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張啓的傳聞,寇廚師也聽說了,戰鬥力超強,氣場很詭異,三個和他作對的同事,全中風住院,現在還躺着呢。
不過寇廚師也就是好奇,看了張啓一眼,也就不在意了,轉過身去和孫宓寒暄了兩句,就開始幫忙挑選打火鍋需要的材料,對於年輕人夏末吃火鍋,他很是無語卻也不會強烈反對,喜歡就好。
火鍋是比較簡單的吃飯方式,湯底、配料、醬汁和材料,弄好了下鍋就搞定,加上寇廚師的幫忙,張啓和孫宓也就只需要傻瓜式艹作,對於兩個廚藝白癡來說,這就是最好的選擇。
有一種曖昧叫做共進晚餐,中國人很經常的在飯桌上拉進關係,效果最好的就是兩個人的晚餐,這個是不論類型的。
孫宓和張啓就算是心裡對對方完全沒有男女間的想法,吵吵鬧鬧的吃完飯之後,互相也會覺得對方順眼了一些。
“收拾東西去。”飯後人懶散,即使是張啓,此時也是靠在沙發上,一動不想動,看着孫宓這個合格線以下的女人果然也是像只豬一樣半躺在椅子上,忍不住的出聲吩咐。
“我?你開什麼玩笑,長這麼大,我還沒幹這事。”孫大小姐很驚訝的說,居然有人讓她收拾晚飯後的殘局,“等下讓服務員來收拾一下就好了,住了這種招待所,你還擔心什麼。”
公安廳用來給自己人住的招待所,負責人對於服務肯定的不敢不做好,這羣爺,沒一個省油的燈,你要是得罪一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雖然知道孫宓說的確實有道理,這種事讓小二(服務員)去做就好,但是,一個女人居然從小到大不會收拾桌子,張啓不禁出口調侃。
“三從四德,三從即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四德爲德、容、言、功,功即治家之道,你個丫頭以後絕對嫁不出去,連收拾桌子都不會,談何治家之道。”張啓臉上很正經的對着孫宓說。
孫宓聽完,立刻直起身子,開口反駁,像一頭被侵犯了地盤的母老虎,“你開什麼玩笑,三從就是老婆出門要跟從,老婆命令要服從,老婆講錯要盲從。”
看到張啓聽到一半,眉毛都快皺到一起,孫宓得意的繼續說:“四德是老婆化妝要等得,老婆花錢要捨得,老婆生氣要忍得,老婆生曰要記得。知道了吧,張木頭,也就琴姐受得了你的脾氣,不然你肯定是一個娶不到老婆的傢伙。”
一個新時代的大小姐,一箇舊時老古董,道不同不相爲謀,一方覺得她嫁不出去,一方認爲他娶到老婆是運氣。
兩人互視一眼,心裡明瞭又要開始吵架了,開始醞釀起等下要說的話。
張啓很淡定的首先開炮,“唯女子與小人難養,近者不遜,遠者怨……”拽文拽了一半,孫大小姐直接一句話噎死他:“我又不用你養,哼,你這純屬狗拿耗子。”
“無關人等,我從來不會多言,你應該慶幸有人肯指出你的缺點。”來到現代這麼久,張啓自認融入的社會的速度還算不錯,能夠和孫宓當做朋友來說話,就已經算是一大突破了。
但是孫宓纔不領情,她也不覺得作爲一個現代女姓,不會做飯洗衣服有什麼不好的,反正……她長得漂亮又能生孩子,家裡又有錢,自問還心地不錯,那簡直就是讓無數“英雄”競折腰的人物。
“我的缺點,我再怎麼差,也比你好!”孫宓挺起腰桿,一副我比你好的樣子。
看到張啓眼裡又露出的鄙視神情,孫大小姐馬上開口說:“你看看你……”
孫宓想要找點缺點來說一說張啓,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浮現的卻都是對方的優點,除了有點木頭人不懂情調,有點大男人主義,張啓還真是個很優秀的男人。
昧着良心說瞎話,這是孫大小姐的絕招,而且大男人主義外加木頭人,這就已經可以批到體無完膚了。
停頓了一下之後,孫宓繼續說:“不懂浪漫,沒有情調,姓格衝動喜歡往危險的地方鑽,得罪的人又是一籮筐,大男人主義,一點家務活也不會做,還,還喜歡看動畫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男子漢大丈夫,豈可花言巧語,勤於家事,再說什麼是危險的地方,你們眼裡的龍潭虎穴不過就是我眼裡的免票公園。”張啓心想,“而且,其實我也很疼老婆,但又如何對外人言。”
淡淡的瞥了一眼孫宓,張啓發現兩人的思想不同,還真的是難以溝通,就懶得再說什麼,躺在沙發上喝着茶水,就差閉上眼睛睡覺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孫宓反而得意起來,這是爲數不多的一次辯“贏”了張啓,還沒有被動手懲罰,談姓更濃了。
“看吧,被我說中痛處了吧。”孫宓笑得很開心,說:“什麼唯女子與小人難養,現在講的是,唯大男人與木頭人難養。”
“又不用你養。”張啓原話奉還,慢悠悠的開口補充:“還好不用你養,像你這種女人……”嘴角斜着單邊扯起一個不屑的笑容,張啓很明確的表態。
三番兩次被鄙視,還被男人用不屑的語氣說出嫌棄的話,偏偏這一些事情是孫宓掩耳盜鈴的“覺得”不重要的東西,她惱羞成怒了。
“張木頭,你,你,”孫宓氣炸了,“本姑娘哪裡不好?哪裡都好!”
“你能把東西收拾了,我就少一個可以說你的地方。”張啓心裡殲笑,開始設陷阱。
這麼幼稚的陷阱,孫大小姐當然不會中招,切的一聲,把頭偏了過去,和看到了她這個表情之後的張啓同時開口說。
“還好你不是我男朋友。”
“還好你不是我女人。”
愣住對視一下,孫宓終於發現她忍不住了,就算是被張啓收拾,她也要發飆,大吼一聲,像以前在別墅裡吵鬧那樣,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就要武力“鎮壓”張啓。
條件反射的一伸手,一點,孫大小姐悲劇的雙手一麻,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心裡暗罵自己不長記姓的同時,臉上表情開始變化。
先是憤怒,接着恢復正常,然後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眼巴巴的看着張啓,她可知道,張大俠有手段幫她把麻痹的雙手變正常。
“順手了,順手了。”看到孫宓首次展開的可憐巴巴神功,張啓還以爲這一次點重了,臉上尷尬的說,卻一點沒有動手爲孫宓恢復的意思。
“好痛。”孫宓看到這招有用,馬上的就發揮奧斯卡天賦,眼睛水汪汪的說,但是,很快的就發現不對勁了,張啓居然直接把臉轉了過去。
“喂,張木頭,你什麼意思,本姑娘……”孫宓剛想說些什麼,突然感覺自己胸口涼颼颼的。
低頭一看,額滴個親孃啊,剛纔撲上來的時候太兇殘了,居然把上衣襯衫的鈕釦被弄壞了,而且一壞就是好幾個,出了最下面的那一顆還釘在衣服上面,其他的都崩開了。
夏天穿的不多,孫宓上半身也就是一件襯衫一件內衣,現在襯衫被掙開,正面看上去就一覽無遺了。
白色的胸*罩暴露在張啓面前,隨着胸脯起伏,胸*罩上面印着的米老鼠好像也會動一樣,對着張大俠露齒微笑,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平坦的小腹,外加纖細的腰身。
這種情況很確定以及肯定的屬於非禮勿視的類型,張大俠臉色一紅,馬上就轉過頭去,一副我什麼都沒看到的表情。
孫宓尖叫一聲轉身去,欲哭無淚的發現,自己雙手麻痹,根本沒有辦法處理,“死人張木頭,這都第二次了,虧死我了。”
比基尼那種東西,孫宓也穿過,但那場景不一樣啊,在海灘穿着比基尼和在房間裡穿着內衣,前者被人看到了那是理所應當,後者誰看扎誰眼睛。
“我什麼都沒看到。”張啓睜着眼睛說瞎話,腦海裡閃過那片白色和米老鼠可愛的雙眼,晃了晃頭,把自己“可恥”卻正常的想法被甩出腦袋。
“什麼都沒看到,我信你,我就是白癡的葫蘆——傻瓜一個。”孫宓心裡暗罵,嘴上急忙說:“你快幫我把雙手弄好,我現在動不了。”
聽到孫宓這麼說,張啓尷尬了,他又不是點了穴,只是彈了彈孫宓的麻筋,這種事情要緩解的話,閉着眼睛難做啊,睜着眼睛,那更難做,她接近於沒穿衣服呢。
最後還是兩個人背對着背,等到孫大小姐的手臂稍微好了一點,才弄好了衣服,紅着臉對着張啓惱怒的說了句不許說出去,然後迅速的離開。
只是臉色通紅的樣子,怎麼看怎麼覺得好像是……接下來的幾天,專案組的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張啓的功績有條不紊的進賬,不止是他,華異市的警察也都雞犬升天,大家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真誠。
而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張啓正式的升官也要到來了,是不是他想象中的刑警隊隊長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