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走近的腳步聲,以及她的喊叫都讓齊悅的心像是蹦躂到了嗓子口,緊張的後背都已一片冰冷。
夜爵還維持着抱着齊悅,挑着她下巴的動作,輕而易舉的瞭解她此刻緊張的心,僵硬的身。
“你在害怕?”
齊悅本能的想要反駁,可想着越走越近的媽媽,想着夜爵的邪惡,心中一片冰冷,面上卻早已轉化了神情。
擡眸,勾着笑意,眨着大眼眸,透露着無辜,柔弱的說:“我們去外面聊聊怎麼給你治病,好嗎?”
夜爵眯着眼眸看着又在演戲的齊悅,明明他最厭惡在他面前演戲的人,可面對齊悅,他發現,這是他生活的調和劑,逗弄逗弄她十分有趣。
“我得先驗貨,不值我不收!”
“先出去,再驗貨!”齊悅一邊撇着快要走近的徐麗,一邊伸手拉扯着夜爵高大的身軀往一旁躲去。
“先驗貨!”夜爵的語氣很平靜,可其中透露的意思不容拒絕。
齊悅哪裡肯,驗,驗你妹啊驗。
“悅悅,你在哪呢?悅悅……”徐麗見半天看不到齊悅,又叫嚷了幾句。
這叫聲帶着溫柔,可對於此刻的齊悅來說,這是催命符。
蹬蹬蹬的腳步聲不斷的傳開,就像齊悅的心跳,砰砰砰,越跳越快。
咬咬牙,齊悅直接踮起腳尖吻向了夜爵削薄的脣,不管不顧,帶着報復的心理,咬上了他的脣瓣。
“嘶……”
夜爵吃疼的發出了悶哼,伸手一用勁就要將這隻小野貓提開。
可手上的勁剛用上便停頓住了。
眼一沉,睨視着懷中報復自己的女人,眉梢一揚,再也掩飾不住笑意,擡手緊緊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頂在牆上,加深這個吻。
齊悅伸手想要推開夜爵,發出低泣的細吟。
然而這些細吟都被夜爵全數吞進了肚子裡。
半個小時後,坐在夜爵這輛張揚、炫目的車裡,回想着自己的報復成了某人口中的美食,頓時想要仰天長嘯。
夜爵,你這個壞蛋。
半個小時前,被夜爵帶走的齊悅給徐麗打了個電話,說是有事得出去一趟,讓她別擔心。
徐麗只是叮囑讓她小心些便掛了電話。
如今,坐在這車裡,齊悅只覺得坐如針毯,特別是這個男人越發炙熱的視線。
兩人就這麼坐着又過了好幾分鐘,終於齊悅坐不住了,側身看向撐着下巴帶着戲虐看着自己的男人,咳了咳嗓子,勾着笑,說:“夜少,你貴人事多,實在不適合跟我在這浪費時間,這樣得了,我下車,您慢走。”
說着,齊悅便轉身打開車門準備下車了。
“我讓你走了嗎?”
齊悅的一隻腳剛踩在地上,身後帶着涼意、硬冷的聲線便像是冰尖一樣刺入她的骨頭,讓她狠狠顫了下。
車門是打開的姿勢,從側門看進去,一個美麗的女人正準備下車,女人的身後有個俊美非凡的男人,雖然有些模糊,卻也能清晰的分別出這個女人是誰,這男人又是誰。
然而一處轉角站着一個拿着相機的男人,咔咔咔快速拍下了這一
幕幕。
車上,齊悅是忍了又忍,一口氣堵在喉嚨口下不去上不去,最終轉身看向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看的夜爵。
從夜爵似笑非笑打量過來陰測測的眼眸,齊悅知道,不聽他的後果絕對會讓自己後悔來到這個世上,重生一世的她十分明白該怎麼做。
“夜少,我口渴了,想下車買瓶水,你要嗎?”
齊悅臉上又是那一副討巧可愛的笑臉,眼睛本來就大,眨一眨,水霧迷漫,單單是這麼一雙眼睛就能讓男人身下一緊。
夜爵眸色一暗,眉頭蹙了下便恢復了平靜,嗤地一聲笑了:“我想要你!”
四個字,簡單,卻讓齊悅心下一緊,趕緊收起可憐相。
咳了咳嗓子,伸手擋了擋眼睛,話語中多了絲不好意思,趕緊找話逃離:“我,我下車買水!”
“五分鐘不回來,你該知道我會怎麼做。”夜爵身體往後一靠,目光灼灼的盯着齊悅,冰冷的話語帶着三分威脅。
齊悅不說話,飛快下車,跑向了小賣部,心中再一次問候了夜爵祖宗十八代。
坐在車上的夜爵笑了,看着再一次落荒而逃的女人,心情大好。
突然,一道微不可見的亮光一閃而過,雖然這道亮光讓肉眼很難捕捉到,可敏銳的夜爵還是發現了。
眯着眼,微微側目看向發出亮光的角落。
角落裡拿着相機的男人渾身一顫,一道涼意讓他一個激靈。
難道被發現了?
男人害怕的想要轉身逃跑,可身上那道莫名的視線消失了,讓他想要逃跑的心也隨之消散。
這時,齊悅已經買了兩瓶水回到了車上,將其中一瓶水遞給夜爵。
夜爵只是瞥了眼齊悅手上的水,視線若有若無的瞥了眼她身後的角落,嘴角一勾,上前,直接給了她一個擁抱。
突然被抱住,齊悅剛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他已經先一步退開。
“你……”
“噓!”夜爵擡手將食指輕輕抵在齊悅櫻花般誘人的紅脣上,眸光微黯,柔情的替她撫開額角上的髮絲,微微傾身,兩人的身影交錯着。
“幹嘛?”齊悅眉頭微蹙,伸手拍掉了夜爵的手,明亮的眼眸中有着絲絲警惕。
夜爵只是眯了眯眼,便退開了身體,硬冷的扔下幾個字,率先下車:“下車吃飯!”
“吃飯?”齊悅眉頭蹙的更緊,看着已經下車並走到副駕駛座上替她打開車門的夜爵,帶着詢問。
“下車!”
兩個字,顯然已經讓男人不耐煩了。
這裡算是鎮上,人來人往也多,比鄉下當然是‘繁華’多了,可這裡的條件根本夠不上夜總的身份好吧,吃飯,吃哪門子的飯?
不過齊悅順從的下了車。
車門砰的一聲關上。
齊悅還沒來得及開口,夜爵的手便十分霸道以及自然的摟上她的腰,帶着她快步往一家飯館走去。
“夜少,我自己會走,你放開!”
推搡了好幾次,不但沒把男人的手推開,反而還讓男人越摟越緊,就差打橫抱起。
路過之人看着這一對俊男靚女自
然是紛紛回頭多看了幾眼,各種羨慕、嫉妒。
男人沒反應,直接摟着齊悅進了飯館,那親暱的動作越來越熟練了。
兩人在一桌人少的角落坐下,菜很快上齊,齊悅倒是吃的很歡,夜爵則是喝着酒看着吃的歡的女人。
“有這麼好吃?”
夜爵的話顯然是質疑齊悅的味覺。
“夜少,您是大老闆,非五星酒店不可,可我只是平常老百姓,不挑!”
齊悅吃了口菜,擡頭看着夜爵,十分風情萬種的挑了下發絲,又十分痞相的做了個打嗝的舉動。
這模樣,十分不雅觀。
夜爵眯着眼不說話,這讓齊悅心中竊喜,張張嘴,還準備再嗆他幾句。
哪知夜爵突然俯身湊近,還擡起了一隻手。
齊悅一驚,脫口就道:“你,你要打人?”
打人?
這女人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
“閉嘴!”低吼了句,夜爵的手就撫上了齊悅的嘴角。
齊悅不知道夜爵搞什麼鬼,想着現在是大庭廣在之下,他總不會沒品的打人。
這麼想着,齊悅的心稍微放鬆了下,可看着男人突然柔情下來的臉龐,她還是很不適應,坐在位子上,脊背挺得直直的,不敢動彈。
夜爵的拇指擦了擦齊悅的嘴角,神色柔情,話語嫌棄卻少不了寵溺的意味:“都多大的人了,飯還沾着,不知道害臊嗎?”
齊悅的心肝猛地直跳,特麼想要猥瑣的咽口唾沫。
這男人發什麼瘋啊?
就在齊悅要出聲的時候,夜爵已經收回手,並站了起來,神色早已恢復如此,哪還有什麼柔情,彷彿那隻不過是幻象。
“我送你回去!”
說完,男人便到櫃檯去結賬了。
齊悅還呆呆的坐着,顯然還難消化夜爵的變化莫測,想着他的柔情,她的心狠狠抽了下。
疼,快要死掉的疼。
吸了吸鼻子,伸手拍了拍臉,臉上是一如既往的乖巧討好的笑意。
站起身,像小媳婦一樣走到夜爵身邊,跟着他一起出門、上車。
之後,夜爵出乎預料的沒有對齊悅做任何的事情便送她回了家,更是一句沒說就開車離開了。
這讓齊悅十分不解,比如說,在車上跟飯店突然柔情的夜爵。
可齊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撓了撓頭,便回家睡覺了。
第二天,由於有齊悅的戲份,所以她一大早就趕了回去。
剛到公司,齊悅便發現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都不同了,就連平時也算是‘交好’的人看自己的目光也多了絲鄙夷,甚至一些從來不碰面的人也一直盯着她猛看。
這是怎麼了?
她臉上長花了,更漂亮了?
齊悅十分不解的一邊走一邊用眼角餘光打量着四周的人。
“齊悅,你可算來了,快走快走,大家都在等你呢!”這時,一個劇組的工作人員跑了過來,滿臉笑意,話語中更是親切備至。
這,又是怎麼了?
齊悅剛要出聲,一道譏諷由遠到近咒罵道:“不要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