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樹一愣,沒有想到鍾魚會突然這樣講,反應過來怒氣更盛,對着鍾魚拳腳相加,鍾魚不甘示弱,沒一下兩個人就扭到了一起,打得難捨難分。
我被隔離在戰鬥圈外,任憑我怎麼叫喊,這兩人都沒有住手的意思。不管是誰得手一招都會隨口暴出一句有關於我的話來刺激對方。
“一個過去式也值得你炫耀囂張?”江樹出拳。
鍾魚還擊:“你不過就是趁人之危而已,你敢去問問她誰纔是她心底裡的那個人?”
“是誰也改變不了她要摟着我睡的事實。”
“甘做備胎了?哈哈……”
“呯……”一聲,之後我聽到了類似骨骼碎裂的聲音,江樹已將鍾魚打到在地,鍾魚頭撞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而江樹出拳的手半響回不到正常的狀態。
“江樹……”我本能地衝到江樹身邊,直覺認爲他其實受傷更重。
江樹咬着牙,隱忍着怒氣未對我發,看一眼地上的鐘魚,放了最後的狠話:“我會讓你後悔回來這裡!”說完狠力拖過我,大步而去。
一進天台入口,江樹便將我甩開,我擔憂他的手,但他冷哼着不讓我碰。我於是自覺地垂着頭雙手緊抱着胸,等待着他即將給我的一場盛怒和懲罰。
我等了好一會,江樹都沒有開口,反倒是我身上多了一件黑色襯衣。我心不覺一暖,擡頭見他光着的上身,眼淚沒由來的流了下來,情不自禁地撲到他懷裡說:“我跟他真的沒做什麼,你相信我……”
江樹僵硬着推開我,徑自下樓,眼裡的淡漠令我感到心慌。我穿好他的襯衣慌亂地跟上,一直到下到一樓,坐進車裡他也不曾開口說一句話,也不曾正眼看我一眼。
回去的路上,江樹接了個電話,掛下電話立即停下了車,衝我命令道:“下車!”
“你有急事?”我故意問,心裡頭卻是莫名難受,因爲就在他剛纔接電話時,我無意間看到手機屏幕上‘蘇瑗’兩個字。
江樹斜睨了我一眼,彷彿在說:“就憑你今天這事,也有資格對我管東管西?”,要是平常我肯定就順從地下車了。但是今天也許是因爲已經這麼鬧過,我突然有種破罐子破摔想到硬氣一回的衝動。
我攢着底氣不爲所動,又一次說道:“有什麼急事?能讓你衣服都顧不上穿也要跑去處理?”
江樹聞言,眼下閃過一抹驚詫,似是刮目,卻又不屑,冷聲說道:“你不會以爲我跟鍾魚打的這一架,是因爲我在意你吧。”
“……”我腦袋頓時一空,半晌才明白過來他這是在告訴我,他根本不愛我。我心頭頓時一陣失落,竟然衝他冷笑起來。可我笑着笑着眼裡便有了淚意,這個人是我的丈夫,在他衝着鍾魚喊出我是他的女人的時候,我的內心何嘗不曾爲之感動。何嘗不曾想過我要負荊請罪,任憑他怎麼處罰我都要把這日子過下去。可我卻不曾想過當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後,我的內心會如此難過。我說:“當然不會,我時刻謹記着自己只是你寧可發黴腐爛也不能便宜別人的一件東西而已。”
我說着下車,完全忘了纔想着的要硬氣一回,沒看到後方開上來的一輛電動車,還未關車門,便被電動車撞倒地。電動車主一見我是從勞斯萊斯上下來的,嚇得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苦笑着站起,衝他說道:“沒事,你就當我是這車子丟出來的垃圾就行了。”跟着甩上車門,一瘸一拐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