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光頭笑了聲反問我，“我要是能找到他，用得着跑這來？”
我這會用膝蓋也能想像出楊壙又做了什麼好事，可事已至今只有先息事寧人，於是上前勸道：“大哥，你別動怒，我是真不知道他在哪裡，我昨天才回過老家找他。”
“哈哈哈，你回老家找他你當然找不到了，他昨天還在我們那賭錢呢。”
我頭痛欲裂，坊間有傳a市有黑道賭場，眼下這人看來就像，楊壙來了a市不來找我反去那種地方賭錢，他可真能把我往死裡整，無怪江樹剛纔電話裡的火氣會那麼大。
我不敢怠慢眼前這人，忙叫吳姐給他上茶，並問道：“楊壙他欠了多少錢？”
光頭嘿嘿一笑，朝我比出一根食指。
“十萬？”我不太確定。
光頭搖頭，一臉不屑：“要是十萬我還來個p！”
“那是一百萬！”我心像是沉進了海底，之前三十萬還沒清，現在再加一百萬叫我上哪弄？
可事實比我想的更爲殘酷，光頭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吐出三個字：“一千萬！”
我頓時癱倒在沙發上全身發軟，一千萬是個什麼概念？是個什麼概念？
我腦子一片空白，半晌反應過來，楊壙一定是被人給騙了，就算他再好賭成性，但一分錢沒有的他，不可能玩這麼大。我說：“我哥哥不會玩這麼大，你們會不會是弄錯了？”
“弄錯？要不是他硬說自己是江少的大舅子，誰會跟他玩？”光頭不耐煩地說，目光又將客廳上下打量了一遍，說道：“江家果真是名門大戶，想必也不會爲這點錢爲難我一個要債的。江夫人，你說是吧？”
我已不知該怎麼應對，如果楊壙在我面前，我真想拿刀戳他一刀，一千萬！並且用上江樹的名字！他這是不想再讓我活了嗎？
“如果我說我付不出來，會怎麼樣？”良久後我顫抖着出聲問。
光頭回道：“要真不還錢，那隻能用道上的規矩辦事，這個世界就這點大，真想要找個人，也不是沒有辦法。”
我心一驚，立即打消了不管他的念頭，強自鎮定斡旋道：“你給我點時間，我要先找到楊壙，確認有這事，才能付錢。”
“你要多久？”
“一個月。”我脫口道，本能地爲自己爭取時間，卻不知道，我要怎麼才能籌到這足夠壓死我的一千萬。
光頭笑了起來，語氣透着玩味：“一個月？江夫人是在開玩笑麼？江少在a市可是有頭有臉的人。”跟着一臉猙獰地，不容抗拒地說道：“三天！三天，要麼交人，要麼還錢！”說完假笑兩聲，起身告辭。
我癱在沙發裡頭暈目眩，真想一頭撞死了事。可我智理卻讓我不得不拿出手機，找出所有與楊壙認識的人一一聯繫。
一直到晚上，我已經打了不下一百個電話，找遍了所以可能與楊壙認識的人，但都沒有他的消息。
楊絮回來後，我把這事跟他說了。
他想了想跟着我說：“二姐，去求求姐夫吧，只有姐夫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