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還有用處。”愛德華一世說道。“不用多久,菲利浦四世派在倫敦的密探一定會探聽到英格蘭北方艦隊在阿伯丁港全軍覆沒的真相。這樣斯蒂芬侯爵帶着聖徒號在法蘭西海面上劫掠的事情我們就可以說他是戰敗後不敢歸國,進而淪落爲海盜,將所有的責任推卸的一乾二淨。”
“聖王英明,此舉既可以削弱法蘭西的海上貿易,又可以通過劫掠獲得大量的財物。”剛晉升爲紅衣主教的安東尼·德·貝克在旁說道。
“不過,爲了提高英格蘭國內普通民衆的民心,小愛德華王子的婚禮也需要一個勝利來點綴。所以立即公告各郡,英格蘭北部艦隊在阿伯丁港口附近大勝蘇格蘭叛軍。”愛德華一世待貝克紅衣主教說完後接着說道。
英格蘭最高治安官羅哲耳·畢高德點頭應道,接着在腦中打着這篇公告的腹稿,若有所思的拿出羊皮紙張記錄着想好的文字。
“聖王陛下,蘇格蘭叛軍這段時間已經連續攻克了數個城堡,殺戮了不少陛下英勇的士兵。這次又殲滅陛下的北方艦隊,叛軍的勢力越來越大了。我們該對蘇格蘭叛軍下手了吧?”年輕的林肯伯爵奇耶夫·馬紹爾忍耐不住說道。
“要對叛軍下手至少要等這個寒冷的冬天過去,下我的諭旨讓駐守在丹迪的瓦倫侯爵開始集結兵力,籌備大戰的糧草。命愛丁堡的愛德華公爵全力給予瓦倫侯爵人力和物力支持。”愛德華一世說道。“既然我們將阿基坦的一半領地做爲聘禮送給了法蘭西,那裡就不用那麼多兵力駐守了。在半月前我就下令將駐守法國的阿基坦軍團調一半兵力回來,算着也快到了。”
“法國的阿基坦軍團?那聖王陛下你調動了多少名威爾士長弓手回來?”貝克紅衣主教驚訝的問道。威爾士長弓手由於長弓弓長六英尺,要求使用者經過多年的訓練以培養足夠的力量才能拉開它,掌握到準確射擊的技能。因此全英格蘭軍隊中威爾士長弓手都加在一起也不足兩千人。
“整整八百名威爾士長弓手!”愛德華一世躊躇滿志的說道。“我再將王室近衛軍調給瓦倫侯爵,那集結起來的兵力消滅蘇格蘭叛軍綽綽有餘。”
“什麼?王室近衛軍?”貝克紅衣主教驚訝的叫道:“那可是重裝騎兵啊!”
衆臣皆驚,王室近衛軍可是愛德華一世最心愛的軍隊,所配置的馬匹,鎧甲,長矛都是全英格蘭軍隊中最好的。每一名王室近衛軍都是英格蘭貴族階層的後嗣,全部都誓死忠誠於金雀花王室,他們都是貴族的非嫡子,因爲沒有繼承父親爵位的身份,所以從小就被送到近衛軍的軍營中按斯巴達人訓練戰士的方式訓練,每一名王室近衛軍都懷抱着誓死作戰,奪取戰功從而獲得世襲爵位的理想,作戰十分勇敢,只進不退。
“那些孩子訓練了那麼多時日,也該出去跑跑了。”愛德華一世仁愛的笑道。“也要給他們一些建功立業的機會嘛。”
“聖王陛下,那什麼時候開戰呢?”馬紹爾伯爵問道。
“這個先不急,大軍集結訓練完畢後再說。我現在要忙着給我兒子籌備一個隆重的婚禮,這可是百年難遇的英法王室聯姻啊。”
羅哲耳·畢高德治安官已經構思好了公告的草稿,將寫在羊皮紙張上的草稿唸了遍給愛德華一世聽,愛德華一世邊聽邊修改了幾個關鍵的詞語,最後點頭通過。
數天後金雀花王朝在英格蘭各大城鎮公佈戰爭大捷的消息,聲稱十幾日前英格蘭北部艦隊沿阿伯丁港口附近的海岸線突襲正在岸邊紮營的蘇格蘭叛軍,叛軍促不及防,傷亡慘重,退入到內陸高地。北部艦隊獲勝後繼續轉戰英倫三島北部海域,清掃維京海盜的餘孽。阿伯丁戰役英格蘭大獲全勝。
在召開會議的同一天晚上,倫敦,威斯敏斯特宮。伊麗莎白公主前往探望過幾天即將成爲自己嫂子的法蘭西伊莎貝拉公主。
“她是。。。。?”伊莎貝拉公主透過窗戶看着庭院中走來的一位打扮典雅的美女,輕聲對身邊的侍女瑪利亞問道。自從自己幾天前來到倫敦後就參加了無數的宴會,會見了無數的英格蘭貴族,現在已經搞不清楚誰是誰了。
“公主殿下,這位是小愛德華王子的妹妹伊麗莎白公主。”侍女瑪利亞輕聲提醒着伊莎貝拉公主。瑪利亞就是那名險些被蘇格蘭士兵**的修女,由於她會法語,又是貴族出身,因此被調來侍侯伊莎貝拉公主。
什麼?那位美女是未婚夫的妹妹!伊莎貝拉公主聽完連忙出門迎接。
在屋子的門口,兩位公主相互見面了,當時她們誰也沒想到在不久的將來,兩人會成爲情敵。
兩位公主互相行禮,雙腿略微曲膝同時兩手稍提裙襬兩側,點頭致意。
“伊莎貝拉公主,哦,現在該稱呼你嫂子了。”小修女一本正經的說着。(以後就稱呼伊麗莎白公主爲小修女吧,不然兩人的名字搞都搞不清楚,剛就差點寫錯。)
伊莎貝拉公主一下羞紅了臉。心想這小女孩說話真口沒遮攔。“你怎麼不去睡覺,來我這裡呢?”伊莎貝拉公主當作沒聽見小修女剛說的。
“哦,明天就是我哥的婚禮,我先來看看新娘子漂亮不漂亮。”小修女故意停了下來,上下打量着伊莎貝拉公主,接着笑着說道:“一看果然天資國色,我哥真有福氣。”
伊莎貝拉公主被她奉承的開心的合不攏嘴,“你這人可真逗,前幾天我怎麼沒有在宴會中看見你?”
“我啊?我一直都生活在修道院裡,這次因爲要參加我哥的婚禮,月中才回到倫敦。不過。。。”小修女頓了下,似乎是想挑起伊莎貝拉公主的好奇心。“不過一回來就被我父王關了禁閉,要不是過幾天就是我哥的婚禮,估計我還不能出來呢。”
“什麼?關你禁閉?你犯了什麼天大的錯?”伊莎貝拉公主驚訝的說道,她怎麼都瞧不出那麼溫柔典雅的小修女會去犯錯。
“犯錯?我只是帶着修女跑去戰場爲士兵治療而已,只是傳播主的仁慈。這怎麼是犯錯呢?”
“什麼?一位公主跑去戰場爲士兵治療?”伊莎貝拉公主又一次感到驚訝了。
“還不止如此呢,我帶着修女去的時候,那裡已經被蘇格蘭叛軍佔領了。。。。”接着小修女講述了她在珀斯城傳播主的仁慈的經過,當然中間隱去了溫泉事件沒講。“。。。。事情就是這樣。好玩吧?”伊莎貝拉公主聽完早已經驚訝成習慣了。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該走了,不能打擾你睡覺,過幾天你還要做新娘呢。”
“恩,希望我們以後除了成爲姑嫂外,也能成爲最好的好朋友。”伊莎貝拉公主握住小修女的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