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東丹天極氣回來了?”賀蘭奇俊瞄一眼怒氣衝衝的父親,見怪不怪。
不管怎麼說,東丹天極都是月宛國天命所歸的皇上,王命在天,哪那麼容易屈服。就算現下暫時處於劣勢,可依他的驕傲,仍然不會輕易低頭,父親非要去找這氣生,怨得了誰。
“早晚有他哭着求我的時候!”左相氣成這樣還不掉這個身價,拍着桌子坐下去。
賀蘭奇俊倒是冷靜得多,淡然道,“這話先別說太早,如今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再不快點成事,早晚壞在東丹寒嘯和安陵冰雲手裡。”
“我知道,他們一定會有所動作,”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來左相就一肚子氣,“早知道當初就挑斷他們的手筋腳筋,直接廢了省事!”
賀蘭奇俊冷笑一聲,沒有接話。他雖然沒跟寰王夫婦有過多接觸,卻比父親更瞭解他們,都是倔強不服軟的性子,寧爲玉碎,不爲瓦全,若真那般,他兩個必定會一死明心志,那可就真一了百了。
“最可恨就是夜彌國!”說到氣處,左相的臉都漲得通紅,“本來還指望跟他們裡應外合,結果他們自己先鬧起來,一點忙都幫不上,真是該死!”
本來嘛,左相之所以想要反了東丹天極,就是因爲早就得到夜彌國許諾,定會助他一臂之力的。可誰知道夜闌歌駕崩之後,新登基的皇上就是個懦弱無主見的傀儡,衆親王大臣們根本就不服他,積怨日深,終於在今時爆發,而且一發不可收。
於是乎,夜彌國內所有可以一爭皇位者都參與其中,如今是打得不可開交,別說派兵來助左相,就連他們自己的國家恐怕也要四分五裂,難以爲繼了。
賀蘭奇俊挑了挑眉,“自從上次夜彌國戰敗,我就知道他們成不了什麼氣候。現在說這些沒用,還是得靠我們自己。”
“哦?”左相緩過一口氣,坐了下去,“那你有什麼好辦法?”這個兒子雖然時常陰陽怪氣,但最是冷靜,少見他有驚慌失措的時候,這般時候仍能沉得住氣,看來是有必勝的把握了?
賀蘭奇俊吐出一口氣,“父親,現在這局勢,我們還不能貿然稱王,否則天下羣起而攻,我們將難以應付。爲今之計,還是得想法子讓太子登基。”
怪不得今日早朝左相會有那麼一說,原來是跟兒子商量好的。不過,想到朝臣們已經起疑,左相皺起了眉,“哪有那麼簡單!一來東丹天極一直不露面,羣臣必不會罷休,這二來太子也不肯乖乖跟我們合作,若是他在羣臣面前說出真相,豈不糟糕?”
“他不會的,”賀蘭奇俊一笑搖頭,“他和月皇后都有把柄在我們手上,如果事情敗了,他們母子也難逃皇上責罰,他不跟我們合作,難道等死嗎?”
說的有道理。左相點頭,不懷好意地笑道,“好,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能硬到幾時!”
要說影衛的辦事速度和效率,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像。
賀蘭奇俊既然要利用章裕琪的家人來逼他就範,就肯定會把那一干老小藏得極爲隱秘,而且還給他們
下了奇毒,就算他們逃走,也一樣求生不得,死得奇慘。
但饒是如此,東丹寒嘯派出去的十名影衛還是在隔了一天之後就回稟,說是找到了章裕琪的家人,並有兩名影衛留守暗處,觀察動靜。
“他們怎麼樣,有沒有受折磨?”人既然都在,冰雲就先放了一半心。
“回寰王妃,他們看上去暫無性命之憂,只是個個目光呆滯,行動遲緩,似乎失了心神。”
哦?冰雲暗暗揣測,心下大致有了計較,“看來是被賀蘭奇俊下了攝魂之類的藥,不過問題應該不大,王爺,先把他們救回來再說。”
東丹寒嘯略一頷首,“我知道。”隧又轉向影衛,“儘快查清楚附近情形,有無其他牽扯,準備救人。”
“是,王爺!”
影衛退下之後,冰雲又想起一事,“王爺,那個楊震是不是有問題?”那她假裝支持章裕琪時就看出來,楊震雖爲副將,卻根本沒把章裕琪這個將軍放在眼裡,說話時冷嘲熱諷的,少不了已經被賀蘭奇俊給收買,替他賣命。
“是,”東丹寒嘯冷冷一笑,不過並不是針對冰雲,“我找章裕琪暗中談過,楊震就是賀蘭奇俊安插在白虎營的眼線,還有一部分人是他的心腹,隨時替賀蘭奇俊通風報信。”
“賀蘭奇俊還真是好本事,”冰雲咂舌,別說,她還挺佩服這位丞相公子的,“居然把主意一直打到白虎營上來。可惜,白虎營只聽皇上調遣,他這心思是白打了。”
東丹寒嘯搖頭,面有憂色,“也不盡然。調遣白虎營憑的就是虎符,左相能控制我父皇,肯定也能拿到虎符,不得不防。”
冰雲默然,過了會才寬慰似地拍了拍東丹寒嘯的肩,“王爺放心吧,父皇那麼精明,怎麼可能上左相的當,不會有事的。”
但願吧。東丹寒嘯心中苦笑,“不過我們還是得儘快解決這邊的事,回皇宮救父皇才行。”拖的時間長了,誰知道會出什麼變故,要是父皇母妃受到一點傷害,他這做兒子的還有何臉面去見他們。
“那是自然,”冰雲瞬間信心百倍,“解決了白虎營的事,我們就有了倚仗,再說左相他們這是逆天而行,不得人心,他囂張不了多久的!”
東丹寒嘯被她這可愛的樣子逗樂,加上自家王妃現在那簡直猶如一朵出水芙蓉,不染纖塵,總叫他看不上多大會,就心猿意馬,想要做些什麼事。
心裡想着,他就越是心裡癢癢,手也癢癢,不自覺地湊近去,手摸上她的背,臉貼近她的臉,伸舌就舔。
“呀!”左邊臉上猛地溼熱,冰雲嚇了一跳,縮着脖子躲避,哭笑不得,“王爺你幹嘛啦,我們在說正事好不好?”不是正談怎麼樣對付左相的嘛,他這算什麼,小狗啊,還用舔的。
“這也是正事,”東丹寒嘯嗓音已暗啞,眼中是明顯的欲、望,另一隻手乾脆圈上去,把冰雲抱住,脣在她耳邊磨蹭,“非常非常正的事……”
纔怪。冰雲羞紅了臉,越發我見猶憐,兩個人又是少年夫妻,你恩我愛,東丹寒嘯更
是血氣方剛,這還不是乾柴烈火,一點就着?
“王爺,不是還要、還要去救、救人……”冰雲已經被吻的七葷八素,衣衫從肩頭悄悄滑落,露出她瑩潤如玉的肌膚來,彷彿吹彈得破。
東丹寒嘯就算再擔心京中形勢,可與心愛之人親熱也是再自然不過之事,大手撫上她胸前的圓潤玲瓏,他吻住她的脣,不輕不重的用力,呢喃道,“知道……我有分寸……”
好吧,那就放縱這一次。冰雲繃着的心絃瞬間放鬆,任由東丹寒嘯將自己帶入情、欲的漩渦,快、感如潮水般涌來,她已如同風流中的小舟,忽起忽落,驚心動魄卻又如在天堂,那感覺如不是親身體會,又怎說的清。
一番纏綿之後,兩個清洗過身體,在無限的滿足中,相擁着甜甜睡去。
又隔了一日,影衛回報,說是查清了囚禁章裕琪家人的地方周圍並沒有什麼牽扯,也許是一時想不到會有人去救他們,所以防守並不嚴密。
而且東丹寒嘯他們還留在茗香鎮的事,楊震並不知道,所以動起手來也沒什麼顧忌。
弄明白一切情況之後,東丹寒嘯果斷下令,讓影衛救出了章裕琪的家人,同一時刻,他則出現在白虎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楊震和他的一干心腹拿住,綁了起來。
“你——”楊震直到這會纔回過神,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寰、寰王?”他不是在相爺手上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難道相爺的事已經敗露,被拿下了?
“沒想到是嗎?”東丹寒嘯神情凜然,冷如磐石,“本王更沒想到,你會助紂爲虐,做賀蘭翔父子的幫兇!楊震,你就等着國法處置吧!”
楊震瞬間臉如死灰,沒想到這般容易被抓住,他是真的慌了,“王爺饒、饒命,屬下、屬下是、是——”這般時候,縱使他再聰明、再會狡辯,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是什麼?”東丹寒嘯很“好心”地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楊震,你若有理由說服本王,本王會奏明父皇,饒你一命。”
“屬下、屬下……”楊震眼珠子亂轉,儘管知道自己難逃一死,還是做着垂死掙扎。一眼瞥見旁邊的章裕琪,他立刻大叫,“是他逼屬下的!是他,都是他做的!”
這人,一見事情敗露就把罪責往別人身上推,而且說的忒也不靠譜,是不是男人他。
章裕琪一聽這話,爲之氣結,“楊震,你還是不是人?到底是誰逼着誰反的,啊?是誰向賀蘭奇俊出賣我家人的行蹤,害得我投鼠忌器,不得不聽命於賀蘭奇俊的,你還有臉說是我逼你?”
說的也是,楊震這話也太沒有根據了,不然怎麼不是他的家人被囚禁,當冰雲誤到白虎營時,又不是他放冰雲走的?
“我、我……”楊震囁嚅着,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綠,最終還是知道自己死罪難逃,身體一軟,坐了下去。“要殺就殺,少說廢話!”
東丹寒嘯冷笑一聲,厲聲道,“帶下去好生看管,待本王奏明父皇,再做定奪!”
“是,王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