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找到我,是嘛?”周原不待張可華把話說完,便搶着接茬道。
“嗯,是……是的,”張可華似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當然嘍,都是要找的呢,更何況是你。”
“說吧,我能幫你什麼,在所不辭。”說着,他把一杯茶遞了過來,有點無所謂的樣子。
張可華趕緊接了過去,同時,將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開始哼唧起來。“嗯,是這樣的,這其中有這樣的一段插曲,就是火災發生的那天晚上,張野,也就是你的前妻在較晚的時候開車子送了一桶汽油上來給紫荷。紫荷,你知道的吧,就是橫岡村那個小少婦,在村婦聯當差的……”
張可華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前後的情形,末了,他說道,“現在呢,就是想聽一聽你的高見。你是如何看待這種情形的,藉以幫助我們拓展思維,儘快破案。”
張可華在說的過程中,周原一直沉默着,但顯然若有所思。待他一說完,周原便緊皺眉頭來,“關於張野嘛,她雖然是我的前妻,對她也是比較瞭解的,但是,就這起案件來說,我還是無法將前後等同起來。至於報復心嘛,是肯定的。這個女人就是報復心強,如若不然,我也不至於淪落到那步田地。你們權衡着辦吧。”
“可是,我們將怎樣瞭解她呢,目前,無處入手啊?”張可華流露一臉無奈的表情。
“這個嘛,”周原欲言又止,他思索了半天,接着說道,“你不妨去找一下我的外甥女,或許,她可以給你提供有效線索的。”
“誰,你的外甥女?”張可華一驚,同時,流露一臉興奮來。
“是的,她一直在張野身旁,她叫章枚朵,小名叫朵兒的。”
“可是,我們就這麼直接去找嘛,似乎不妥吧,”張可華猶豫了,他的這種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有戒備的人是不會掏心窩子說真心話的,“要不,是不是請你幫助我們先招呼一下。”
“哦,這個嘛,不難,”周原躊躇了片刻,還是爽快地答應了下來,“改日,我將她約到橫岡村來。”
“周總,可別改日了,是越快越好哇。”張可華顯然着急。
“哦,這樣子啊,那好吧,我約一下,看她可有空。”
經這一番交流,周原原本集淤在心中的鬱悶舒緩的差不多了,果然一個電話打了過去。他沒有說一句客套話,直截了當幾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叫朵兒到橫岡村來,完全是舅舅對外甥女的口吻。
“喂,朵兒啊,我是你老舅,一會子你到我這兒來,馬上,我找你有急事。”
張可華有點發虛,心想,用這種口吻說話,萬一外甥女耍脾氣不來怎麼辦嘛?於是,便盯着他流露一臉疑惑的表情來。不料,正好跟周原的目光相遇。
“哈哈,我知道你是在擔心吧,沒有關係的,”周原果真看出了他的心思,“你只管等着就是了,或是,你先去辦別的事情,她來了時,我也聯繫你。”
呵呵,張可華在心中笑了笑,的確,他是懷疑着,但顯然不是一下子的事情,這麼遠的路程,即使是立即動身也是需要花去一點時間的。於是,他點了點頭,說是先去辦別的事情。他一轉身準備去找紫荷,這個女人那天在他這裡留了一手,沒有跟他說實話,現在,他正好乘這個機會跟她進一步溝通一下,或許,還有新的發現。當然,他的主要目的是要在她那兒找回自信來。
他先跑去小華子的辦公室,找到小華子讓她陪着自己去紫荷家裡。
小華子果真在辦公室裡,她正彎腰在櫥子裡找着什麼呢,根本不知道身後有一個男人站着,並且,正盯着她那性感的臀部發呆呢。他是準備立即喊一聲,但不知怎麼的,還是遲疑了一下,因爲,他那雙眼睛實在挪不開來,尤其,是那臀部微微有點扭動時,他更是心旌搖盪,不覺垂涎欲滴。
“咦,你在幹嗎,發什麼楞喲?”
忽然,一個輕柔的聲音傳來,嚇了他一大跳,“啊,那什麼……,噢,我嘛,要找你呢,”張可華語無倫次來,“陪我一下。”
“啊,什麼?陪你一下,”小華子驚叫起來,“你在說什麼嘛?”
小華子的臉上騰地一下紅潤起來,一下子把張可華驚醒過來,知道剛纔自己因爲一時失態,沒有把話說清楚,趕緊補充道,“不,不是,是說,請你陪我一同去找一下紫荷去。”
小華子聽過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豐滿的胸脯跟着挺得更高,應道,“噢,去吧。”小華子似乎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一邊應着,一邊將手中的東西丟進了櫥子,轉身跟着張可華去了。
嗤、噗嗤……
忽然,一路上沉默的小華子忽然嗤嗤地笑了起來。張可華一驚,趕忙扭頭朝她望過去。
“笑什麼?”
小華子繼續在笑,根本無法迴應他。
“你究竟在笑什麼嘛,至於笑成這個樣子。”張可華一臉納悶。
“我是笑你們男人,唉,真是造孽,哼,你那情形就不覺着令人發笑了。”
啊,折騰了半天,這小妮子原來是在笑自己啊,他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原本,他只是裝馬虎過去就算了,不曾想,這個女人將自己剛纔的醜態全部記在心上,並且,控制不住癡笑了起來。哈哈,這是多麼難爲情的事情啊,一點面子沒有。於是,他沒好氣地唬道,你幹嗎笑成那樣,至於嘛,是你自己顧前不顧腚地高高翹着臀,不知收斂呢,卻還要笑話別人,真是有你的。
張可華乾脆轉被動爲主動,在氣勢上壓人。可小華子卻沒有絲毫收斂,繼續浪笑着。好不容易笑畢,這纔對他說道,“誰規定不允許女人翹屁股了,女人長了屁股,不就是爲了翹嘛,若是不翹,哪來男人們的目光嘛,再說了,誰讓你必須盯着不眨眼看嘛?所以說,你們這些可憐的男人呀,就是過不了女人這道檻,自己跌相不說,還逞能擺譜什麼的,哼,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