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罵這安琳的袁術快步走上,瞧四周鶯歌燕舞他不免有幾分心寒。
“王爺我有要事找您商量。”袁術燦燦一笑,走到北慕寒跟前恭敬的行了個禮。
“說。”
“這……”袁術很爲難,“能不能把四周的人都遣散?”小心翼翼的提了個要求,北慕寒聞言放下手中的手,看袁術表情認真他便遣散了四周的人。
安琳站在北慕寒旁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袁術一番。這個男人跟自己說話還算得上是客客氣氣的,但卻沒有對待仇復那麼熱情。
“可以說了。”四周只剩下三人,北慕寒冷聲道。
“可王爺……還有一個。”袁術小心翼翼的批了一眼安琳,顯然是不想讓安琳知道。
“你先下去。”
“可王爺我是自己人,有什麼事情不能讓我知道的?”安琳不依了。她抓住北慕寒的衣袖撒嬌道,卻被北慕寒甩開了手,“下去。”他的聲音冷冷的。
安琳臉色泛紅,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袁術後退了出去,一肚子的火氣不知道往那撒。
四周終於平靜了,袁術鬆了一口氣。他快步走道北慕寒身邊瞧了一眼對方喝過的茶,北慕寒見此不禁怒喝了聲:“你好大的膽子。”
“王爺我這不是口渴嗎?您大人有大量不會因爲這種小事責罰我吧?”袁術眨了眨眼睛很無辜的說。
北慕寒冷哼一聲,也懶得糾結這麼多。“有什麼事情就說,別神神叨叨的。”
“南蠻傳來消息,安天近日會回到京都,邀王爺一聚。”袁術燦燦一笑,表情說不出的獻媚。
“地點,時間。”北慕寒點了點頭,對這個男人很是佩服,也早就想與他結交。可當初因爲仇復,北慕寒對他心生厭惡。
可後來……
沒有人知道北慕寒與那個男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七日後,傍晚時分香樓見。並且他說讓您把仇復也帶上。”袁術依舊是笑着,可北慕寒聽這話後臉色卻頗爲難看。
帶仇復卻幹什麼?可能嗎?
“本王會準時到場,不過仇復就算了。”那隻病貓如今這副模樣果真不適宜出去見人。他可以把安琳帶上……
就這麼定了。
“王爺,他是誠心邀您一聚,您總不會敷衍吧?”袁術低着頭,一看北慕寒那詭異的笑容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可安天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攻下南蠻就證明她不是一般人。
還是北慕寒以爲安天也會像別人一樣,分不清誰是誰?
然,北慕寒卻說:“我會把人帶上。”
……
七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當夜幕靠近之時冥王府外已經備好了馬車。北慕寒換了一身衣服後便走出了王府。
四周的人已等候多時,禮物也已送上。可當袁術看到跟隨在北慕寒身邊的女人時臉色變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跟北慕寒說要帶仇復……帶仇復……安天要見的人是仇復。
北慕寒也明明答應了,可爲什麼帶出來的女人還是安琳?
摸不着頭腦的袁術苦着張臉卻被人撞了下胳膊。軒冷漠的瞥了一眼北慕寒的背影冷聲道:“王爺把府中的人撤走了一半
,都遣往了香樓,這是要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
得不到答案的軒聳了聳肩,意味深長的說:“監視仇復的人也已經撤走了一半。”兩人面面相覷,表情複雜難以道清。
“你是想放人走?就不怕王爺發怒嗎?”
“我並未說過要放她們走,只不過今天監視仇復的人都是那一日未攔下仇復的人。我們都承諾過不會對她們兩人動手。”就算仇復要逃走,他們也不攔不阻。但僅是這一次。
只爲兌現當日的諾言。
“袁將軍,王爺讓你們隨他一同前往香樓。”侍衛慌張的跑上前來畢恭畢敬的對着兩個男人行禮。
“好,這就去。”軒應了聲。
袁術臉色微僵,望着王府敞開的大門思考了好久,本想跨進去的腿還是收了回來,追上了北慕寒。
京都喧鬧如常,繁忙的街道上的人以爲聽到了馬蹄聲紛紛朝四周躲竄,沒多久幾匹馬便呼嘯而過掀起一層黃沙。
車內的安琳咳嗽了聲捂住了鼻子,不解的拉着北慕寒的手,“王爺我們這是要去哪?這路線……是進宮嗎?”前往香樓的路,也是前往皇宮的路。
“宮內難道有妃子舉辦壽宴?還是什麼?”眨了眨眼睛,安琳忽然很想進皇宮,很想隨同北冥王一同出現在朝中衆人面前。
“不是皇宮,是香樓。”
“啊!香樓?”安琳驚呼了,拉着北慕寒的手忽然鬆開了。“王爺怎麼能帶我去那種地方?女子可不能隨意出入那等風花雪月的場所,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抿着脣,安琳很委屈,很害怕。
然而北慕寒卻漫不經心的說:“你又不是第一次去,怕什麼?”
“我?以前有去過?”怪異的詢問聲傳出,卻見北慕寒臉色微沉。安琳豁然一笑,很是甜美的撲進北慕寒懷中,“是啊,我以前經常去那個地方,其實感覺還挺不錯的。並沒有外人說的那麼污穢。”
未想起,當初仇復與香樓關係很密切。
待北慕寒表情柔和了幾分後安琳鬆了一口氣,掀開車簾的她望了眼窗外沒一會兒馬車就停下了。
“走!”剛探出半個頭的腰身一緊,沒等她回過神來北慕寒便扣住她的腰將她拖了出去。一個沒注意安琳一頭撞上了木架,疼得眼角泛紅。
“王爺你怎麼這麼粗暴,很疼。”安琳哭喪的抱怨道,眼淚嘩嘩直流。
“笨。”北慕寒吐了一句話肚子轉過身,也未多理會安琳,自個走進了香樓。
突如其來的鉅變讓安琳回不過神,她詫異的望着那瀟灑離開的男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心中問着:這怎麼回事?王爺怎麼一會兒粗暴一會兒溫柔?
“走吧夫人,王爺不喜歡等人。”袁術推了一把安琳,心中冷笑。她以爲北慕寒是個暖爐嗎?時時刻刻都擺出一張溫柔的臉嗎?
終究,這個女人還是不瞭解北慕寒,否則她不會露出驚異的神情。
“大庭廣衆的你推什麼推?我告訴王爺。”差點被袁術推到在地的安琳怒罵了聲,可袁術卻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王爺不會聽你的,上次我差點打斷仇復的腿,王爺卻也不吱一聲,你覺得你一個冒牌貨能囂張
得了多久?”
嗤笑一聲的袁術鄙夷的望着安琳,搖了搖頭。
“可惡,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王爺的妾室,你說話時請注意你的用詞。”惱羞成怒的安琳指着袁術的鼻子訓斥道,飄忽不定的眼眸中寫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秘密。
袁術到底在說些什麼?她怎麼一句話也聽不懂?
什麼冒牌貨……
“我什麼話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袁術冷冷的讀了一句話,見前方已經沒人了她便推了推安琳的胳膊,“快點走,讓王爺等急了你就知道錯。”
“呸,他不敢把我怎麼樣。”安琳冷笑了聲,心裡暗自高興。他知道北慕寒很寵着仇復,不忍心傷害仇復。可安琳又怎麼知道,有好幾次仇復差點死在北慕寒的手上。
追上袁術的步伐安琳走入了香樓。說實話她心裡慌慌的,不禁這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就算被新熬過,可本性未變。從教接受的教育便是女子要忠貞不二,不能自甘墮落。
而香樓這種地方也只留得住那種骯髒得令人厭惡的女人。她出生那麼高貴,長得那麼迷人,又是那麼的賢惠端正,來這地方還真是毀了她的名聲……
“還愣着幹什麼?發春啊?”袁術怒罵了一句,再次推了安琳一把。
“別動手動腳的,我自己走。”安琳咬牙切齒的說道。擡起裙角就上了接替。袁術冷笑,這女人還真是厚顏無恥了。
今日的香樓顯得格外的平靜,不爲什麼,因爲已經被安天的包場了。
平靜的大堂內擺放着一張桌子,上邊放好了碗筷。那個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衣袍坐在主位之上,俊逸的臉帶着幾分溫柔。他雙腿摺疊而放,頎長的手臂落在椅上,微閉着眼,假寐着。
“安主,北冥王來了。”妖嬈從樓上走了下來,眼尖的他看到北慕寒攜着安琳呢走進連忙笑出了聲來。
“安主。”見安天沒有迴應,妖嬈便推了推他的胳膊。“仇復來了,安主,仇復來了。”
“來了?在哪?”被喚醒的安天涌浪的睜開了雙眼。
“是的,你看這不是仇復嗎?”妖嬈笑出了聲來。化雨落下,安琳就從北慕寒身後追了上聯,臉色微微泛紅。
喘了一口氣的安琳抱怨了聲,抓住了北慕寒的胳膊。“王爺怎麼不等我一下,真討厭。”
安天聞聲,帶着小小期待的臉瞬間僵硬了幾分。
陰鷙的表情落在北慕寒身上,他冷聲道:“北冥王多日不見,可否安好?”
“一切如常。”回了四個字的北慕寒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然後將安琳安置在身旁。
安天冷笑,表情卻說不出的難看。柔和的目光落在安琳的身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後搖了搖頭。
以爲他是傻子嗎?
“安主這是怎麼了?”妖嬈疑惑的詢問道。目光落在安琳的身上,總感覺這個女人很奇怪。
被兩雙直勾勾的眼睛看得安琳心裡發麻。她扯了扯北慕寒的衣袖小聲的說道:“王爺他們這麼這麼看着我?我好怕。”汝銀鈴般月兒的聲音軟綿綿的。
安天冷笑一聲,收回探尋一般的目光詢問道:“北冥王。請問這個女人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