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段雪說的事情幾乎都和掙錢有關係,也的確是,每一次都掙到錢嚐到甜頭了,所以這一次段雪一說話他們就都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是,掙錢的事兒,而且這生意要是做好了一定比賣頭花兒掙錢。”段雪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
一時間一家人都高興了起來,這段時間段雪在大家的心裡已經有了一種奇怪的地位,只要是段雪說出來的,十有八九都能成。
“什麼掙錢的事兒,阿雪你就說吧,只要能行,咱們都聽你的。”段風立刻就說道,其他的人也跟着默默的點頭,顯然,家裡的人都是這樣想的。
段雪看着大傢伙的反應心裡很滿意,一個團隊做事情就是要這樣,要想成事,天時地利一方面,人和是最重要的。
一家子要是齊心協力,哪裡有什麼事兒是不能成的?
“我想在鎮上的碼頭上開一個麪攤子。”段雪說的簡潔,但是聲音堅定,看上去十分有自信。
“碼頭上?”
“麪攤子!?”
“不行不行,我跟你說老閨女,這個事兒指定是不行。”段正一聽段雪的話,腦袋都快要搖成一個撥浪鼓了,一疊聲的說着不行,就連段風也跟着搖了搖頭。
“爲啥?爹,你跟我說說。”段雪就問道。
段正嘆了一口氣,就道:“爹知道你做麪條的手藝好,但是不中。”說着話段正看了一眼段雪:“爹問你,你知道不知道碼頭那是什麼地方?”
段雪沒等說話段正就繼續說道:“爹和你大哥以前就在碼頭上扛活兒,打零工啥的,那地方沒啥說的,都是出苦力的窮人家,你這麪條裡面有白麪還有肉,你打算賣多少錢?咋的一碗也得十文或者更多的吧?”
段雪沒說話,段正就以爲自己猜對了段雪心裡的想法,繼續往下道:“來往那商人啥的倒是有錢,可是人家那麼有錢咋可能在碼頭上那些小攤子上吃東西?”
“是啊,小妹,不行,這給招兒不中,就是你做的再怎麼好吃那也是沒人買,太貴了。”段風也是這樣認爲的,這個辦法就不行。
“爹,大哥,你們聽我說,我說完以後你們再看看這個辦法行不行。”段雪認真的聽完了爹和大哥的話以後就說道。
雖然大家都覺得段雪這個辦法不可行了,但是聽到段雪這樣說大家還是安靜了下來,認真的聽着段雪往下說。
“我打算去碼頭開面攤子就是因爲那裡都是普通百姓,吃的多,不挑剔,我不可能用今天這種牛肉麪豬骨頭湯麪去那開面攤子,我有別的辦法。”段雪就說道。
她在做出來這個決定的時候肯定事先了解過,碼頭這個地方的確就像是段正說的那樣,大部分都是出苦力的人,雖然說這樣的人消費水平不高,但是架不住人多,每天來來往往的足足有幾百人,人都是要吃飯的吧?就算每個人身上平均勾下來可以賺兩文錢,一天下來都是一個可觀的數字。
任何一個消費羣體,不管是有錢的還是沒錢的,甚至是窮苦的,只要是有消費能力的,只要可以預估出來這些人哪一些的消費是固定要支出的,那麼就一定可以賺到錢,不求一夜暴富,但求日積月累,從不停歇。
“那你打算一碗麪條賣多少錢?”段正聽段雪這麼說就問道。
“如果是針對爹你剛纔說的那些人,那一碗麪條不能超過五文錢。”段雪算了一會,給出了這樣一個數字。
五文錢,不算多,比一碗陽春麪稍微貴一點,但是別忽略一件事,碼頭上扛活兒的那些人是每天都能見到現錢的,或許不是很多,但是如果活兒多的話,一天幾十文肯定是有的。
衆人一聽眼睛就一亮,段雪見大家都不反對,就把自己的打算細細的講了一遍。
碼頭上一份味道不咋地的燒餅也要四文錢,雖然說的裡面都是肉餡,但是一大口咬下去依舊是連一個肉絲都不見的,如果讓段雪選擇的話一定會選擇添上一文錢花吃一碗不管味道還是材料都更加好的麪條,爲了照顧到或許會有的“一擲千金”的顧客,段雪決定做一些鹹菜,滷味一類的小菜,自然一開始不會做太多,如果銷量可以的話可以多做一些,如果以後真的可以做成,可以盤下來一個店鋪,到那個時候想賣什麼都是自己家裡人說了算了。
“一開始的時候就只賣麪條,鹹菜還有一點滷味,爹,在碼頭支攤子是不是也需要交錢?”這件事段雪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想着段正在碼頭上做過活兒哪怕不知道具體的數字,但是收錢還是不收錢肯定還是知道的。
“收錢,每個攤子都得給錢,這是碼頭上的規定,而且你要是想在碼頭上平平安安的支攤子,主事那也得送點禮才行,要不然的話肯定是三天兩頭的就得給你整出來點事兒,哎……”
段正說的這些事兒是生意場上常有的事兒,段雪並不覺得意外,哪怕段正不說,如果真的在碼頭上支攤,過一小段日子段雪自己也能品過味兒來。
“我看碼頭上攤子那麼多,估計這個價兒也不能離譜了,小妹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明天大哥就去打聽打聽去,這個事兒好辦。”段風就對段雪說道。
段雪立刻就點頭,她正有這個意思,只是大哥提前把話說出來了。
“好,那就這兩天吧,大哥你把這些打聽明白了,我去看看面和肉啥的,真要是想支一個攤子,要忙活的事兒可是不少呢。”段雪迎着衆人的目光望了回去,清脆的說道。
“那可不是咋的,我可是看別人忙活攤子過,不管大小,那事兒可多了。”李慧琴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是帶着點感嘆誇張的語氣,但是眼睛裡閃爍着熠熠生輝的光芒,看起來神采飛揚,整個人都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