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室近衛軍最前列的數十名重裝騎兵此刻已經衝至距離起義軍陣型二十米,忽見前方原本如同一道長堤一樣的塔盾陣後一下子刺出了無數的長矛,最外圍的長矛幾乎伸出了塔盾約莫四五米。此刻他們已經退無可退,退後會阻擋住後面跟進的騎兵的攻勢,打亂整個攻擊陣型導致重裝騎兵自己人都撞在了一起失去速度,如今就只有奮勇前進這一條路了。
“騎士榮譽!永存。。。。”那最前列的數十名重裝騎兵高喊着王室近衛軍的口號,徑直連人帶馬撞進了起義軍密集的長矛陣中,其中的大多數人還沒來得及喊完王室近衛軍的這句口號就被數支長矛貫胸而死,陣型最前面的長矛紛紛被這波重裝騎兵連人帶馬撞來的巨大重力所撞斷。
暴熊軍團防禦陣型最外圍的塔盾兵們聽見越衝越近的重裝騎兵突然高喊着騎士的口號,正豎起耳朵想聽的真切仔細些,就聽得數十聲巨響,自己的身體猛的一震,那些重裝騎兵連人帶馬的撞進陣型中來,將這些塔盾兵連人帶盾地震飛了起來,震飛起來的塔盾兵吐着口中的血沫和這些拼死撞來的第一波重裝騎兵如同烤肉串一般都穿在了長矛上。
第二波重裝騎兵也殺到了,又一陣巨響,長矛陣型漸漸被撞的鬆散了,佈置在第一線的塔盾兵幾乎全部陣亡,拼死撞擊的重裝騎兵也倒下了不少,長矛兵失去了塔盾的掩護直接暴露在重裝騎兵面前。
第三波重裝騎兵衝來了,戰馬快步踏着倒在地上的戰友袍澤屍體殺來了,踏着前兩波騎士拼死開出的道路殺進了長矛陣型。
“瞄準後陣!射擊!”西蒙此時又一次喊出了攻擊的命令,這已經是瞬息間的第三波箭了。王室近衛軍進攻的前陣已經撞入了暴熊軍團防禦的前陣,此時只能攻擊後陣才能避免誤傷到自己人。
喊完後他拔出了腰間佩帶着的短刀,身邊的神臂弓手在射擊完後也都紛紛學着營長的樣子拔出了腰間的短刀,山坡下王室近衛軍衝擊的速度似乎已經不可能給他們再一次踏弓上弦的時間了。雖然手中的短刀在重裝騎兵厚實的鎧甲面前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但是兩腿跑不過四腿,此刻想逃跑根本就不可能。能拼一下總得拼一下,總不能伸出脖子來讓他們砍吧。
威廉率領着兩翼的數百名巨斧兵擁上前來,在這些寶貴的神臂弓手身前佈置下了最後一道屏障。威廉轉頭朝着西蒙高喊着:“快繼續射箭,我們爲你們爭取時間。”
西蒙朝着威廉點了下頭後對身邊的部屬叫喊着:“繼續攻擊!上弦了就射!”神臂弓手們聞令全都毫不猶豫地照着營長的命令使勁的踏開了弓弦,上了箭矢拿起了就射,射完了繼續上弦,許多士兵的手指由於用力過猛都割開了一道道的血口子。
第三波重裝騎兵用自己的血肉鎧甲將暴熊軍團第二線長矛兵手中的長矛幾乎全部都撞斷,長矛兵也大多非死即傷。可還沒來得及喘氣,第四波以及最後的第五波重裝騎兵殺到了,一連串的撞擊聲後,暴熊軍團的防禦戰陣中佈置在第二線長矛兵也終於崩潰了,一些士兵開始扔下手中的斷矛向四周逃散開去,少數殺紅了眼的重裝騎兵跟在他們的身後掩殺着。此時在神臂弓手面前保護的就只有防禦戰陣的最後一線長矛兵和威廉的巨斧兵了,雖然這樣但值得慶幸的是重裝騎兵由於前幾線塔盾兵和長矛兵的阻擊,其速度已經完全降了下來。
亨利·珀西伯爵由於剛纔一時貪圖殺戮對方的輕騎兵,現在所處的位置在整個重裝騎兵攻擊波次的最後一波,他此刻心情非常的不爽,叛軍的第三波箭雨就在他的眼前活生生的吞噬了近百名重裝騎兵的性命,似乎離的越近,敵人的弓箭威力越強,已經強大的超出了亨利·珀西伯爵生平所見過所有弓箭的威力。
“血債血償!殺光他們!”亨利·珀西伯爵憤怒地高喊道。最後一波的重裝騎兵在他的率領下撞進了此時快支離破碎的叛軍長矛陣中。他挺直了騎槍一下就捅穿了一名向他衝來的叛軍士兵的軀體,接着又一名由於恐懼轉身向後逃跑的士兵也插在了他的騎槍上,騎槍插着兩具屍體在草地上滑行着。亨利·珀西伯爵的力氣抗不住兩名士兵的重量,他扔下了騎槍,將懸掛在馬鞍前的連枷拿了起來揮舞着。戰馬的衝速再加上連枷揮舞的力道,幾乎擋者必死。
“就現在!衝上去!”威廉率領着數百名巨斧兵也殺進了戰團,與最後一線的長矛兵並肩作戰。由於重裝騎兵已經失去了速度,情勢開始轉而對起義軍有利了起來。巨斧兵在長矛兵的掩護下專門攻擊重裝騎兵跨下的戰馬,在劈斷馬腿後,戰馬悲鳴着轟然倒下,穿着重型鎧甲的騎士一旦落下馬後其戰鬥力比輕裝步兵都差許多。大多數騎士根本就站立不起,甚至墜落戰馬造成的傷勢連滾動都困難,可想而知,這些束手待斃的騎士們的下場是怎樣的。倖存的傭兵李率領着十餘名輕騎也殺到了戰團,在重裝騎兵的身後騷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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