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錦輝是什麼人,自然看得出沈謹言是在故意裝迷糊套他的話。
“我知道當初在客棧把你推出來當刺客的面具男和你有見過面,雖然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我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你們之間沒有關係,至於以後會不會有關係,我倒是不敢保證。”
“所以,你的目標是那個男人?怎麼,他搶了你老婆?還是偷了你的東西?”
軒轅錦輝聽得滿頭黑線,冷着聲音解釋,“他是來偷我手中的東西,只可惜,我藏東西的地方太隱蔽,一般人找不到,所以,他幾次都落空了。”
沈謹言低低的哦了一聲,轉而又追問,“那他想要偷走的東西是什麼啊?”
“沈大小姐,你難道不覺得你問的太多了?”
“沒覺得!”
對於她這給點陽光就燦爛的性子,軒轅錦輝表示有些頭疼,“行了,你只要知道這點就可以了,以後那男人想要把你怎麼樣,你可以把這個消息告訴他,還有,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在我這裡,你可以肆無忌憚的問任何事情,如果現在換作是其他人,你知道了這麼多,估計已經是死人一個了,明白麼?”
“草菅人命。”沈謹言冷聲道,心底卻是很明白就算沒有剛纔他們談論的那個問題,軒轅錦輝也不會殺她,現在這般,不過是剛好找到一個制衡點。
“你的傷勢如何了?”
“小傷而已,不礙事。”
“身體是本錢,好好養傷,別讓身子落下病根,我可不想以後走哪裡還帶個拖油瓶。”
“那你可以不帶啊!”
“不行,你當初答應過我,我不允許你反悔。”
看着面帶怒意的軒轅錦輝,想着這男人似乎也有那麼一點反覆無常,沈謹言心底多少還是有些畏懼這個男人,面上卻是不顯,不滿的嘀咕出聲。
“真不明白你堂堂一國太子,是國家未來的頂樑柱,爲什麼就偏偏和我這個癡傻醜顏的深閨女子給扛上了?”
“因爲你容貌奇醜無比,如今又傳出婚前失貞,這天下誰還敢娶你這女人爲妻?所以,我就委屈自己,收了你。”軒轅錦輝順勢回答。
“錦太子你爲了成全大義,委屈自己收了我,我甚爲感動,而剛好我對你無感,不如你就此放過我吧!”沈謹言可憐兮兮的說道。
“要我放過你也可以,除非我死,否則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聽到這話,正在喝水的沈謹言直接被嗆了個正着,她怎麼感覺剛剛這話聽着怎麼那麼像是表白的話?唔,她真想告訴自己是多想了。
想法間,扭過頭來看了一眼軒轅錦輝,卻撞入那雙略帶戲謔的眸子裡,見他臉上並無多餘的表情,她忍不住紅了臉,忙轉過身去,咳嗽了兩聲以解自己的尷尬。
看着她變臉,軒轅錦輝眸底劃過一抹笑意,“夜深了,早些休息,我走了!”
“慢走,不送!”沈謹言下逐客令道,卻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看着背對着自己的沈謹言,軒轅錦輝有些不明白她在糾結什麼,卻也沒有開口多問,想了想還是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沈謹言,雖然我現在是存着有利用你的心思,但是請不要懷疑我對你的關心也都是別有目的。”說完,足尖輕點,幾個閃身間,便消失在了房間內。
確定軒轅錦輝是真的走了,沈謹言才長吁了一口氣。
剛剛簡直是太丟臉了!想她早年扮演各種身份,穿梭各大領域,什麼樣的美男沒見過,而如今卻被一句曖昧的話語搞得臉紅了又紅。
靠,真是越想越鬱悶,以前都是她玩別人,現在反被別人玩,想到自己的戰鬥力逐漸降低,沈謹言暗自決定,以後要對美男打免疫,不然這樣下去,早晚會完蛋。
涼風席過,一直等到屋內屬於軒轅錦輝的氣息被風吹散,她才摸回牀裡睡覺。
半個月過去,沒有外人的打擾,吃穿用度有人打點,沈謹言在院子裡的日子過得還算清淨,而初晴的傷勢經過這段時間休養,現如今也已經可以下牀自由活動,還能夠做一些簡單的活。
至於這段時間,外界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沈謹言就算不刻意去打聽,都能夠知道,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沈心言手被折斷這件事也被捅到了外面去。
現如今,她除了癡傻醜顏,婚前失貞,被退婚這些臭名遠昭的說詞外,還背上了惡毒姐姐的罪名。
哪怕初晴當時說得義憤填膺,沈謹言也沒有半分反應,只說了句隨他們鬧。
“大小姐,我剛剛去拿飯菜的時候,聽府裡其他的人說,名滿天下的第一公子喬公子今日回京,你要出去看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