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飛的異能者並不多見,所以張少的出現引來了很多人的圍觀。人頭恿動,不少偷雞摸狗的人也開始乘機做亂。停車看飛人的人也大有人在。於是乎,交通癱瘓了。這倒是幫了張少的忙,那開得像火箭一樣的車被堵在了車龍中,再好的車,也不可能穿過堵車的城市。
“花屁股小豬,這次看你往哪跑。”張少唸叨着,像超人一樣在空中舒展着身體直飛向那車所在之處,並同時開始思考如何解救被綁的人質。
‘啪’張少着陸了,技術分並不高,路面都被他踏出了一個大坑。他兩手迅速拉住車門,向外一用力,將車門整個拉了下來。隔光的車窗讓張少沒能看清裡面的人,當他拉開車後,突然腦袋嗡的一聲響。
沒有!張茜竟然不在裡面。想想剛剛醫院的情況,他一拍大腿翻然悔悟,“操他媽了個逼!老子居然上當了!”。
很顯然,他低估了羅傑的智商。羅傑早料到張少的實力,根本無法從他手下奪走張茜,而這輛車,纔是真正的調虎離山之計。張少氣得七竅生煙,他將車捲了又卷,像在收拾一件布做的衣服,幾下就把車揉成了一堆廢鐵。
“羅傑!老子要你生不如死!”張少對自己的失誤懊惱不矣,一陣氣浪壓地,張少也像火箭一樣飛起,他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飛向醫院。
到了醫院,他冷靜地分析了一下。除了他打破的牆,沒再有任何的損壞之處。他立即明白了羅傑是如何把張茜帶走的,很妙的計策,很無敵。誰會想到來救援的維和隊員是羅傑的人假扮的呢?
很快,他就有了目標。
“請問你見過一些維和隊員嗎?”張少到處打聽着,事實證明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不一會兒,他就打到了那些人最後進入的大樓,一家打着‘騰龍保安公司’旗號的大廈。如果是保安公司,這也太大了些。
“幹什麼的?”門口的大漢都像牆一樣厚實,手裡拿着電警棍,凶神惡煞地問着。
“我是張少,來找你們的頭兒。”張少沉靜地說着,他很慶幸,這保安竟然不認識自己,看來羅傑的勢力還真挺大,上一次並沒有派出全部的人。
“張少?哪個地頭的,跟誰混的?”保安冷眼以對,在鞍山,他們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即使對方是其它勢力的老大,到了這裡,也只是條狗。
“羅傑欠我點東西,我來找他要,你們讓我進去就是了。”張少說着就要硬闖。
兩個保安一橫,身子組成了兩米多寬的人牆。問話的保安滿臉的橫肉,擡手用電警棍指着張少就罵起來,“你媽逼的,你算老幾?敢在這裡撒野,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還老大欠你東西,告訴你,就是真欠,你也別想要回來了,快滾,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張少笑了,他已經看到了裡面來增援的人。
“誰?誰在這裡撒……,是他,快跑!”衝出來的二十多號人中,還真有認識張少的,剛看到他就像見了瘟神一樣,調頭沒命地向裡面跑去。
“你……,你是張少?”黑臉保安終於想起了這個名字,剛剛他就覺得有些耳熟,但一時沒想起來。本以爲是哪個地方的小流氓,現在終於記得了,這些日子裡,大傢俬下談論最多的就是那場大戰,張少像鬼神一樣的表現讓聞者魂驚不止。
“是呀,我說過了。而你,不用客氣,儘管來吧。”張少手指向裡招着,挑釁的動作顯而易見,他倒是想看看,現在這個大個子還有沒有剛剛的勇氣。
“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吧。”罵罵咧咧的大個子腿一軟,坐在了地上,向張少求着饒。
當張少看到另一個保安的褲襠處正在滴水時,他明白了爲什麼一直都是這個人在問話,原來另一個比他更膽小怕事。
“我家還有妻兒老小,沒有辦法,我纔在這裡工作,我必須要養家餬口呀,張少大人,求你求求你了,不要殺我。”那保安突然變成了一個標準的哭人,眼淚唰唰地流。
“好了,我只找羅傑,告訴我,剛剛是不是有一隊維和隊的人進去了?”張少問着。
“嗯,是的,我們的兄弟,打扮成了維和隊的樣子,剛回來了,都很得意。不是他們搶了你的錢吧,你要小心,裡面高手如雲,很不好辦呀。”保安盡力討好着張少,希望自己不會受到什麼傷害。
張少大步流星地向裡走去,他纔不在乎什麼‘高手’如果真有高手,那上次羅傑就不會慘到要用同歸於盡來保命了。
“站住!”從大廳裡走出了一個穿關武服的人。
張少對這些並沒有太多研究,他分不清對方到底是什麼道的,不管是空手道還是柔道跆拳道什麼的,張少只知道,他腰上的紅色帶子代表的意義不一般。
“還真有不怕死的啊,你不知道我是誰?”張少問着。
“不管你是誰,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石川五佑衛門一定不會讓你走到二樓。”那人報出了名號,感情真是個日本人。
張少從小在馬戲團裡可沒少聽說日本人的不好,演馬戲的多學國術,對日本鬼子也是恨得咬牙切齒。他一點也沒留情面,直接向五佑衛門走去。
張少繞過他身邊時,小日本動手了。‘呼’的一聲,一個橫掃掌帶着一陣強風,吹得張少的頭髮都飄了起來。看來還真有兩把刷子,但對普通人有用,對異能者呢?張少正在猜想,立即感覺到自己身邊像被佈下了一張電網,噼啪聲直響,封鎖了他身邊每一個方向。
“哈!”張少外氣放出,立即破開了電網。兩手如鐵勾般扣住了小日本的雙肩,用力一拉,呲拉一聲,連衣服帶胳膊全都被他拉斷了。他扔掉了那兩隻胳膊,雙飛起一腳正踢在了小日本的面門上。
‘砰’的一聲小日本撞在了牆上,將牆撞得龜裂並像石雕一樣嵌了進去。從頭到尾只用了不到半秒鐘,小日本立即沒了脾氣,他連哼氣都沒來得及。
像這種不知道從哪請來的高手,一個接一個地被K掉,張少很順利地到了最後一層。54層的董事長辦公室外,沒有漂亮性感的小秘書,一大批戰戰兢兢的打手拿着武器守在那裡,看來,‘高手’們已經沒了。只剩下堵門的雜磚了。
“讓開,死,任選其一。”張少冷酷的語氣像是某部小說中的主人公,充血的又目也讓人望而生畏。
“啊,啊啊!他不是人,是魔鬼!魔鬼!!”一個人亂了,發瘋般大叫着從太平梯跑了下去。接着,第二個和第N個一起響應了他的號召。
面對空蕩蕩的大廳,張少聳了下肩,這就是所謂的義氣。
大門打開後,張少如願地見到了羅傑,他正悠然地吸着煙,手拿一個按鈕。看到張少進來後,仍然很冷漠,淡視着一切,有如清高的世外之人。
張少關上了門,又一次拿出了比他高級的香菸,再次羞侮着他。但這一次,羅傑顯得並不在意這些。他動了動手上的按鈕,“看到了嗎?這就是開關,我只要一不小心,這個城市就完了。現在,跪下來求我,上一次我沒想到如何罰你,現在想到了。”。
“嗯,嗯!”被堵住嘴的張茜哼哼着,她用眼神不斷示意張少逃跑,好像知道些什麼。
‘絲’一聲輕響過後,張少的身後多了一個人,他慢慢走向羅傑,行了個禮後笑道:“我早說過,沒人發現得了我,刀已經刺中他的心臟,羅傑先生,我們說好的價錢。”。
“錢你媽呀,看看你的身後吧,蠢材。”羅傑吐了一口,對隱身人的失敗很不滿意。
‘啪’,張少最近愛上了輪巴掌,一掌將那個剛剛要變成透明人的傢伙打得滿地找牙。也就是這一掌,讓他再也起不來了。
“羅傑,其實我很想說,在我面前故計重施不是一件好事。而你做了。”張少挑了下眉毛,像勸說罪人一樣勸着他。
“我讓你跪下!”羅傑拍着桌子站了起來,突然,他發現自己的手一不小心已經按下了啓動裝置。
“啊!啊!!!完了,一切都完了,都是你這個混帳。我們完了。”羅傑開始狂笑,後跌坐在了自己的坐位,從他的表情看來那按鈕是真的,而且,沒有辦法阻止。
“你這個瘋子!”張少氣急了,他飛過去一腳將羅傑面前的辦公桌踢斷,揪起羅傑問道:“**在哪?快說!”。
“五分鐘後就爆炸,就在那小女表子的身後,沒辦法的,拆開只會讓它馬上爆炸,我們死定了。哈哈,哈哈哈。”羅傑完全瘋了,他的眼神變得渙散,看來他在臨死前也變回了普通人,那種壓人的氣勢也不見了。
“張茜!快跑。”張少解開了張茜的繩子,推了她一把。
張茜所站的地上,一個像足球大小的東西不停地閃着光,張少也沒有辦法了。他抱起那球,一腳踢裂了大廈頂層的落地窗。外氣一放,人整個飛了起來。向着天空中越飛越遠,不一會兒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那一天,鞍山的上空出現了兩個太陽。那一天,所有不知情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輻射的傷害。那一天,鞍山的老大羅傑瘋了,他的弟弟也因搶求無效死亡。樹倒胡孫散,最大的黑勢力解散了。
而從那之後,張少就再也沒出現過。他和他的妻子們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時間拉回到爆炸之前,張少帶着核彈飛向太空,但他用上了全速卻還是無法讓自己離地面足夠高,超強威力的核彈,一分鐘後就要爆炸了,還是會將整個城市摧毀,甚至更嚴重。
就在張少急得抓耳撓腮之時,一個熟悉但又變得有些陌生的聲音響起。
“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吧。”
張少回身,發現自己身後多出了一個人,他身着黑色的鬥蓬,邪氣十足的臉上,卻掛着善意的笑容。是離傷,是自己的哥哥離傷。他竟然奇蹟般地出現了,在火王都無法逃離的地獄中,回來了。
“走!”離傷打不過張少,但論起消失轉移,張少再沒見過比離傷的鬥蓬更厲害的寶物。
只一閃之間,他們已經飛出了大氣層。再一次閃動,他們已經來到了太空之中。將核彈放在了足夠遠的地方,他們還剩下了很長的時間。
爆炸響起,張少與離傷同大多數人一樣站在地面看着第二個太陽,比原有的太陽更亮的太陽。之後,離傷帶着張少和他的妻子們神秘地消失了。
多年以後,已經結了婚的張茜還不時地想起張少他們臨走時給她的一個包。她一直沒捨得打開。她在猜想着,張少他們一定是神,上帝或者類似的。他們完成了救世的任務,回到了天堂。那他們留下的會是什麼呢?
張茜翻箱倒櫃,開始找那個小包,而找到後,卻發現裡面是空的。
“媽!你找什麼呢?”乖巧的小兒子跑了過來,好奇地問着。
“沒什麼,媽媽包裡的東西不見了,可能……”張茜有些失望,以爲張少他們就是要留給她一個空想。
“哦,那本破書呀,我爸天天在翻着看呢。”小兒子笑着指向二樓。
“你爸?”張茜的臉瞬間變黑,大踏步向二樓走去,“電車六狼!你這個混蛋!把我朋友給我的書還給我!”。
‘砰’的一聲巨響,張茜連忙加快了腳步。當她到了二樓的臥室,發現自己家已經開了一整面牆的落地窗。有些超重的電車六狼摸着自己的肚腩,手裡拿着那本用篆體寫着名字的書——《上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