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旭,你怎麼讓小奶貓一個人去了白家?”尤咬接到屬下的彙報,立刻給凌旭打了電話。
“白家?”凌旭皺眉,心裡閃過不好的預感,“她去了白家?”
“嗯,手下人說看見她進了白家的大門。”
一刻鐘後,白家大門前,凌旭帶着尤咬闖了進去。
“不好了,有……”
前面報信的還沒說完,便被突然的破門聲打斷。
凌旭急步進門,“白銘蒼!”
他的身後,徐豐帶着幾個黑衣中山裝的男子跟着進來,一身的肅殺之氣。
“白銘蒼在哪裡?”凌旭掃了一眼大廳,看到沙發上還沒來得及清理的血液,瞳孔縮了縮,聲音越發凌厲森寒。
“說!”徐豐手中的槍適時的抵住一個傭人的腦袋。
“在……在地下室……”那人一個顫抖,知道這些人都是狠角色,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立馬就交代了。
“帶我們去!”徐豐用槍抵着那人的腦袋往前走,凌旭帶着他那幾個健碩的黑衣男人跟上。
地下室內,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吊燈。雖然能看見屋裡所有的東西,但不是很清楚。
牆壁的四周,放置着許多種貌似刑具的器具。
靠右側的空地上,立着一個大轉盤,此刻,那轉盤上,卻綁着一個女子,頭髮和四肢分別按照五個方位被拉直固定,牢牢的釘在上面。
白銘蒼的臉上帶着嗜血的興奮,打開身邊的工具箱,拿出一支注射器和一小瓶藥劑。
拉動注射器活塞,將帶着詭異的綠色液體吸入塑料針管,他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了。
“小美人,我們就來賭一次如何?要是那黎宋捨得用黎家來救你,我就讓他帶你走。要是他不願意,你以後就是我養的禁奴,嗯?”白銘蒼拿着注射器走到輪盤前,陰鷙的臉上滿是扭曲的笑容。
“在賭局開始前,我得給你喂點好東西……”他按住夏晚櫻的一隻胳膊,枕頭毫不留情的順着靜脈血管紮了進去,然後,他慢慢的推動活塞,帶着魚尾細紋的雙眼染上戰慄般的興奮。
“唔唔……”夏晚櫻驚恐的看着那綠色的液體進入自己的血液,身體裡的一根弦驟然繃斷。
“砰”的一聲,地下室的門發出一聲巨大的響動,凌旭帶着人破門而入。
白銘蒼聽見聲音回頭,手上的注射器仍舊紮在夏晚櫻的靜脈血管中,綠色的藥水只剩下淺淺的一點。
“白銘蒼,放開她!”
幾乎是同時,十幾把黑色的槍支齊齊的對準白銘蒼的各大重點部位。
白銘蒼有一瞬間的驚訝,求生的本能,讓他迅速的反應,幾乎在他們舉槍的同時,他手中的槍支已經抵上了夏晚櫻的腦袋。
“你們是什麼人?”就算見識過不少黑道人物,他也沒有在國內一次性見過這麼多的沙漠之鷹,這些究竟是什麼人?
黎宋有這麼大的力量嗎?在國內,什麼時候允許私人培養武裝力量了?
凌旭的眼中染上殺氣,妖嬈的面孔一瞬間仿
佛來自地獄的撒旦。
“白銘蒼,你要是敢動她一根頭髮,我必定有能力把你寸寸凌遲!”
“你以爲你是誰?”白銘蒼暴露,手中的槍更往夏晚櫻的腦袋上抵了抵,另一手一把拽出那還紮在夏晚櫻手臂上的注射器,扔在地上,一臉的窮兇極惡。
這邊還在對峙,門外忽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接着,有三個人闖了進來,一個是被挾持的門衛,另外兩個分別是黎宋和洛飛。
放開傭人的衣領,黎宋仿若沒看見屋內的局勢,一步步向白銘蒼走去。
“我來了,說說你的要求吧!”
他的神情冷漠,眼神銳利,那從容的一步一步,每一下都踏在人的心底,都帶着渾然天成的氣勢。
那鎮定的姿態,彷彿真的是在談一筆生意那麼簡單。
只有他自己知道,當餘光瞥見轉盤上的夏晚櫻時,心裡有多麼的緊張和憤怒。
他明明讓她在家裡等他回去,他會給她一個解釋。可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她爲什麼會帶着槍獨闖白家?她當自己有九條命不成?
“呵呵,沒想到啊,一個女人,都能逼出這麼多的勢力!”白銘蒼突然大笑起來,臉上的表情由原來的緊張,瞬間變的得意。
黎宋繃着臉,凌旭寒着眸,視線齊齊的盯在白銘蒼身上。
“說吧,你想要什麼?”凌旭開口。
白銘蒼突然止笑,看向凌旭,冷聲道:“除了黎宋,其他人都出去。”
白銘蒼畢竟是成了精的狐狸,一方是凌旭這種摸不清身份背景的恐怖勢力,一個是能摸得清家底的商業大亨。
他會選擇哪方談判,自有自己的考量。
凌旭不動,他身邊的七個黑衣男子手中的沙漠之鷹同樣紋絲不動。
看着轉盤上痛苦不堪的少女,他幾乎有殺了自己的心,要是他能多關注她一些,要是他不想着給她足夠的自由,那便什麼事都沒有了!
原以爲她的精神狀態已經恢復正常,可是看到現在的場景,想到她孤身一人走極端的行爲。他什麼都瞭解,都明白了。
所謂的正常,不過是她一直在壓抑着自己,一直在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把自己逼的無路可走,她便有了足夠的理由選擇解脫。她怎麼能這麼想,怎麼就能這麼殘忍?怎麼就能這麼傻?
凌旭喘着粗氣,視線落在夏晚櫻身上,滿是心疼!
“我給她注射了HX—5,知道這是什麼嗎?”
白銘蒼見凌旭不動,臉上閃過詭異的興奮,“這可是讓她興奮的東西,十五分鐘就開始發作,半個小時到鼎盛期,兩個小時內解不了藥性,她體內的某一部分神經就會癱瘓,以後,就再也不是……女人了!”
陰鷙的雙眸看向凌旭,“你可以選擇繼續待在這裡與我對峙,不過,兩個小時後,就算你們殺了我,得到的也不過是一具毫無用處的……軀殼而已!”
黎宋和凌旭心裡齊齊一凜,眼底閃過憤怒的殺氣。
白銘蒼,他竟敢這樣對待夏晚
櫻?竟然敢動他們心頭上的東西,好,這個仇鐵定是結下了!
那他們就來看看,過了今日,他白銘蒼有多大的本事能逃過黑白灰三道的格殺令!
就算他有九條命,也沒命活過明天!
“凌少,你先出去吧,這裡有我就夠了!”黎宋朝凌旭看了一眼,沉聲道。
凌旭的手都在顫抖,努力的剋制住自己想要將白銘蒼射成篩子的衝動,一揮手,讓手下人退出去。
銳利的看了一眼黎宋,他自己也跟着退了出去。
“現在,我們能談了吧?”黎宋的聲音如同從地獄發出,森寒肅殺。
“那邊的桌上有份文件,你去簽了它。”白銘蒼的視線看着前方十步遠的地方,那裡有一張單人皮料沙發,還有一個玻璃茶几。
黎宋走過去,看也沒看那合同一眼,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拿過旁邊的黑色簽字筆,刷刷兩下,簽上自己的大名。
冷眼看向白銘蒼,揚揚手中的合同,“你先放了她!”
白銘蒼一聲嗤笑,“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簽了?我要先驗真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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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把那合同給我拿過來!”白銘蒼冷着臉吩咐站在一旁的手下。
那手下戰戰兢兢的走到黎宋面前,伸手接過合同,拿過去遞給白銘蒼。
白銘蒼滿臉笑意的接過,幾乎在同時,他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
那剛剛遞給他合同的手下,突然間發動襲擊,鋒利的匕首,頃刻間刺穿他拿槍的手臂,血花在空中噴濺。
接着,那人狠厲的一腿掃過去,白銘蒼的身體立即不受控制的飛出三步遠。
黎宋也突然間動了起來,目標直指白銘蒼的三個手下。
然後……門外的凌旭和他的保鏢護衛們衝了進來。
局勢在半分鐘內完全被控制!
白銘蒼渾身是血的被壓在地上,到了現在,他還搞不清楚爲什麼自己的屬下會突然變成了黎宋的人。
他壓根就不知道,那個人哪裡是他的手下?他不過是洛飛迅速易容,又通過障眼法移動到離他不遠處,裝扮成他的手下罷了。
他的視線只盯着黎宋和凌旭帶來的人,人多混亂,他連注意自己人的時間都沒有,就這樣被人鑽了空子,打了個措手不及。
“晚晚……”割開轉盤上的繩子,黎宋一把接住掉落下來的身子。
撕開她嘴上的膠帶,他輕拍她的臉頰,“晚晚,你怎麼樣了?”
“唔……”夏晚櫻沒理會他的叫喊,將自己的身子蜷縮成一團,雙眼無神的定在虛空中的某一點,瞳孔空洞的可怕。
“少爺,這兩個人該怎麼處理?”徐豐走進來,身後一個黑衣男人手中,擰着淒厲慘叫的白雲夢。
白銘蒼和白雲夢被扔在了屋子中間,幾支沙漠之鷹威風凜凜的對準他們。
凌旭現在哪有心思去處理這兩個人,他的所有注意力,此刻都放在了夏晚櫻身上。
“丫頭!”凌旭走過去,蹲在夏晚櫻身邊,看着她柔聲問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