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這樣那豈不是北慕寒害了皇帝,害了他的父皇? щщщ _TTKΛN _¢ ○
移動的腳步卻在不經意間顫抖,北慕寒落至復兒身旁輕輕的撫着她的側臉,看着她安詳的模樣。低頭深深的吻上覆兒的脣,將內心中的苦澀全部宣泄在這一吻當中。
皇帝遇害,北慕寒心中縱使有千般愧疚萬般心痛可他也不願意說出。
因爲在任何人面前北冥王都是無情的,唯獨除了她。
“復兒你醒醒吧,本王需要你。”也只有你才能安慰我,也只有你在身邊我纔不會感到疲倦與孤獨。
一吻纏綿,北慕寒愈發壓抑不住內心的渴望將復兒擁入懷中,低頭更深的吻着,似要把復兒揉入心臟與她融爲一體。
卻不想在這一刻復兒的柳眉顫了顫,許是因爲昏迷了太長時間,復兒不知道眼中的一切是夢?還是夢?
一定是夢。
她微微睜開眼,長長的睫毛顫了顫輕柔的颳着北慕寒憔悴的臉龐,黯然失色的雙眼定格在近在咫尺的北慕寒身上。
他的眼睛還是那麼的深邃、還是那麼的迷人、還是那麼的熟悉、然而看在復兒眼中卻是虛幻的。淚水模糊了眼睛,復兒微微張口卻又硬生生的把話嚥了回去。晶瑩剔透的淚水滑過她瘦小的臉頰滴露在北慕寒的側臉上。
擁着復兒的手微微一震,忘我的吻着復兒的北慕寒身子僵了僵,他緩緩的鬆開懷中的人兒卻看到她被淚水溼潤了的臉頰,迷人的眼眸中卻閃着淚花。
“復兒你怎麼了?你別哭,別哭。”北慕寒慌亂的爲復兒擦拭着眼角的淚水,他看不得她哭泣,因爲他的心裡會難受。
“是不是本王弄疼你了?”北慕寒急切的說道,他連忙鬆開了復兒,擁着她肩膀的手也不自覺鬆開。復兒身上有傷,他剛纔是不是觸碰到了?
北慕寒柔聲的問道然而復兒卻只是這麼靜靜的坐在牀榻上,她微微眨了眨眼睛淚水浸溼了臉頰,這是夢,一定是夢……
淚水缺如黃河氾濫般一發不可收拾,北慕寒看了心慌,他顫抖着手擦掉復兒臉上的淚水沉聲道:“復兒你別哭了好不好?別哭了。”
溫熱的淚抵在北慕寒的胸膛,卻是經過烈火焚燒一般灼傷北慕寒的血肉。
“北慕寒,嗚嗚,北慕寒。”復兒泣不成聲,她吐字模糊卻淚如雨下,臉上寫的盡是委屈。
“我在這,我在這。”
“王爺!”噗通一下復兒撲進北慕寒的懷抱,她痛苦的抱着北慕寒淚水卻愈發猛烈。“你怎麼現在纔來,你怎麼現在纔來救我。”身子在不經意間顫抖,復兒哭得不成人樣。
北慕寒心如絞痛:“對不起來晚了,以後,以後我再也不會拋下你了好不好?”
“可你怎麼現在纔來,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復兒搖着頭,顫抖的身子卻傳來陣陣抽痛,她無力的呼喊着北慕寒的名字,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是夢。
可他爲什麼現在纔來救自己?爲什麼?
被包裹成糉子大小的手臂緩緩的落在腹部,復兒腦海中卻閃現出幾日前的那一幕。她跪在地上祈求着黎放過她,可對方卻無情的撬開了她的嘴將墮胎藥灌入她的腹中。
那一日她生不如死。
復兒哭得不成人樣,她緊緊的抱着
北慕寒卻沒有看到對方眼角有一絲抽動。北慕寒沉眸,任由着復兒抱着自己的身體,背上的痛卻遠遠不及心痛。
“復兒別哭了。”他低着頭聲音出奇的溫柔,然而復兒卻搖着頭淚水愈發的兇猛。她無力的抓起北慕寒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泣不成聲。
北慕寒皺眉深深的看着復兒被淚水模糊的眼眸,卻聽卻放撕心般的話語:“王爺,孩子,孩子沒了王爺。我們的孩子沒了,他沒了。”右手緊緊的抓着北慕寒,復兒哭喊道。
北冥王渾然一震,冷眸落在復兒的身上。
大手緩緩的觸碰着她纖瘦的腰緩緩的落在她的腹部,冷漠的臉沉了沉。
“王爺孩子沒了,孩子沒了。”復兒緊緊的抱着北慕寒淚水更甚了,她緊緊咬着的脣泛出幾滴血水。北慕寒沉眸將復兒緊緊的擁在懷中,心中亦是百般陳雜。
啓脣北慕寒柔聲道:“復兒別哭,孩子沒了我們以後再要好不好,別哭了。”深深的抱着復兒的身子,北慕寒心中卻格外壓抑。
孩子嗎,他們的孩子死了嗎?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若不是他復兒也不會受這麼大的委屈,若不是他,他們的孩子也不會死,這都是他的錯。
“不,王爺,孩子沒了他沒了。”並未掙脫開喪子之痛的復兒不停的重複着口中的話,腹部的灼痛深深的告訴復兒,她的孩子沒了,是被她親生母親殺死的。
她怎麼能這麼殘忍,她怎麼能這麼對我。
畢竟復兒是她的女兒,她怎麼能如此殘忍……
“王爺,王爺。”
“復兒別哭,孩子以後會有的,以後會有的。”他低頭親吻着復兒的髮絲,任着她無盡的淚水灼傷自己的胸懷,北慕寒知道她很難受,可他也是如此。
緊緊相擁,陽光灑在窗前照亮了昏暗的四周,北慕寒富不知復兒哭了多久直到她再次昏睡下去後北慕寒鬆開了手,將她柔弱的身子放在牀上,輕柔的爲她蓋好了被子。
深邃的目光落在復兒憔悴的臉上,北慕寒眉目微低略帶愁容。
孩子沒了,屬於他們的孩子沒了……
門外響起悉悉率率的腳步聲,緊接着沒過多久便響起敲門聲,北慕寒打開了門卻見袁術恭敬的候在門外。他說:“有何事?”
“昨日鄧毅趕回軍營,有人用兵符調動兵力。”袁術連連冷笑。北慕寒眉目肅然跨着大步走出房內,凝望着四周蔥鬱的山林。
良久,北慕寒略顯從容的道:“可有查出是什麼人?”袁術搖頭。
那一行人雖然被他們抓住了好幾個,但還沒來得及他們問話對方便服毒自盡,命也是夠硬的。然而令袁術詫異的是基本上每個俘虜的身上都刻有一面圖騰,一面或許是象徵着身份的圖騰。
“用不了多久他們會出現的。”因爲他們得到的兵符是假的,是北慕寒數年前早已僞造好的。只不過他沒想到原來自己也有被威脅的這麼一天。
袁術點頭,他已暗自命人設好埋伏隨時等人敵人拜訪。只不過這裡還有不少禁軍守護在山寨外保護着北慕寒,這麼下去也不是長久之策。“王爺我們何時會京都?”
“就明日吧。”北慕寒不急不慢的說道。袁術點頭後便退了下去。
此時已
是下午可昏睡過去的復兒還未醒來,兩個侍衛早早就端了碗湯藥呈給北慕寒後便退了下去。
踱步走至復兒身旁北慕寒輕撫着她的臉將她從昏迷中喚醒,然而卻如北慕寒所料的一般。復兒醒來後便一直沉默不語。
北慕寒說:“復兒喝藥吧。”
然而復兒木訥的搖了搖頭一副要與世隔絕的模樣,她背過了身用被褥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北慕寒將暖呼呼的藥水放到桌子上,緩緩的掀開被子大手拉過復兒的身子將她靠在胸膛,讓她聽着自己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淒厲的眉目上卻閃過一絲愧疚:“以後我再也不會放下你,復兒,你別這樣好不好?”
她知不知道自己也會心痛?
然而復兒卻依舊保持沉默。
無奈,北慕寒只好親自喂復兒喝下藥,卻看到一行清淚滑下滴落在勺子上,北慕寒無意中顫了顫卻還是沉默着將藥餵給復兒喝。
一日下來複兒並未說過半句話,沉默的令人擔憂。可北慕寒卻也無可奈何只能默默的陪在她身旁,讓她緊緊的抱着自己入睡。
因爲這樣復兒纔會有安全感。
又過了一夜,待清晨來臨後北慕寒便起了牀,他整理好了衣服之後便走出門外,此時四周已經站滿了人兒,密密麻麻的黑影不少於一千人。
袁術快步走上恭敬道:“王爺是否可以啓程?”
“十分鐘後,大軍朝京都前進。”北慕寒冷厲的話語不容抗拒,空曠的大地上杵着的人們應了聲,話語雄壯而有威力,震懾整片山林。轉而北慕寒便走入房中將復兒抱在懷裡,騎上他白如冰雪的汗血寶馬。
走在衆人前端,一行隊伍以浩蕩之勢向京都靠近。
一路前行,睡得再沉的復兒也經不住顛簸從噩夢中醒來。她模糊的雙眼無神的凝望着四周,才發現這周圍全是人影,而一行人前行的氣勢倒有幾分像打戰一般。
復兒眉眼閃過一絲疑惑,卻聽北慕寒道:“我們現在回王府,回到屬於我們的王府。”大手輕撫着復兒額前的黑髮將它別於耳後。
復兒聞其言並未開口,她怔怔的眨了眨眼眸又如木頭般的閉上了眼睛。
抱着復兒的手加深了力道,北慕寒沉默了。
亦不知究竟過了多長時間,遙遠的前方出現一面幾十米高的城牆,而城牆之上站滿了人兒。他們手持利劍,一身鎧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着精光,威武的身子看了令人駭然。他們如石像般杵在城門之上,在烈日的暴曬下依舊不肯動搖分毫。
一行人緩緩的朝着京都靠近,卻在還有兩步米遠的地方城門上傳出一聲洪亮的怒吼聲,一個士官拉長的嗓門吼道:“你等是什麼人?爲何手持利器?”
北慕寒微挑眉神色不悅,大手有意無意的撫摸着復兒的髮絲,而身旁的袁術卻回答道:“我乃是北冥王旗下之人,請你速速打開城門。”袁術昂首挺胸,聲音洪亮。
城門上的士官一聽到“北冥王”三字先是心中一顫,然後他略微惶恐的朝後退了一步朝着身邊的高官問道:“刺史大人,是北冥王。”
那名爲刺史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他不急不慢的站了起來,緩緩的品了一口茶後站了起來,圓潤的身子每每走動一步身上的贅肉都會顫一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