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宋開車回到黎家主宅,在大門口,看見了等候在門口的白色寶馬。
“宋……”白露下車,關上車門,盈盈的目光看向車內的黎宋。
黎宋沒有下車,只將車窗降下,問道:“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白露眼底有一瞬間的失望,臉上卻神色未變,走到車窗前,說道:“我知道你以前就對白家感興趣,我……我想我們可以談一下白家的事情!”
黎宋神色淡淡,他知道白露的意思,只可惜,她要的,他給不了!
“現在的白家,我並沒有多大的興趣。”當時想要將白家收入囊中,是因爲白銘蒼與黎光、黎承安竄通一氣,想要算計黎家,想要奪自己的大權,他不得不先下手爲強。
到了現在,白銘蒼既然已死,白家就再也無關緊要。
他所忌憚的,不過是白家身後的那些個暗中操縱的大人物,上次跟尤咬談妥的計劃已經在暗中實施,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能收網撈魚,白家也就只能算個小魚小蝦,根本用不着他再費心。
白露是知道白銘蒼很多秘密,但她卻不知道白銘蒼身後還有人操縱,單獨的白家,黎宋壓根就沒放在眼裡。
他所圖謀的對象,從始自終,不只是一個白家。
白露沒想到黎宋會給她這麼直接的拒絕,臉上一瞬間僵住。以前甚至爲了白家和自己假訂婚,不是麼?現在白家唾手可得,他爲什麼又毫不猶豫的拒絕?
“宋,我只是想幫你而已!”白露有些無措。
難道他是怕自己用白家向他換取什麼條件,所以才毫不猶豫的拒絕嗎?
她不否認她是有這個打算,把白家交給他,而她想要得到的,不過是他的婚姻!
她真的沒想過自己會被直接拒絕,原本準備所的話卡在喉嚨口,一句也排不上用場,有些尷尬的矗立在原地。
“我現在沒什麼困難,不過,還是多謝你的好意!”黎宋很有禮貌的道謝,保持着淡漠的疏離。
“既然要謝的話,能請我進去喝杯咖啡嗎?”白露知道黎宋在刻意的疏離她,有些着急的道。
“我回來拿點東西,一會兒還有個應酬,今天恐怕沒時間在家招待客人,不好意思!”黎宋拒絕道。
白露愣住了,臉上的顏色瞬間五彩變幻,自己竟然被拒絕的如此徹底……
還沒等她開口說什麼,黎宋心不在焉的開口:“我先回去,失陪了!”
黑色的車子在她眼前駛進大門,白露身體微微顫抖着,心裡又氣又惱又怒,染着粉色甲油的指尖生生的刺進了掌心。
將近兩個月,尤咬盡責的當着夏晚櫻的老師,只要覺得有必要,尤咬都會帶她體驗一遍。
在尤咬殘酷變態的手段下,夏晚櫻幾乎沒有精力去想東想西,每天都累到可以秒睡的程度。
在尤咬的強迫下,她瞭解了最頂級的調教術和媚術。
在尤咬的逼迫下,她在懸崖上體驗蹦極,讓她經歷了生死的輪迴。
在尤咬的強制下,她被帶入各種場所,見識了或上流或底層或高級或平庸的生活方式。
在尤咬的安排下,她學習了各種禮儀,包括儀容、化妝、儀表、服侍搭配、風度、交誼舞、用餐、各個地域的風俗習慣等
。
……
尤咬曾經將她數次扔進游泳池,等着她掙扎、下沉、溺水,如此反覆,不到一個小時,就讓她學會了游泳。
尤咬找了賭神的傳人專門教她賭術……
尤咬讓最頂級的記憶大師挖掘她的潛力,教她最好的記憶法,學最科學的大腦應用法。
尤咬將她扔在一個人扔在交通閉塞的大山裡,讓她徒步三天走出大山。
尤咬送給她一條黑曼巴毒蛇,未成年,長度不足一米……
尤咬和凌旭都很寵她,雖然她自己還處在渾渾噩噩中,但她的大名已經在暗中傳播開去。就連偶爾的重要議事,也從不避諱她。
這些行爲,龍門中人各個看在眼裡,凌行雲也沒有出面干預,自然也就沒有好事者出面反對,只在私下裡,對夏晚櫻的態度越發恭敬。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夏晚櫻站在教堂頂層孔窗前,看向外面廣場上飛起的白鴿,不解的問尤咬。
這段時間,她已經被尤咬嚇的心臟破裂了無數次,這次他又打的什麼主意?
“想送你去體驗下生活。”尤咬漫步上前,一身的邪氣風流。
夏晚櫻疑惑,有不好的預感。
“今天我不舒服,能不能明天再體驗?”夏晚櫻僵硬的扯了下嘴角,她現在看見尤咬腿就發軟,終於見識到,這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生物,尤咬在她心中,簡直是超越人類的存在。
“不行。”尤咬走到她身旁,不由分說抱起她坐在孔窗的窗沿上,一手固定住她的腰,另一隻手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支黑色的槍支塞到她手中,說道:“給你!”
“做什麼?”夏晚櫻皺眉,對尤咬這種身上隨時帶着危險武器的人,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尤咬摸摸鼻子,靠近她的耳畔,低聲道:“教你做犯法的事。”
尤咬及快的握住她的手,在她還沒來得及抽手的時候迅速的擡起。
“砰”的一聲巨響,子彈義無反顧的飛出。
夏晚櫻眼睛瞪大,手一鬆,黑色的槍支從窗臺上滑落到地面,心臟像是一瞬間掉進了冰湖,四面八方的寒,涼颼颼的。 ωwш¤ttk an¤Сo
尤咬將她抱下來放在地面上,邪邪的一笑,“祝小貓兒旅行愉快,我先走了!”
夏晚櫻傻在原地,耳中只有嗡嗡的響聲,看着從天空中墜下的白鴿,以及下面廣場上騷亂的人羣。
夏晚櫻人生第一次被請進了警察局。
所謂的旅行愉快……是指在牢房一遊嗎?
“姓名!”警察同志的聲音一板一眼,態度很嚴肅。
“夏晚櫻!”刺目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夏晚櫻感到異常的羞愧。
連番的提問一個接着一個,夏晚櫻惶惶然差點扛不住的時候,審訊室的門開了,一個穿警服的人走了進來。
“風隊!”正在審訊的兩位警察同志,起身朝來人叫道。
“嗯,怎麼樣了?”來人開口,是女子的聲音。
審訊人員將記錄遞過去,給那女子查看。
夏晚櫻的視線偷偷朝那人看了一眼,只覺得那女子英俊清秀,面貌雄雌莫辨,看起來很是帥氣。
女警看完,對旁邊一人說道:“我來審!”
警員點頭
,出去了一下,然後又搬了一把凳子進來。簡陋的審訊室內,瞬間形成以那女警爲主的三人審訊團。
“我是刑警隊長,風子信。現在由我來審訊,還請你配合我的動作,誠實作答!”風大隊長面容認真嚴謹,看向夏晚櫻。 WWW ⊕TTkan ⊕c o
夏晚櫻有些心虛,長長的睫毛煽動着,遮掩住眼底混亂的情緒。
“你的槍支是哪裡來的?”
“那不是我的……”夏晚櫻誠實的交代。
“是誰的?”風大隊長繼續發問。
“一個男人的,他抓住我的手開槍,然後,他離開了……”
“你認識那個男人嗎?”
“不,不認識。我是在教堂遇見他的,他劫持了我。”夏晚櫻開始說謊,身體有些隱隱發抖。
縱然尤咬可惡,可她還是不想出賣他。
風大隊長盯着她的臉,靜靜的看了她兩分鐘,幽幽地說道:“槍上並沒有第二個人的指紋……”
夏晚櫻刷一下擡眼,急切的道:“不可能的,明明是他抓着我的手開槍。”
風大隊長見她不像是說謊,接着問道:“你記得那個男人的長相,身材,大致年齡嗎?”
“……大概四十歲左右,身材偏瘦,有一米八左右,長相比較普通,我記得不太清楚。”夏晚櫻強自鎮定,儘量把那人形容的與尤咬偏離。
“嗯,你們是什麼時候到教堂的?”
“我……”‘們’字還沒出口,夏晚櫻心臟失跳一拍,頓了一秒,才繼續道:“我是下午四點到的教堂,那個人是在幾分鐘過後出現的……”
說完,夏晚櫻纔在心裡暗驚,審訊真不是鬧着玩的,處處都暗藏陷阱,要不是她及時反應過來,那前面說的假話,立馬就不攻自破了!
風大隊長不動聲色,繼續道:“他劫持你用的是什麼武器?”
“是那把槍。”
“能描述下當時的場景嗎?”
“……”
“他開槍的目的是什麼?”
“……”
“你們當時瞄準的目標是鴿子還是人?”
“……”
夏晚櫻回答着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時間在審訊中一點一點的流失。
她感覺身體越來越難受,她開始不能集中注意力,腦中嗡嗡的混沌一片,什麼也聽不清。眼睛很澀,眨一眨就流出眼淚,彷彿感冒了一般,鼻子很癢,周身痠痛乏力,輪替性的灼熱發汗、發冷……體內有一種強烈的渴望,想要抽菸,對,就是抽菸。
“你能給我一支菸嗎?我很難受……”夏晚櫻終於還是抗拒不了身體的反應,對那風隊長說道。
風子信對夏晚櫻的要求小小的驚疑了一下,對旁邊的警員點點頭。過了幾秒鐘,一支點燃的煙朝夏晚櫻遞了過去,夏晚櫻迫不及待的伸手接過,將菸嘴含進嘴裡,深深的吸了一口。
“咳咳……”一股嗆人的煙霧進入呼吸道,夏晚櫻趴在椅子扶手上朝死裡咳嗽。
“你不會抽菸?”旁邊的警員倒是驚訝出聲,還沒見過不會抽菸的嫌疑人主動要煙抽的。
“不是這個感覺……咳咳……”夏晚櫻邊咳邊喃喃出聲。
風子信盯着夏晚櫻,突然問道:“你是不是吸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