一派正義,這拿出去播放到電視臺上面,指定就可以拿到政黨拉票的宣傳畫上面了。
這傢伙的表現很異常,張啓頓時就肯定了這裡面有陰謀,“把我和無期徒刑的罪犯關一起,你別以爲是香港的官員,我就無可奈何了!”
“你……”吳所長直接被氣炸了,不過似乎想到什麼,他又迅速的調整好表情,開口說道:“多說無益,這件事我會寫個報告呈上去,張局長,你就自求多福吧。”
“不對,這傢伙讓這些人來找茬,其中有問題。”張啓理都不想理吳所長,眼角餘光卻是看到了一個東西,一個讓他肯定心裡想法的東西。
在監獄裡,牢房裡面一般沒監控,但是出口處、外牆範圍等等的地方那就絕對的被監視得嚴嚴密密,而張啓今天所在的這間牢房,外面那個監視探頭壞了,或者說是線路脫落,然後被人纏在了門口的鐵欄杆上面。
這樣子的話,監視器就不是直接監視牢房門口,而是照到了房裡面的情況,那麼張啓剛纔和幾個“獄友”打架的情況,自然很清楚的被錄到了裡面。
“這個毒婦!”張啓心裡暗罵一句,但是對於這種情況,他也很無奈,這是個藏在陰謀裡面的陽謀。
只要張啓進了這裡,那麼老虎他們打贏了,張啓就會被揍,老虎他們打輸了,張啓就是毆打服刑人員。
到底是選擇被打呢?還是選擇打人呢?張啓即使是知道有監控,那也絕對會選擇後者。
這麼一來樑夫人也不虧,得到了張啓羈押期間動手打人的錄像,她可以用的地方就多了去,其一就是可以爲說服香港警隊高層和內地進一步交涉作爲助力。
樑家勢力不小,張啓一個內地幹部,他們都能讓香港警方先行羈押,雖然佔了證據充分的光,但其中出力也不少。
在進來前,宋哲楷的律師就已經告訴過張啓具體的情況,目前情況下,香港警方敢羈押張啓,但如果要把他當做嫌疑人送上法庭,難度很大,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不可能到什麼程度,到了即使這份監控送上去也不可能的程度。
但是張啓不知道的是,樑夫人還有招,金栩易的存在,讓樑夫人想要誣陷張啓的事情變得很簡單,需要證據……直接買咯,金栩易可不介意賺多點零花,她的唯一目的就是讓張啓感覺到自己有可能會在香港坐牢,最重要的一步自然是要把張啓送上法庭。
要把張啓送上法庭,香港/*政斧的態度很重要,只要證據充足加上一些個不利於張啓的說明遞上去,樑夫人就有把握在這件事上打敗宋家勢力的袒護。
再者憲法規定只要在是中國內,本國公民在哪犯法就由哪裡的司法機關審查宣判,香港雖然是制度和內地不同,但是誰敢說這裡不是中國境內?誰又敢說張啓不是中國公民。
所以只要香港警方的態度強硬,那麼張啓這個小小的縣局局長卻也還不放在他們眼裡,到時候和港澳臺辦的官員交涉交涉,一般情況下就又是一個彰顯一國*/兩制好處的案例。
樑夫人的計劃很簡單,甚至於她都不怕張啓看出來,因爲正常來看,怎麼去選擇張啓都必須入套。
在鄒易翰去宋家帶人的時候,樑夫人早就幫助鄒易翰得到了搜查令,只要張啓路面,不接受羈押就是違法,違反香港法律,接受了羈押,那就入局,到了吳所長這邊,你是選擇被打還是選擇打人,樑夫人都會樂見其成。
更深的一層是,樑夫人喜歡把事情掌握在手裡,靠着金栩易來誣陷張啓,有可能會壞事,如果張啓在羈押期間打人了,那麼事情就簡單許多了。
到時候商業泄密的案子搞不定張啓,那麼還有個打架鬥毆或者過失“殺人”什麼的,樑夫人也不是製造不出來。
總之一句話,她就是要逼得港府調查審判張啓,到時候她手上有一些證據,放出去張啓就得救,不放出去張啓就坐牢,樑夫人就不信張啓還不低頭。
“阿明,不要擔心,現代醫學發達,醫生很快就會找到治療方案的。”醫院裡,樑夫人和樑天明住在同一個病房內,開口安慰着樑天明。
只是樑夫人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陰雲密佈,對於身體上的症狀,樑夫人已經和醫生交流過很多次,但無一例外就是還不清楚,需要再觀察這樣的鬼話。
消息渠道不少的樑家,自然也能打聽到張啓和卡米爾的事情,樑夫人很清楚身上的病症的張啓帶來的,而張啓也有把握治好他們,但是樑夫人只會往藥物方面想,什麼武功之類的事情太過金庸,她纔不相信。
和卡米爾不同的是,這一次樑夫人決定的是和張啓互相敵對到底,她就不信張啓敢用自己的命來換她們母子一世癱瘓。
“韻姐,我給你們帶了宵夜。”樑夫人正在思考,病房的門被吳所長推開了,後者一臉敬畏的笑容,手上提着裝宵夜的袋子。
可惜馬屁拍在馬腿上,樑夫人現在母子倆吃東西都要人喂,哪有宵夜的興趣。
“免了,事情辦好了吧?”臉色略微陰沉,樑夫人還是壓抑住脾氣不去訓斥自己的堂兄弟。
“韻姐,我辦事你放心,現在那幾個被打的傢伙已經住院了,我看着他們傷勢好像很嚴重,請了朱醫生去幫忙治療呢。”吳所長說着只有樑夫人和自己聽得懂的話,一邊擠眉弄眼的邀功。
“哼!”看到安排妥當,樑夫人冷哼一聲,心裡頓時有點舒暢,突然間也有點吃宵夜的胃口了,“把瑞妮叫進來,順便把宵夜帶過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