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爺子留下的遺囑?”
事情越來越亂套了,簡直讓人目不暇接。
先是黎光宣佈黎老爺子的死訊,繼而又曝出黎宋非黎夫人宋凝親生,最後,消失多年的黎夫人親自出現,否認黎宋是自己的孩子……
這些消息,隨便一條,就足夠讓一個大家族混亂起來了,但黎光好像還嫌不夠亂似的,居然再扔出一個重磅炸彈!
“呵呵,天源的股票終於可以拋售了!”震驚過後,有人已經開始想到自己的利益。商人的敏感度,就是這麼現實!
“黎光這是要踹掉侄子,自己上位?”目的這樣明顯,就差明目張膽的讓黎宋交出大權了!
“原本以爲黎宋是個有魄力的,沒想到家事也夠亂的,可惜了……”
“自從宋凝出現,黎宋整個人的氣場就亂了,看來,這次,他將要輸的很慘呢!”
也有人的關注點在夏晚櫻身上。
“嫁入豪門又怎樣?說不定一朝被人翻盤,瞬間就變成僞豪門呢,野雞就是野雞,插上鳳翎也變不了鳳凰!”
“黎宋,你還好吧?”夏晚櫻緊張的盯着黎宋,她能感覺得到,宋凝的話,對黎宋打擊很大。
黎宋醒了醒神,安撫的拍了拍夏晚櫻的手背,然後一步步的踏上臺階。
手被鬆開,夏晚櫻的心就是一緊。
“黎宋!”看到黎宋要上臺,夏晚櫻上前拉住他,輕聲道:“我也一起!”
無論黎光想要做什麼,夏晚櫻都想要和黎宋共同面對。
黎宋沒說什麼,反手握住夏晚櫻的手,拉着她一起到了臺上。
目光在黎光得意非常的臉上停留了一秒,黎宋轉身看向臺下,朗聲又不失禮貌的道:“大家能參與今天的晚宴,我很感激。但由於臨時出現意外,宴會不得不提前結束,非常抱歉!”
在座的人雖然非常想知道後續,但看黎宋的態度,就知道他想關起門來解決家事,並不想將更多的事曝光在大庭廣衆之下。
遺憾歸遺憾,但大家都能理解。換個位置,如果他們是黎宋,未必有這個心理素質,居然到現在還能保持頭腦清明,分得清主次
。
黎宋,的確是個極優秀的男人!
可惜了……
賓客們起身,陸續的開始離場。
黎光似笑非笑的看着這一切,居然沒有阻止。
“就算趕走了所有人,你以爲自己還能改變結果?”
黎宋的目光停在他臉上,看到一張因爲野心將要實現,努力控制表情而顯得有些扭曲的臉。
“換個地方?”黎宋道。
黎光的表情凝滯了一下,接着就有些憤怒,似乎不敢相信,黎宋居然到了現在還能如此鎮定。
明明他纔是引領了整個局勢的人,但是黎宋一開口,就將他的主動權拿了過去。
黎宋不理會他,拉着夏晚櫻,轉身離開,他篤定,黎光一定會跟上。
十五分鐘後,黎宋帶着夏晚櫻,與黎光父子,再加一名律師,坐在了酒店一間會議室內。
“爺爺,他是什麼時候去世的?遺體又在何處?”黎宋問道。
“黎宋,你還有臉問爺爺,要不是你的事刺激的爺爺病發,他又怎麼會去世?”黎承安忍不住指責道。
“黎光,你的目的,你我心裡都有數,現在沒了看客,何必再裝模作樣的演戲?你有什麼,只管拿出來好了。”黎宋毫不理會黎承安的叫囂。
黎承安的目光瞬間沉了下去,起身就要朝黎宋走去,但剛擡腳,就被黎光伸手攔住。
“承安,正事要緊。”
黎光也反應過來,黎宋這是在牽着他們父子走,再這麼下去,他們的士氣都要被黎宋壓制下來了。
想到此,激盪的心情平復了下來,黎光道:“老爺子是一週前逝世的,目前遺體保存在法國。他的遺書,是由自己口述,我身邊這位陳律師代擬,錄音證據都存在……”
黎光說到這裡,語氣掩藏不住的得意,“黎宋,你縱然天大的能耐,黎家,都將易主了!”
“如果你能給我跪下磕三個頭,發誓對我忠誠,我看在你身上還留着黎家血脈的份上,說不定會繼續留你在天源!”
陳律師遞給黎宋一份遺囑副本,黎宋一頁頁的翻過去,期間未發一言。
“黎宋,這遺囑,已經被送去審覈公證了!”黎光看到黎宋知至知終面色平靜,不由有些焦躁。
明明自己纔是贏家不是嗎?可是,爲什麼他在面對黎宋的時候,絲毫沒有贏家的優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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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囑是真的,我自然不會有異議。”黎宋將遺囑丟在茶几上,拉着夏晚櫻起身,“我們今晚會飛去法國看爺爺,大伯請自便!”
“黎宋,你這是什麼態度……”
黎承安的叫囂被拋在了身後,黎宋拉着夏晚櫻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兩人眼前。
上了車,黎宋靠在車座上,久久沒有出聲。
夏晚櫻知道,黎宋的情緒,在這一刻才釋放出來。
她靜靜的坐在他身邊,沒有說話,此時,什麼安慰的語言都是多餘。
很久之後,黎宋睜開眼睛,夏晚櫻清晰的看到,他的神情變得有些仿徨。
“爺爺死了……”
“他們說的,是真的?你不懷疑?”夏晚櫻忍不住道。
“如果爺爺還在,他們不敢這樣明目張膽。”
黎宋解釋道:“黎家,一直都是由嫡子嫡孫繼承家產,黎光,他是爺爺和家裡一個女僕發生關係後生下的,並不擁有繼承權。但是他野心大,對我父親懷有極大的恨意,甚至,這恨意醞釀到今天,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
“說起來,很早的時候,你就體驗過他的手段了。”黎宋將夏晚櫻拉到自己懷中,將她的腦袋放在自己下巴處,“還記得海城盛宴那次嗎?那時你在遊輪上昏倒,其實就是中了毒,那毒是黎光針對我的,沒想到卻害了你!”
這件事,夏晚櫻自然是記得的,當時她一個人躺在醫院,黎宋沒去看她,爲此,她耿耿於懷了很久。
“你那時可真壞,明明我爲你當了災,你卻避而不見,連關心幾句都吝嗇!”提起當年,夏晚櫻就忍不住抱怨。
“是我傻,明明對你動了心,卻要強忍着將你隔離!”黎宋揉了揉夏晚櫻的腦袋,眼底的思緒漸漸清明。
“有心算無心,雖然我對上一輩的事不在意,但事到臨頭,我卻要弄個清楚明白。”黎宋讓司機掉頭,往宋家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