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是我們老闆,怎麼可以這個樣子,我來。”夏婷接過了花,單膝跪在地上,把花舉到山娃的面前,怪兮兮地笑着:“我喜歡你,做我男朋友。”
網吧裡好多人都看着,一臉的驚訝,山娃掙開了兩胖子的手,把夏婷摟在懷裡,咬着她的耳朵:“你個死丫頭,別跟他們學。”
夏婷推開了山娃,看着山娃的眼睛,她的眼眶紅了,接着就流下了眼淚。
“給我打。”小不點不知道什麼時候拎着一個裝滿了大白兔糧的袋子,抓了一把糖向山娃的臉上扔了過去,接着兄弟幾個跟小不點一樣,抓着糖,往山娃的臉上扔,一大把一大把的,看樣子要把山娃埋掉。
“我是你們老闆,誰再打一下,晚上請客吃飯就別去,還打,再打扣工資了。各位爺,別別,別打了,我認輸還不成麼。”山娃被砸的睜不開眼睛,威脅着,求饒着,夏婷用身體擋着砸過來的糖果。親了山娃一口,兄弟們才住了手,接着哥幾個鼓起了掌。
“媽的,又得花錢了,我遲早開除你們一羣混蛋。”山娃罵了句,轉身就跑,接着徐傑明和關龍又追了過來,他急忙跑出了網吧,把追出網吧的關龍和徐傑明兩個放翻在地上。
扯着關龍的耳朵問道:“還要不要再來,你大爺的,我是你老大。”
關龍被山娃扯着耳朵,整張臉都紅了:“老大,不敢了,不敢了。”
山娃這才放開了關龍,他剛想踹口氣,又被林旭給壓倒在地上,關龍和徐傑明兩個又壓在了山娃的身上。山娃拍着地面求饒。夏婷和小不點站在網吧的門口開心地笑着,小不點問:“婷,怎麼樣,你們去後邊幹嗎去了。”
“你管的着麼,愛幹嗎幹嗎。”夏婷白了一眼小不點回了網吧。
“婷,你別生氣啊,我只是想知道,山娃那方面怎麼樣,夠不夠爺們,林旭很厲害的噢,討論一下嗎?”小不點怪怪地笑着。
“你現在跟林旭越來越像了,看我不收拾你。”
……
這樣的日子是快樂的,這樣的日子是愜意的。網吧時刻都爆滿,生意不比校前街道的網吧差,因爲張山娃有一羣盡心盡力的兄弟,一起打出一片天下的兄弟。
這幾個人喜歡玩遊戲的傢伙,把網吧分了片,那些機器能玩,那些適合看電影做了一些規定。用自己最大的能耐把機器優化都最佳。他們的女伴小不點和夏婷,在網吧裡放擺滿了各種花草,他們辦了會員卡,上網多的人還可以兌換機分,增加免費上網的時候。
附近的網吧還在一成不變的守舊時,他們學着市裡的大網吧做出了革新,革新總是會帶來風險,然而張山娃明白,死守永遠幹不過校前街道的大網吧,他支持着兄弟們的做法,提着意見。
一個人沒有更多的事情可做的時候,他會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一件事了,這是張山娃的網吧迅速成爲中專附近生意最好,二十四小時多來都是客滿的一個原因。
哥幾個鬧的滿頭大汗才停了手,老闆是什麼樣子,張山娃不知道,他只知道,兄弟們比自己付出的更多。看着六七個人,他莫名的有些想哭。
按理說有了產業,成了同學們嘴裡的大人物,兄弟們嘴裡的老大,他應當高興纔對,可他不高興,他又一次覺得自己渺小,不是他不懂的滿足,而是因爲他見過了天空翱翔的巨鷹,朴忠實和金鐵男那種人,開着悍馬住着白鷺別墅的人。
“老大,你嘆什麼氣啊,現在有事業了,也有女朋友了,看上去怎麼還不開心,什麼事啊。”林旭拍掉山娃身上的灰問。
“麻雀看大鷹有多渺小,大鷹看麻雀就有多小,你就是隻麻雀,你不會知道我這頭鷹的理想。”
“少來,徐傑明媽影響的吧,說這種話,一年時間不到,哥幾個能這樣已經不錯了,你也別太急攻進利,凡事不可太急。”林旭看透了山娃的心思,他這樣安慰着山娃。
“有道理,不愧是我的好軍師,你這麼一說我心情好多了。唉,關龍,晚上請客的事,你安排一下,我晚上要去上班,掙錢擴展,爭取三個月內在開一家網吧。還有,陪飛哥去說說話,別讓他太着急,我會找到人的。”山娃對關龍吩咐道。
關龍點了點頭,山娃隨後打了一輛車去了紅粉帝國。
世界很大,都市很美,寸土如金。像金鐵男和朴忠實那種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生活,高高在上又能領悟生活哲學,站在高處的人並不多,他們是無數人仰望的對象。
人很多,很多很多人,一千萬人口的都市,無數的人需要擠地鐵,人數的人恨不得把一分錢分成兩份用。這就是社會,這就是現實,在窮困中掙扎着走過來的張山娃明白。
現實很殘酷,他必須低頭奔跑,才能爲自己在這個社會上贏得一點生存的空間,高處不勝寒的話離他真的很遠,可他想試試。
長江西路的紅粉帝國是整個HF市排行前五的娛樂會所,來這裡消費的,最差也得月薪過萬。有錢人消費的高檔場所,山娃要來這裡,一是因爲這裡一份足以讓無數人羨慕的工資拿,二是因爲他在這裡可以提升自己,更多的瞭解社會,爲他將來走的路做準備。
紅粉帝國的一樓有一個大的舞池,爲獵奇的爺們,和尋求激情的女士準備的。二樓設了很多包廂,屬於私人聚會的地方。三樓則是一些大人物出入談生意的場合,只所以來這裡來談,是因爲紅粉能提供HF市最優秀的小姐供有錢人消遣,女人和錢主導着一切……。
工作不到兩年時間的員工,連去服務的資格都沒有,這就是有錢人的天堂,小費打賞比工資還高的地方,張山娃將要生存和學習的地方,真正上九流花天酒地的地方。
而後纔是地下室,地下室裡不停車,這裡養着一羣牛郎,富太太們消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