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兵器鋪內,絡腮鬍子拿着沈謹言留下的那張圖紙,將它交到了一直坐在閣樓間的宇文昊的手裡。
“主子,這個就是剛纔那位公子留下的。”
想到自己無意中在巷子裡看到喬裝打扮的沈謹言,有些好奇她一個女人會打造什麼樣的兵器,宇文昊便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那張圖紙。
圖紙上的兵器形狀類似九節鞭,但是必須可以銜接成一根鐵棍,最爲重要的還是打造出來的兵器不能太長,必須縮短成二十釐米左右。
看着兵器上方的詳解圖,宇文昊的脣角勾起了一抹濃郁的笑意。
“這個兵器看似簡單,實則很複雜。”
宇文昊毫不吝嗇的讚歎出聲,轉而將手中圖紙遞到了絡腮鬍子面前,不厚道的笑出聲來,“聶大師,你這次怕是要吃大虧了。”
聶師傅還沒看清圖紙上方的內容,宇文昊下命令的話語再度傳來,“聶大師,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打好這件兵器,至於兵器鍛造會如何,你自己看着處理。”
說完,心情大好的宇文昊直接轉身出了房間,下了樓,出了兵器鋪,而在他身後看完圖紙內容的聶大師愣在原地,整個人呆若木雞。
沈謹言找了幾條街,也沒有找到初晴的身影,調轉了個頭,打算回府。
“公主馬車,閒雜人等馬上避開——”
隨着這一聲高喊,遠遠的便聽得噠噠噠的馬蹄聲傳來。
依舊可見那輛急速奔跑的馬車,沈謹言忙隨着其他人往旁邊靠了一點點。
“娘,你在哪兒啊?娘——”
眼看馬車越來越近,聽到這哭聲的沈謹言慣性的扭頭去看,就看見一個手拿糖葫蘆串的小女孩直接從路旁跑到了路中央來。
而周圍的人羣,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來阻止小女孩的動作。
趕馬車的車伕也看到了這小孩,直接狠狠的拉繮繩,想要停下,卻不想被驚到的馬一時間跑得根本停不下來,更怕急拉繮繩造成車子顛簸,傷了公主,只得扯開嗓子大喊出聲,“前面的小孩快閃開——”
見馬上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想到那孩子根本遭受就受不了多少大風大浪,沈謹言想也沒想的直接跑了起來,縱身一躍,朝着小孩的方向撲了過去。
“啊!小心——”
人羣中,不知是誰尖叫了一聲,旁邊好多人都不忍直視,直接扭過了頭去。
“籲——”
馬伕拉了拉繮繩,隨着一道馬叫聲響起,圍觀的衆人重新看向了馬車的位置。
本以爲會看到血肉模糊一片的畫面,卻不想想象中的畫面壓根就不存在。
往周圍找了找,才發現本應該出現在馬車底下的沈謹言已經抱着孩子滾落到一旁。
“小妹妹,你沒事吧?”
聽到這話,被剛剛那一幕下傻了眼的小女孩反應慢半拍的衝着沈謹言搖了搖頭表示沒事,“謝謝姐姐你剛剛救了我。”
“傻瓜,不用和姐姐說客套話,你沒事就好。”
沈謹言笑着安慰,這才強忍着手臂上的疼痛感,用力將孩子從地上扶了起來,就在這時,一個婦人疾步跑了過來,小女孩也轉身投入了那婦人的懷抱,口口聲聲的叫着娘。
“這位小姐,謝謝你救了我的女兒。”抱着孩子的婦人衝着沈謹言道謝。
“大娘你太客氣了,我剛剛那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婦人才不管沈謹言這話是不是客氣,一連又說了好幾句好話,這才帶着孩子離開。
他們走後,沈謹言也跟着轉身要走,卻不想剛走出兩步,一道破空聲便在耳際響起。
她轉頭間,便發現一條火紅色長鞭朝着自己的面門襲來
她轉頭間,便發現一條火紅色長鞭朝着自己的面門襲來。
想躲已然是來不及,沈謹言直接伸出手護住了腦袋和臉。
長鞭抽在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襲來,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心底卻是沒做多餘的考慮,直接憑藉着對危險的感覺,伸手抓住了長鞭,用力拉扯。
站在馬車上的皇普子晴沒想到沈謹言會還手,而且反應速度還這麼快,如果不是她及時抓住了馬車扶手,這會兒估計直接被這股大力道從馬車上給拉了下去。
皇普子晴用力拉扯,想要將鞭子拉回來,卻是無果,兩人只是勢均力敵的僵持着。
“你是什麼人?”
看着衝自己厲喝出聲的女人,沈謹言脣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隨口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沈,名謹言。”
“公主,這人就是當初被太子殿下休掉的那個女人。”
聽着身邊丫鬟的提點,皇普子晴點點頭表示聽到了,脣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沈謹言,莫不你就是前幾日與我太子哥哥成親,卻鬧出婚前失貞,最後此婚事被取消的那個沈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