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爵沒料到齊悅反應這麼大,也嚇了一跳,趕緊出手握住齊悅的手以及她手上的刀,話語中有了絲後怕的微惱:“小心點,笨手笨腳不像個女人。”
“還不是你突然在我旁邊說話,不然我怎麼會嚇到。”齊悅不悅的輕聲嘀咕了句。
“你說什麼?”夜爵聽的不是很清楚,眉頭一蹙,目光灼灼的盯着齊悅。
“沒,我說我會注意的。”齊悅面上帶笑,哪敢跟夜爵對上。
低頭,又開始認真切土豆。
不過才一會兒,一旁坐着的夜爵又開了口。
“切太大了。”
齊悅原本想要開口說點什麼的,不過她還沒開口,夜爵便已經從身後圈住她,雙手附在了她的手上。
男人炙熱的胸膛突然貼上來,讓齊悅的身子忍不住僵硬在了這。
夜爵並未去理會齊悅的異樣,溫熱的氣息全數噴灑在她的頸側:“土豆要這樣切,好好看着。”
夜爵一邊說,一邊已經捂住齊悅的手,就這樣牽起了土豆。
女人的手在下面,男人的手在上面,女人在前面,男人圈抱着她站在後面,安逸、溫馨的場面讓廚房的溫度變得暖洋洋、柔情蜜意。
原本身子還僵硬着的齊悅因爲夜爵的柔情徹底放鬆了下來,隨着他手上的力道,與他一起切土豆。
弄完這個,夜爵又去弄魚肉,齊悅則是弄蔬菜。
要開火的時候,夜爵指了指一旁的圍裙:“幫我係上。”
“哦。”齊悅點頭,快步走過去拿起圍裙,回到夜爵身邊,可身高的趨勢讓她只能跌着腳尖,不過,貌似就算踮起腳尖,夠上他的頭頂還是有些酸的。
然而,就在齊悅踮起腳尖,雙手居高要把圍裙的繩子套到夜爵脖子上時,他體貼的低下頭,讓她輕易就套進去了。
齊悅見此想說什麼,可最終還是把到嘴的話咽回到肚子裡去了。
夜爵也沒說什麼,轉身:“繫上。”
“恩。”齊悅點點頭,伸手半抱着夜爵精壯的腰肢,摸索到繩子後,圍着他的腰,綁成了一個蝴蝶結。
“好了。”
夜爵只是微微側頭看了眼身後綁成的蝴蝶結,蹙了眉,卻也沒說什麼。
之後,夜爵下廚,齊悅則是遞鹽、酒、醬油這些配料。
兩人依舊配合的很好,就像經常做這樣的事情一般,溫馨的感覺蔓延開了。
齊悅的內心有了膨脹感,是幸福,是奢求。
如此平淡的夫妻生活一直以來都是她想要的,可前一世,他給予她的愛雖然不少卻沒有如此真正的像一對平常夫妻的感覺,洗衣做飯親力親爲過。
齊悅此刻很滿足,如果可以,她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因爲齊悅的失神,因此夜爵對她說的話,她沒有聽到。
“退後一點。”
夜爵正在把魚放進鍋底,以爲齊悅聽到他說話了,就把魚放了進去。
“刺拉拉……”魚一放進鍋裡就發出了刺耳的聲響,水一碰到油就炸了起來。
齊悅沒有退後,剛好炸起來的油就往她身上濺去。
夜爵剛好側目去看齊悅,就發現她還傻呆呆的愣在那裡,離鍋很近,不被油燙到纔怪。
想也不想,夜爵直接撲到了齊悅身上,濺出來的油就這麼落到了他的身上、手臂上。
“嘶。”
炙熱的滾燙讓夜爵不禁發出了一絲呲牙,也讓齊悅回了神。
“你……”
“愣着做什麼,站遠點。”夜爵一邊說一邊已經將齊悅推離了開,至於自己手臂上被燙的地方,他只是瞥了眼便繼續去燒他的魚去了。
可齊悅的視線卻緊緊的盯着夜爵手臂上已經被燙紅的地方,那裡的痛明明是她該承受的,可他……
緊咬着下脣,齊悅這纔沒讓自己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發出聲來,烏黑的眼珠在這一刻慢慢積累了點點淚光,但倔強的她只是仰着頭,將裡面的淚水全部流入了心底。
轉身,齊悅就快步除了廚房。
齊悅離開夜爵當然知道,可他什麼都沒做也沒說。
剛剛那一刻,他只是單純的不希望她受傷。
只是一會後,齊悅回來了,手上拿着燙傷藥膏走到夜爵身邊,躊躇了會,纔開了口:“我幫你上點藥吧。”
“你去一邊等着,我自己來。”
夜爵將齊悅推遠了些,免得油濺到她身上去。
可齊悅也倔的很,非得給他上了藥才走。
“先上藥,等下就要起水泡了。”
夜爵蹙了蹙眉,最終沒說什麼,任由她上藥了。
齊悅擠出藥膏,先弄到自己食指指頭尖上,然後才輕輕的塗抹在夜爵被燙傷的地方。
冰涼的感覺帶上齊悅溫熱的指尖,讓夜爵的心跳動的更快了,幽藍的眸光微微閃動了好幾下,削薄的脣瓣緊緊抿成一條弧線,冷峻的臉龐也多了絲不易察覺的柔情。
很快,藥上好了,齊悅滿意的收回手,擡眸看向夜爵,可他卻像是被人抓到把柄一樣,趕緊移開了視線。
齊悅蹙了蹙眉,對於夜爵的異樣,她並沒有深究,只是不忘提醒:“你這裡最好先別碰到水,睡覺前再擦一次藥膏。”
說完這話,齊悅就自己退後了好幾步,不給夜爵添麻煩了。
夜爵蹙着眉盯着齊悅好一會,要不是鍋裡的魚味道出來了,怕是他還在盯着她看呢。
之後的兩人都沒有說話,各做各的。
飯菜燒好後,兩人把四菜一湯端到了餐桌上,放上碗筷,倒上紅酒,一人坐一邊,開始享受晚餐。
齊悅每道菜都嚐了一遍,擡頭纔看見夜爵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似乎正在等待她的誇讚呢。
齊悅倒是不吝嗇的誇讚了起來:“很不錯,很好吃。”
六個字,雖然普遍到不能再普遍了,可夜爵就像是被人打了雞血,渾身都有用不完的勁,只想再聽到一些讚美的話。
可惜,沒了,齊悅已經吃的歡脫了起來。
夜爵的臉色沉了沉,可到底不忍心打斷吃的正香的齊悅。
他沒吃多少,基
本上只是喝點紅酒,就在‘欣賞’齊悅不算雅觀,卻讓人食慾大開的吃相。
齊悅一邊吃着某人的‘愛心’飯菜,一邊喝着紅酒,清麗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滿足的笑意。
“夜爵,這杯我敬你,算是作爲你請我吃了這麼一頓好吃的飯菜,答謝你。”齊悅舉着酒杯,對着夜爵,臉上的笑意真誠的很,眼睛笑的彎彎的。
喝了紅酒,臉色就變得越發的紅潤,雙眼還泛着迷離,就像是一個妖精,正在引誘着男人的青睞。
“你喝了幾杯?”夜爵蹙了蹙眉,輕聲問道。
“恩,好像三杯。”齊悅歪着頭,微微思索了一會才答道,可不到一會,她又歪着頭伸出四個手指頭:“好像四杯了,挺好喝的。”
夜爵怔了怔,看着喝的有點微醉的齊悅,想着上一次她喝醉後的模樣,以及他遭罪的過程,狠狠的惡寒了下,眉目間也盡是拒絕。
讓她再喝醉一次?怎麼可能,他沒瘋。
“別喝了,等會又醉了。”
夜爵說着便站了起來,直接走到齊悅面前,看着她又要把整杯酒喝下肚,額頭的冷汗都出來了,擡手就奪下了她手中的酒杯。
“我沒醉,我還能喝,給我。”齊悅站起來就要去拿回自己的酒杯,小臉蹙成了團,就因爲喝不到酒。
夜爵自然是不讓的,要是又發酒瘋,又吐,誰負責?
“別鬧。”夜爵將紅酒都放的遠遠的,伸手勾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不讓她動彈。
“不,我要喝,我今個高興,我要喝酒助助興,你也喝。”齊悅伸手扒着夜爵的胸膛,想要推開他去拿酒,可拿不到只能拍拍自己的胸膛,表示自己的高興。
夜爵冷汗直流,這死丫頭,估計再喝一杯就要發酒瘋了。
“行了,趕緊洗洗睡吧。”
夜爵可不想酒後趁人之危,更不想到一半被她吐個滿身,那會讓他心裡留下陰影的。
“不,夜爵,你今天給我做飯吃我很高興,你幫我擋了燙傷我也很感動,我們再喝一杯吧。”
微醉的齊悅把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對他的感動也一併脫口而出。
夜爵本來想將她託回到房間洗澡睡覺的,可她的話頓時讓他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冷峻的臉龐出現了讓人驚歎的神色,是震驚還有惱意。
震驚這死女人居然這樣就感動了,惱意是早知道她這麼容易感動他早做了。
可他的心也微微動容了,從她嘴裡聽到高興、感動讓他的內心沒來由的滿足了起來。
夜爵突然發現,她的一舉一動都在牽動着他的喜怒。
很陌生的感覺,可他並沒有抗拒這樣的感覺。
“夜爵,我有點熱,有點累,我走不動了。”齊悅的頭低垂着,一會兒又晃着,身體搖搖晃晃要不是有夜爵抱着,怕是已經倒在地上了。
夜爵只能將她整個人抱在了懷裡,看着她微紅的臉蛋,迷人的眼神,狠狠的嚥了口唾沫,強壓下被她勾起的慾望。
“別動,我抱你。”夜爵挑了下眉,認命的當起了勞力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