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逐漸壓上,靈脩上乘的除靈大師們到來了。這一陣仗可謂空前浩大。張少肯定,他召人來除天妖時,都沒見過如此強在的隊伍。爲首的幾個老傢伙,更是連前世大戰時都很少露面。但還是露過面的,也讓張少認得出他們的臉。
“你可是張少?”任雄氣得鬍子都打顫,明知故問着,只爲在衆人面前裝裝正派。
“正是陛下!呵呵,任雄老前輩還是那麼英姿博發,你的兒子還是那麼不爭氣呀。當心,這次再用什麼邪術時,別讓你兒子算計了。”張少眼見這些人以人多欺人少,心裡來氣,直接脫口而出提醒起任雄來。
“混帳東西!你說,你是從什麼地方偷學的我家白虎伏魔決?看來你還認識我。還想污衊我。大家千萬別上了這傢伙的當,老夫從不認得他。”任雄的老臉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爲生氣還是因爲羞愧,指着張少的鼻子,他叫了起來。
“哦?這個呀。是你兒子教的,你問他,是不是他在我面前漫不經心地將口決印法全都背給了我。而且,就他那種身形移動,智商正常的人都能猜到他的靈力在如何運行。這有什麼難的?你想學呀,要不要我把東龍歐陽家的萬物生也教給你?可惜我現在靈力不夠,只能口授,不能身傳。”張少說着,眯眼看向歐陽家主,歐陽修隱。這老傢伙也是滑得很,跟他兒子也是不對付。所以歐陽無用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走,寧可不做歐陽家主的繼承人。
“你!”歐陽修隱的性格比起任雄算是好的了,被張少這一氣卻也氣向上翻,差點吐出一口血來。他苦練一生,卻也沒能使出萬物生神曲。現在被一個不知哪來的小傢伙說出弱點,他恨不能生吃這人之肉。
“大家小心,這小子能看人心智,有什麼想法都不要隨意讓他看到。”任雄突然反應過來,提醒之後卻心中慌亂。如果真能看以他的想法,哪還有躲的可能?他這就是在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好了,話不多說,你們這麼多人來,無非是想治治我。我給你們道歉,我願意接受處罰。如何?這樣可以了事了嗎?”張少想起前世與幾個人的交情,賣給他們一些面子。但口氣仍然輕狂地說着。
“本來是沒什麼,但你傷了我的人!”歐陽修隱借題發揮,他的心裡可是明鏡得很。他根本沒想什麼萬物生,根本用不了的招術,想來何用?看來張少的事另有玄機。
陣陣小風吹過,山間的冰寒之氣飛傳了過來。張少陰着臉已經頓了十秒鐘了。他突然轉過了身,對黑龍和靈姬揮了揮手,小聲說道:“走吧,他們根本沒誠意。我想也不用談什麼了。你們回去,我把這裡的冰處理一下。”。
“小子!你好狂!敢背對我們,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任雄繼續借題發揮着,挑起衆人的怒意來。
張少說話的聲音也漸漸加大起來,“你們放心,如果有人敢對我動手,我保證讓他後悔一輩子!”。
此話一出,靈姬已經撅着小嘴轉身就走。她對張少可是再放心不過了。即使她明知面前的人足夠發動一場滅世戰爭。而八名亞特蘭蒂斯少女對張少的話一直當國王的聖旨來看,她們也都轉身離去。
正在這時,他們的身後殺來一大隊的人馬。墨綠色軍兵的手中都拿着靈姬發明的靈力增幅器。深藍色軍服的更是帶上了靈力增幅的晶石項圈。爲首之人速度之快在地面上踩出了一串火星。
“張少,你果然沒死!好啊,你居然與這傢伙在一起。別以爲變了人形我就認不出來,看來,之前的遺失之地事件,是你們一手安排好的吧?!”杜文升,永遠像狗一樣狂吠着,也許他就是條狗。但在張少的眼中,他卻連狗都不如。
“讓開!否則死!”張少再也沒了好心情,語調冷得可以凍掉聽者全身的血液。
“你……”杜文升突然打了個哆嗦,他只覺得面前的張少比之前更加強大了。再想想他們來時做的準備,他立即向後退了幾步,讓大隊人馬面對了張少。
是的,一個與滅世天妖單打獨鬥的怪物,一個被數百年人類靈能聚集體轟中而未死的怪物。杜文升很狂,很自負,但不是傻子,他明白自己與張少之間的差距,差的已經不是一點半點兒了。
“準備!射擊!”陸靈戰隊和深海靈戰隊的精英們用自己最強的攻擊法術開始對張少等人狂轟爛炸起來。
而黑龍再也看不下去了,它挺身向前,全身的黑色西裝向外擴張,只一瞬間就變成了那隻高可擎天的巨在龍人。變強了的靈術對它來說,也只是由蒼蠅拍變成了加厚版蒼蠅拍,都只能用來拍蒼蠅,打它,連癢都解不了。
“黑龍!帶他們走!”張少說着,已經感覺到了身後的殺氣。
“與妖爲舞者,殺無赦!大家不用留情面,全力攻擊!”任雄終於找到了今天到此時爲止讓他最滿意的一個藉口,並第一個出手了。他身下的白虎之靈飛一樣的撲了上去。
緊隨白虎之後的,就是那些正義之師的滿天法術。冰雪雨火,電閃雷鳴,就是前面有一座山怕也要被轟成平地了。但張少轉身的瞬間,這一切變得微小,渺小,不值一提。
“來呀,你們就這點兒本事嗎?再用力一些,哈哈,哈哈哈!”張少狂笑着,當着衆人的面完全聖魔化了。
飛行在十米的空中,張少張開了他的聖魔結界。這纔是真正的強者之盾,不管多強力的術法,都被張少擋在了盾外。隨着他向前推進,除靈者們就只能不斷後退。眼看着就要被逼入靈術堂了。外面的冰封還沒有解開,沒人進得去。
“老李!快,快把冰解開。我們逃進去,他是來救這地方的,不可能把這裡也毀了!大家快拿出通訊器,聯繫總部,請求支援!”任雄仍然做着指揮官,但說的話卻沒什麼力度了。
報着圍觀態度前來的高手們,感覺到了生命的危險,都恨自己當初不應該聽信任雄的一面之詞。什麼叫只是裝個樣子的小輩,看起來,這傢伙單獨滅天妖簡直易如反掌。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媽的,老任,都是你,都是你不好。這哪是什麼小角色。說不定他是什麼世外高人,肯定又是你家的敗家仔惹怒了人家。”李孝義很明確地給出了回答,並開始化冰。他心裡其實早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但賣任家個面子而已,沒想到自己也被陷入了這戰局,想退退不出。
另一邊,黑龍的大手揮下,將一個個戰士直接打昏。是的,它變了,只是打昏,並沒殺死。只用了不到五分鐘,他的面前就只剩下了兩個人,曼斯理和杜文升。這兩個帶着千軍萬馬全數精英前來報仇的傢伙,卻落得如此囧境,互相看着,都沒了辦法。
“讓開!”黑龍用人旆三說着,已經掩護着九個女眷先一步離開。他轉過身時,變回了人形,用鄙視的眼神看着二人,歪着嘴說道:“你們就是什麼正義軍嗎?你們知道張少做了什麼嗎?如果不是他把我的兄弟都封在了自己的空間裡,就憑你們?哼,早成了我肚子裡的蛔蟲了。”。
“你,你這個妖物,曼斯理將軍,我們跟他拼了!”杜文升怎麼當上的總指揮沒人知道,也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他這種性格下,戰鬥的傷亡不說每次都最大,也差不到哪去。
曼斯理卻仍然是那副弱弱的樣子,即使他的靈力絲毫不比杜文升差,卻總是要比他膽小一些。但看到張少已經將所有人都逼退到了靈術堂中,他也沒了轍。一拉釦子,扔掉了衣服,“好,就跟他拼了。”。
轟!一聲炸響,張少已經將所靈術堂的入口用一塊加了聖魔之盾的石塊封住了。把所有人都關在了裡面後,他的人影在空中一閃,回到了黑龍的身邊。指着兩個將軍陰陽怪氣地說道:“喲呵,沒想到你們還真是英雄。敢親自上場打鬥了。怎麼沒有了靈子炮,是不是覺得自己要當烈士啊?來吧,我們一對一,兩個打兩個,正合規矩。”。
這下曼斯理和杜文升可傻了。一個黑龍他們已經沒有信心可以打贏,再加一個張少。呵呵,他們的失敗就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
“大膽妖孽,光天化日之下,乞容你在世做亂!玄元無極劍,招!”
千均一發之刻,天空中一道紫電直劈下落。一把十米長的巨劍當着黑龍的頭就落了下來。張少暗叫不好,右手全力揮擊,在劍離黑龍不到十釐米時,將劍打得橫飛了出去。
“是你?你怎的幫起了妖物來?”空中一白髮老道信手一招,飛出的劍已經化小數倍落於他的腳下。凌空御劍飛行着,他認出了張少。
張少可也認出了他,“逍遙子?你眼瞎嗎?這些狗日的以人多欺負人少。妖怎麼了?這妖是我的朋友,他已經改邪歸正了。你要下來幫忙就幫忙,不然就快走。”。
“這個……”逍遙子猶豫起來,憑他法眼,一下就看出那是一隻天數級大妖,說小妖改邪歸正他信。這種妖,沒殺過一萬人也有八千人命在手了,讓他如何能信呢?可張少與他是故交了,他又不得不信張少的話。
“前輩,快來幫手。這一人一妖已經合在一夥,之前遺失之亂就是他們造成的。”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杜文升一見救星來到,大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