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樣纔算公平啊,長成狐媚子的,註定只能做小,這樣也算給大多數女人報了仇,不是麼?”
“那個就是黎少的小情人啊?果真是極品,年紀又這麼稚嫩,這樣的女人,上起來最有味道,什麼時候遇見,一定要養一個!”
“少說幾句吧,不知道黎少是什麼打算,還是少摻和爲妙,這是他的家事!”
短短的一分鐘之內,大廳瞬間沸騰起來。
那一句句的言論如同冰雹驟雨般朝夏晚櫻襲來,本來瑩白潤潔的臉上,此時已經蒼白一片。
回頭,看向自己被拉着的手,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白小姐,我……真的要回去了,你能放開我嗎?”
夏晚櫻的聲音很低,也很緊,如同繃到極點的弦,稍微一點外力,便會斷裂開來。
“姐姐可真是好氣度啊,訂個婚連未婚夫的情人也請來一起觀禮……”一旁華麗的樓梯上,一個清脆明亮的聲音響起,帶着嘲諷與戲謔,瞬間吸引了大廳中賓客的視線。
夏晚櫻擡頭,是在書房內看見的那個女人。
“雲夢說笑了,來者是客,只要是真心送祝福的,我都歡迎!”白露淺笑,鬆開了夏晚櫻的手,回頭。
“我倒是不知道姐姐原來這麼大方,寄請帖的時候還不忘給情敵寄一份!”樓梯上的女人慵懶的從樓梯上走下來,手裡還優雅的拿着一支紅酒杯。
視線在夏晚櫻與白露之間來回的打量,頗有些興致勃勃。
“雲夢,我也沒料到夏小姐會來。”白露依舊淺笑端莊,看着那走下樓梯的女子。
“哦?這樣啊……”雲夢拖長音調,下了樓梯,徑自往白露、夏晚櫻所站的方向走來。
邊走邊說道:“我還以爲你是故意寄請帖去羞辱情敵,沒想到,原來是我多想了!既然這樣,那她是不請自來鬧場的嗎?需不需要妹妹我幫你趕走她啊?”
嫵媚風情的眸子轉過,看向夏晚櫻,雲夢淡淡的開口:“沒想到有人不要臉到這種程度,明明是被人家甩
了,卻還跑到訂婚宴上鬧事,你是想送上門來討羞辱呢?還是你爬黎宋牀的時候,忘了學習他家的規矩呢?”
夏晚櫻的後背繃直,擡眸冷冷的看了雲夢一眼,不打算對罵,也不打算告別,轉身,準備離開……
無論是什麼理由,今晚,她都把自己的尊嚴丟了。
將自己的頭低到塵埃被人踐踏的滋味兒,真的很難受!
不想在這個高貴的地方破壞什麼,尤其,還是那個男人的訂婚宴。
所以,就讓她無言的退場吧……
至於這裡的蜚短流長,自己又不是豪門中人,怕什麼名聲呢?臭一點就臭一點吧,她接受……
“是我帶她來的,白小姐有意見嗎?”就在夏晚櫻以爲自己要狼狽退場的時候,賀嘉霖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她穿過擁堵的人羣,走到夏晚櫻的身前,徐徐開口,同樣高貴優雅的淺笑。
白雲夢的臉僵了一下,但卻根本不想給賀嘉霖的面子,“你?我好像記得只有男賓纔會帶女人過來,就算你想要扮男人,不覺得少了點什麼嗎?”
戰場,瞬間變成了賀嘉霖、夏晚櫻對陣雲夢,而本處身風暴中央的白露,倒是悄然退後一步,靜靜的在一旁看戲。
譁,全場因爲這麼一句勁爆的質問,再次起了一波騷動。
這個白雲夢,真是夠猛!
“你……”賀嘉霖的臉迅速的沉了下來,正準備反駁,卻被夏晚櫻拉住了手腕。
“我們走吧!”夏晚櫻對賀嘉霖投去感激的一眼,現在她才知道,其實,賀嘉霖真的是個很可愛的女人。
以前處處與自己爭鋒相對,就連陷害和警告,也那麼明目張膽。
現在,她卻及時的出現在千夫所指的自己身邊,爲自己解圍,夏晚櫻知道,這都是今天兩人合作後得到的友誼。
而這種友誼,很真切,也很寶貴。
原本以爲自己今天一定會很狼狽,可沒想到,竟然有人願意跟自己站在一起,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很讓
人……感動!
“你是不是被她罵傻了?這樣還笑?”眼見着夏晚櫻臉上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純真笑意,賀嘉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問道。
“沒有,我只是在想,你要是男人,肯定是白馬王子。”夏晚櫻的心情在這時候突然好了起來,她想通了,這些陌生人說的話,自己根本犯不着生氣找罪受,要是什麼話都往心裡去,那不是犯傻嗎!
她的腦子,終於靈光了一次!
“我要是白馬王子,纔不會看上你這麼笨的女人!”賀嘉霖不屑的瞟她一眼。
看見夏晚櫻和賀嘉霖在一旁有說有笑,分明視自己如空氣,雲夢的怒火瞬間飆升,不屑的冷哼道:“既然我們每人邀請你,你還是趕緊走吧。這是我姐的訂婚宴,不容你們在這裡搗亂,還有,這裡是上層人士來的地方,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之類的下三流貨色能夠進來的!”
賀嘉霖的臉上立刻沉了下來,丫的,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種的女人,還沒被人這樣挑釁過尊嚴!
到了這個份上,她若還不反擊,那就不是她賀嘉霖了!
“哦?”賀嘉霖回頭看向白雲夢,姿態冷然的上前一步,臉上淺淺一笑,“那請問白小姐,說別人下三流的你,自己又能高貴到哪裡去呢?你用這麼惡毒的話來驅趕真心送祝福的賓客,你的禮儀規矩又在哪裡?”
話一說完,全場頓時又是一陣譁然!
精彩!那淡然的向前一步,那隨意自然的質問,清清淺淺,用最完美的態度作出了最有效的反擊。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你……”白雲夢的臉上一剎那五彩紛呈,紅橙黃綠黑,交替變幻。
賀嘉霖說完,欣賞般的看着雲夢臉上的變化。
想她自小在豪門長大,自己的性子也算是驕縱放肆的了,可沒想到,今天看到有比自己更驕縱的了,而且還是這麼一個女人。
她有什麼資格對自己指手畫腳?哼,不給她點顏色看看,還以爲她賀嘉霖是什麼好相與的主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