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三傑’!不錯啊,西長關,每天專門有人在學堂門口,等着盼着見一見,你這魅力沒邊兒了吧?”衛成趴在炕上,西遠給他的左胳膊做着按摩。
“哎呀,是不是醋瓶子倒了,我咋聞着一股子酸味兒呢?”西遠插科打諢,一臉討好的笑,他也沒有辦法啊,誰讓那些來玩的讀書人附庸風雅,非得評出個三景三人來。
“別往別處打岔,避重就輕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衛成酸了吧唧的道。
“又不是我想這樣!還能把他們趕跑了?”西遠沒轍,無奈地回到。
“我看,你是很享受這個過程吧?平時懶得跟虎頭有的一拼,現在往學堂跑的可挺歡。”衛成真吃醋了,儘管他自己不想承認。
只要來蓮花村玩的人,聽到所謂的“三景三人”一說,打聽好西遠和秋陽去學堂上課的時間,一起聚集在學堂門外,像瞧啥稀罕物一樣,非得看看倆人才算滿足。
人都愛湊熱鬧,有獵奇心理,本來還不以爲意,結果,回去一聽別人白話,非得轉回來特意瞧瞧,所以,兩個人去學堂上課的日子裡,來蓮花村遊玩的人比平時多出好幾倍,現在,他倆快成蓮花村旅遊業的代言人了,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勢頭。
“說啥呢?再不好好說話我可急眼了。”西遠拍衛成的背一下,從打知道衛成左臂受傷以後,他跟長朔諮詢過,結合自己上輩子的經驗,每日裡不管多忙,都會給衛成做一下按摩。如今,衛成的左臂好了很多,稍微有些重量的東西也能提了,不必總做獨臂俠。
“長本事了,西長關?你成天出去招搖,我沒跟你急眼就不錯了,提兩句都不行?”衛成翻過身,眼睛瞪着西遠,大有好好理論一番的架勢。
“好好,我錯了,錯了還不成。”看衛成已經黑下來的臉,西遠馬上意識到,他是真介意這件事,馬上態度變軟。
“錯了?知錯就得改,你說說,咋改正?”這是小時候西遠教訓兩個弟弟的話,衛成記憶猶新,如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自己的人,被別人覬覦,隨便瞧了去,衛成早都不高興了,只不過一直忍着。
今天,他從外面回來,路過學堂,想等着西遠一起回家,結果,正好趕上西遠從學堂裡出來,被人圍觀的現場,人們雖然只是遠遠近近的觀望,並沒有上前搭訕,衛成心裡還是不舒服。
回來後,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渾身從上到下,從裡向外,“滋滋滋”的冒酸氣。
“你說咋辦?”西遠趴在衛成胸前,在衛成嘴上親了一下。這樣的衛成,西遠不是沒領教過,不敢跟着硬來,知道如果他那犟脾氣上來,十頭牛都拉不回。
“問我咋辦?我說不讓你去學堂上課,你會聽嗎?”衛成伸手在西遠屁股上拍了一下,西遠的某些部位馬上緊了一緊,睡覺前不把衛成哄好,那裡估計要遭殃。
“沒事兒,你要是不想叫我去,我就不去。”西遠以退爲進,衛成吃醋歸吃醋,正事上從來沒有胡攪蠻纏過。
過去的一年中,他爲了學堂學館書館的事,忙得腳打後腦勺,根本沒有多少時間陪衛成,衛成雖然偶爾抱怨一下,卻從未阻止過。只要西遠想要的,他都會毫無原則地支持。
“別拿這話蒙我,我啥時候說不叫你去了?”衛成捏了捏西遠的臉頰,雖然比以往忙碌了些,但是氣色卻好了很多,男人嘛,都有些事業心,何況,他哥哥這麼能幹的一個人,如果每日閒在家裡,可惜了滿腹的才華。
“衛長山,你這可不講道理了。我去呢,你吃醋,我不去呢,你說不行,沒有這樣難爲人的啊。”西遠回捏了一下衛成的臉頰,然後還湊上去親了親,下身貌似不經意地蹭過衛成的某些部位,他現在想不出來兩全其美的辦法,只好色誘衛成,將這個話題拋到一邊,等想出來好辦法,再重新討論不遲。
果真,西遠這招還挺靈,衛成的呼吸馬上急促起來,翻身將西遠壓到身下,大手一路向下摸去。
“嗯,輕點。”西遠的呼吸隨衛成的動作也變得急促了起來,鼻息喘息間,發出無意識的呻|吟。衛成今天下手有些重,可能心裡的怨氣還沒有消散的關係,西遠嘴裡叫着輕點,身體卻於些微疼痛中興奮了起來。
“靠!”看着西遠漸漸失神的雙眼,衛成爆了句粗口,“乾死你,省得沒事兒出去給我招搖。”也許人的本性裡,多多少少有些賤脾氣,西遠在衛成一下緊似一下,一下重似一下的頂動中,失去思考前,想到。
以前的情|事中,衛成雖然會說些讓人耳熱心跳的情話,卻從未有過絲毫不尊重,不是他不會,而是身下這個人,是他在這世上,最最心愛,最最仰慕的,所以,這種愛慕之心,被帶到了晚上辦事的時候,而今天,由於內心的嫉妒和怒氣,使得他在行動之間粗魯了許多。
衛成以往的尊重,使得西遠在情|事上有些放不開,如今他變得粗魯了,西遠反而少了些顧忌,伴隨着衛成似乎永遠不會停歇的快速衝擊,西遠漸漸迷失了自己,快|敢迅速集聚,之後向全身擴散,彷彿離了水的魚,張着嘴,大口的喘息,覺得馬上就受不了了,下一刻就會死去,卻在窒息般的意亂中,體驗到了另外一種極致的快樂。
胡天胡地!
第二天,衛成終於如願以償了,因爲昨天晚上兩個人做的太多太狠,西遠沒能按時起來,所以錯過了上午在蓮花學堂的課程。
看着西遠懊惱的樣子,衛成心裡忍不住竊喜。該,看你還咋出去讓別人瞧。
昨晚的情|事,使得衛成獲得了極大的滿足,男人麼,骨子裡都有一種征服欲,尤其征服的對象還是你一直高山仰止的人兒,那種勝利感,嗯,不亞於當初一箭定乾坤的感覺。
“臭德行。”西遠瞪了衛成一眼,用仍舊有些沙啞的嗓音罵了一句。
“臭德行咋了?你喜歡就行。”衛成絲毫不以爲意,端來早早熬好的粥,吹涼了給西遠吃。
好吧,這的確是個問題,吃過飯躺在炕上,西遠想着怎麼解決。現在,衛成只是個醋罈子,持續下去,一定會發展成醋缸,這一點西遠毫不懷疑。
唉!咋辦啊,真是愁人!
“哥,今天咋沒去學堂?”西韋坐在炕沿那兒問哥哥。
衛成出去給西遠摘都柿去了,他們家的都柿種在大田裡,騎馬得將將一刻鐘,西遠一點不想承認,他是在懲罰衛成,故意找麻煩,嚷嚷着嗓子幹,要吃都柿潤潤喉嚨。
嗯,他只是想一個人靜靜,嗯,也不要問他靜靜是誰。
只是,他還沒想明白該怎麼處理這個問題呢,西韋進來了。他跟倆哥哥關係都好,所以進出沒有那麼些顧忌,而且,西遠也好,衛成也好,因爲家裡老的老,小的小,多有不便,所以白日裡,還是比較注意的,很少“宣淫”,所以,基本上沒有太令人尷尬的事情發生。
“還不是那個醋罈子,不願意讓我出去。”西遠嘟囔道,他和衛成的事情,西韋清清楚楚,沒有必要瞞着掖着。
“我說呢,一進屋咋一股酸味,原來從二哥身上飄出來的。”西韋笑道。
他和王柱現在管理着蓮花學堂,書館由程南管理,所以,西遠今天沒去,西韋馬上知道了,沒辦法,誰讓這是他哥呢,西遠缺席的這堂課,由西韋幫着頂上。
“小心眼子。”西遠除了罵罵衛成,找不出其他解決的辦法。
“那咋整?你要是不去,咱蓮花村可少了一大看點啊!”西韋跟哥哥逗哏。
“去去去,少拿你哥消遣。快,小韋,你鬼主意多,幫哥想想辦法,咋整纔好?”真是家事村事難兩全啊。
“這還不簡單,二哥不願意讓別人看你,你就叫他每次去學堂接你,你倆要是在一起,他跟別人顯擺還顯擺不夠呢,哪兒有閒心吃醋。”西韋給出了個餿主意。
“能行嗎?”西遠有些猶豫,要說這招可行倒是可行,但是,每次他去學堂,衛成都接,本來沒人想到他倆的關係,估計也會注意到了。
“你這主意可夠餿的啊!”西遠思考了一下,給西韋的辦法下了個評語。
“這招要是不行,你就把秋陽哥的課和你的調到一塊,到時候你倆一起出來,準保……”西韋說着說着自己先笑了,準保圍觀的人更多,一個都這樣,倆一起,還了得?
嗯,這個比上一個主意還餿。
“二哥這人可真夠嗆,咋事事兒的。”西韋想不出來好辦法,只好把事情往衛成身上安,不惜潑髒水,本來就是他沒事找事麼。
“讓你想個主意,你倒把你二哥一通給編排。”西遠白了弟弟一眼,別看他自己平時說衛成這個毛病,那個毛病的,別人要說一句,他還有些不樂意。
“我說哥,你要是這麼明顯的偏心,吃醋的可就不光二哥一個了。”西韋酸了吧唧的道,本來嘛,倆兄弟從小是哥哥一起帶大的,沒偏着誰向着誰,現在哥哥被二哥獨自佔了去,自己這個親弟弟反成了旁人,西韋怎能一點味不吃。
“好好,哥錯了還不成。”西遠這兩天認錯都認習慣了,張嘴就來,剛支走一個醋缸,又來了一個,哎呦,真是頭疼。
“哥不是想不出解決的辦法,愁的慌嘛,好容易你來了,幫哥好好想想,哥知道,我們小韋跟哥最好了。”西遠嘴甜的,抹了蜜一樣,不過,嗯,西韋很吃他這套就是了,當時就不醋了。
“要不,以後你從後門走?”學堂有後門,是雜役人等進出的地方,輕易不開。
“不行,時間長了別人也能知道。”西遠想了想,暫時可以,時間長了這招也不好使。
“這不行那不行的,可真難整。要我說,就這麼辦吧,你去學堂那天,叫栓子哥趕咱家的馬車送,回來的時候,讓他進後門等着,你先坐車裡,然後栓子哥再把馬車趕出來,別人不就圍觀不着了嘛。”西韋一邊說,一邊一陣惡寒,跟大家閨秀似的,咋還見不了人了?
西遠雖然萬般不情願,不過,想想衛成那酸勁兒,好吧,兩害相權取其輕,暫時只能這樣,坐家裡馬車去,坐馬車回,偶爾不坐,露下臉好了。
這樣還可以保持神秘感,嗯,偶像不是那麼好當的!西遠如今是有很深刻很深刻的體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