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F市,同學中專學校的後邊,小農村前邊的街道上,山娃和林旭徐傑明坐在網吧的門口。林旭拿着一個計算器,和徐傑明頭對頭的計算着山娃給他的一堆合同上的數字,山娃靠在牆上抽着煙,看着天上的雲,時不時的露出一個微笑,一想到能賺幾十萬塊錢,他就樂。
“山娃,按你說的,這最保守的計算下來,怎麼着也能掙個幾十萬吧,不過這首先是工程別出事。”林旭有些興奮地把計算器遞給了山娃。
“掙不了幾十萬,那還叫錢麼?好事來了擋都擋不住,工程出不出事誰也不好說,先做着看,包工又不包料,就算出事也不用太怕,何況這次來的人,都是老家的人,信的過。帳上還有多少錢,你先給熊軍送個兩萬過去,得讓他心裡暖和,有好事才能想起我們。”
“你現在越來越賊了,行賄,你要是當個官這個國家就毀了。”林旭說。
“可惜我沒那麼好的命。”
一個星期的時間,他跟在熊軍後邊熟悉工程上的事,天下無難事,就怕有心人,一心想着錢的張山娃很快對工程就有了一定的瞭解。
樹根在約定的第五天帶了六十多號人來了HF市,在熊軍幫助下安排了住處,樹根帶的大部分人山娃認識,很多是去年山娃幫忙要過工錢的人,這羣人看到山娃後都很熱情。
前一年山娃幫這些人打架要工錢的時候,並沒都自己的付出這麼快就得到了回報,有了這羣人,他不怕工地幹不好,事實證明在很短的時間內,山娃的這幫人成了整個工地上最出色的一批。
李書名和劉俊義兩人帶工,山娃讓樹根跟在他們後邊學習。接下來的兩個月他一直在忙着做工地的事情。一切從未有過的順利,網吧沒有人鬧事,也沒有跟任何人發生過不快或者衝突。
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爲了讓一切快速的走上軌道,他很着重對樹根的培養。樹根沒上過學,不過這並沒有影響他上進。他每天跟在兩位師傅後邊,學習工地上施工的事情,晚上跟阿忍後邊學習看圖紙。
除此之外,張山娃爲樹根買了臺電腦,還買了小學生學習的資料,讓兄弟們輪個的教樹根。樹根對知識的渴望遠勝過他的自尊,他認真到有時候通宵不睡覺的去學習。從林旭到關龍,再到小孩和徐傑明,就連夏婷和小不點也都加入了教樹根的團隊。
有時候比樹根小五六歲的小孩因爲樹根有些東西弄不懂,罵他,他也不生氣。一個半月,僅僅一個半月的時間,樹根已經可以掌握工程上的所有事情,也學完了小學的所有課程。
樹根力氣本來就大,能打能幹活,爲人又實在,做工頭不比工人乾的少,又有山娃做他最大的後盾,他的威信很快就上來了。六十多人的工隊,從來沒有鬧過事,因此很快得到了上邊領導的重視。除了張山娃原來訂好的水泥和鋼筋活,還包了一些其它的活給他。
樹根在上進,山娃自己也沒有閒着,相反,他比樹根更忙。時間就是生命這句話,山娃很小的時候就聽說過,可是真正體會這句話的重要性纔是最近。爲了更快的發展起來,連走路都要比平時快很多,陳靜怡和夏婷帶給他的那點小難過他早就拋在了腦後。
大清早,別人還在睡覺的時候,他就跟樹根就開始忙了,他要幫着樹根和做飯的阿姨買菜。阿姨做早飯了,他要跟樹根去工地上安排一天的工作,六十多個人的活,一天要幹多少工,要怎麼幹才能最大的利用勞動力,他都要思考,他都要去分配,除此他還得關心每一個工人。
因爲他窮,他不像熊軍,上邊有人,拿下工程一轉包就是錢,他沒有,他窮的只有人,所以他對手下格外的好。因爲他對工人的尊重,給他們最好的火食,有很多別的工隊上人也加入了他的工隊。
每天安排好了工地上的事情,他還得抽時間去上兩節課,在兄弟們看來,山娃完全可以不用再上課,可山娃還是去,他深知,知識才是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上完了課,他會找工人們聊天,關心他們的生活,誰家裡需要錢,誰家裡有什麼事,他都會給父親寄錢,讓父親去幫忙解決。
在紅粉帝國裡做保安主管,開着網吧,又做工程,他成了整個中專最忙的人,也成了整個中專最出名的角色,就連老師見了他都客氣了起來。
有人說張山娃是個攻於心計的人,有人說他是個樸實能幹關心別人的人。不管別人怎麼說,張山娃依然本本分分的做自己想做的那種人,像張誠良一樣,不驕不燥,一步步的踏實向前走着看着。
就因爲這樣,工人們對他很信服。正因爲這樣,他的實力一天天的壯大,正因爲這樣,一個月時間不到,他的工隊從一開始的六十人在一個月後發展到了一百人。
“你現在是老闆了,用不着這麼拼命,讓手下人幹就好了。”熊軍對他說。
山娃嘿嘿地笑着,也不說話。
“你小子真能幹,我媽說的真沒錯,你是福將啊。老闆的弟弟跑了,帶走了工程款,兩棟樓現在沒人幹,你又可以接手了。”熊軍樂呵地拍着山娃的肩膀把一份新的合同遞給了山娃,從一開始的兩棟,變成了四棟,從一開始幾十萬,變成了上百萬的工程。這還只是僅於鋼筋和水泥的包工活……
暑期結束,工程幹到了一半,工人們要回家收割,這沒有難道山娃,他拿出一筆錢給了劉俊義,讓他回家請人收割,給工隊上的人每人加了幾百塊錢的工資,野心家又一次贏了人心,得到了更大的利益。
工程有收入,網吧有收入,紅粉帝國的也有相當高的一部分收入。他變成了有錢人,年輕的百萬富翁,在學校裡爭霸王的事情他似乎已經忘記了。一心撲在了錢上邊,就連山羊頭的事他似乎都已經忘記了。
整整兩個月的時間,跟關龍和林旭都沒說過幾句話。
學校放暑假的第三天,下了一場大雨,工程無法施工,工人放假,他終於有點閒時間。這天,他正在跟林旭兩個算網吧的收入,調查山羊會的柳鵬回來了。
柳鵬擦了把臉上的雨水對山娃說:“兩個月了,總讓我給找着了,消息準備,今天晚上他們會去藍天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