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話說的有點道理,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何不趁機消閒去。可是,他轉念一想,那是夏青的家啊,別因爲這件事情招惹上她的家人,正在氣憤的頭上,自己這一去別是送貨上門,一波未平,又生一波,那真是小哥哥命苦啊!
當他提出這個疑問時,夏青說,那倒不至於,因爲,這件事情瞞得很緊,家裡人是不知道的。去橫岡是不至於發生那方面事情的。馬凱麗跟着說道,你是可以去一下,你去了之後,就在我們公司附近轉一轉,別跑遠了,有啥子關係嘛。
見她倆都這麼說來,張可華便心下默認。當然,他同時想着另外一茬美事兒,即,跟隨兩個女人,總是一件愜意的事情。他這麼想的同時,不覺心潮澎湃。
“那麼,我將住哪兒呢,在鄉村,吃住總是不太方便的吧。”
“嗨,你也真是的,邀請你去散心,還用你操這份心思嘛,”馬凱麗一臉不屑,“你只管去就是了,我保證把你服侍好,讓你滿意就是嘍。”
馬凱麗這麼說着的同時,眼睛裡流露一種女性那特有的目光來,更使張可華想入非非。
“你放心好了,她是老總,這一點能耐還沒有當什麼老總呀,馬總,你說是吧?”
這是夏青的聲音,這個女人這麼說着,流露跟馬凱麗同樣的眼神兒,大概女人在內心有同樣想法時,流露出來的表情都是大差不差的。又使張可華一陣顫慄,覺着自己一下子掉進了蜜罐子裡一樣甜到心坎上去了。他真是忍不住一陣遐想,怎麼着的情形都在他那腦海中飄蕩。唉,可憐的男人。
張可華如約去了,他果真勇敢地跨出了這一步,上了橫岡村去,在環繞盤山公路那個險峻的過程中,他完全被眼前的蒼茫、險峻震懾住了,這將是怎樣的一步啊,他是犯了錯誤,是被迫上山的,難道是被流放了嘛,是的,流放,忽然有一種被社會拋棄了的悲涼感覺,他是逼上梁山,是在走人生中一條不歸之路,將來,還不知道何去何從。
可是現在,他必須走這條路,因爲,他有承諾,他答應了那兩個女人,並且,跟那兩個女人之間,還有一場未曾演繹完了的戲,他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包廂裡的情形,那一瞬間,他是真的不計後果,真是想把那個女人歸爲己有,是完全的佔有。他知道自己是因爲喝多了酒之後的失態,而這種失態卻是另一種真情表露,他甚至巴不得實現這一切。他從未有過在女人面前有那樣的衝動,雖然說,這種衝動查愚蠢的,是過份的,甚至是獸性,但是,不得不說,這是他美好情感的一次不折不扣的流露,從這個意義上說,是無價的不後悔的。
他再上橫岡,潛意識裡就是奔着這個去的。
讓他根本沒有想到的是,上山之後,他被馬凱麗安排到了牛氏家住,就是她婆家處房子那兒。馬凱麗告訴他說,安排在這裡最恰當,你可以無所顧忌地生活,我們也可以經常來看望你,很方便。並且呢,……嗯,反正,你住在這兒就是好。
雖然這種安排出乎張可華的預料,但是,既然已經來了,總不能因爲不滿意返回去,不是小孩子了,何況,自己是落難之人,有人收留就是天恩,有什麼可計較的。於是,他便表現出欣然的樣子答應下來。
他不再東問西問,只顧着在屋子裡到處轉悠熟悉一下環境,他知道別的事情會有人替他安排的。這個房子的確有些年頭,是以木製結構爲主,四周有磚頭砌成一半高度,剩下部分都是木製品,窗戶當然是那種老式木製形式,窗門是榫頭的,正房有前三間,後三間,中間有一個寬闊的過道,或者說是廳堂,兩旁堆集了亂七八糟的傢俱之類的東西。前面有一個百十平米的院落,房子後面同樣有一個院落,感覺中,似乎比前面的院落還要大一些,卻有一部分雜草叢生,顯然,是沒有人的緣故。
馬凱麗把他引領入後廳三間房間靠左側的一間房間裡,推開了門,張可華探頭一望,黑漆抹烏竟然看不清裡面的陳設,他一下子傻呆了。心想,這房子也能住人嘛?
卻不知怎麼了,當他們先後跨步進去之後,便覺着裡面亮堂得很,靠左側有兩扇窗戶,推開窗門,更顯亮堂。張可華這纔看清楚了房間裡的擺設。一張舊式牀鋪,是那種帶有牀眉的那一種,遠遠地望過去,形同一座小房子。張可華覺着奇怪了,這牀鋪可以睡人嘛,簡直跟墳墓沒有什麼兩樣。他這麼想的同時,又趕緊地呸了一口,唾棄穢氣。即將是自己要睡的牀鋪,卻往那旮旯裡琢磨,豈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嘛?這會子工夫,他已經走近了牀鋪朝裡望過去。
“你不用擔心的,雖然現在看上去有點陳舊,一會子幫你收拾一下,便煥然一新。”馬凱麗顯然是看出了他的擔心,便寬慰道。
張可華默默地點了點頭,又往別處瞧去。房間很空曠,除了牀鋪幾乎沒有別的什麼東西,靠近窗臺有一張長條形狀的桌子,抽屜上持着銅圈子的拉手,旁邊擺放着兩把椅子,呈現暗黑色的,顯然都是有些年頭的傢伙。這一切跟他的想像差距太大,他彷彿一下子回到了遠古時代。
“你不用擔心,你先跟我們到附近轉一轉,或是由夏青陪你,隨便你好了,然後,我安排人來打掃一下,保證煥然一新。”
張可華半信半疑地跟着他們離開了房子,由夏青陪着他在附近轉一轉,夏青便領着他沿着村口的一條羊腸小道一直往前去。他緊隨其後,但同時有點猶豫,感覺跟一個女人太緊有點不好意思。見狀,夏青催促道,還不快點。
張可華一驚問爲什麼?夏青道,這是在我家呢,總是要注意遮人耳目的。於是,張可華緊隨了幾步,貼近她身後往裡去,直到完全避開了村莊,倆人才把腳步放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