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溯到數刻之間,羅伯特·布魯斯率軍在距離鄧迪城堡八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原地集結起後面的軍隊,前方撒出的所有的斥候都開始逐漸迴歸本陣。
他正打算實施傭兵李告訴他的第一個計謀,派出使者與鄧迪城堡取得聯繫,請求城主同意讓他全軍進駐到城堡中,等待威廉的中軍到達後,再裡應外合地發起突襲攻陷城堡。
“羅伯特·布魯斯閣下,城堡打開了城門,從裡面出來約莫六十人,還拉着幾輛大車,我們該怎麼做?”擔任斥候任務的黑人梭標手隊長跑過來報告。
“這城主動作真夠快的,我剛想派人過去。你帶着你的手下跟我過去瞧瞧。熱那亞擲石兵隨後跟進,其他的小隊原地集結。”羅伯特·布魯斯對黑人梭標手隊長命令道,此時他的軍隊並沒有完全集結完畢,至少還有一半的小隊還在道路上往這裡趕。
沒過多久,鄧迪城堡的副官和羅伯特·布魯斯遇上了。
“伯爵大人,不知您這次率軍來鄧迪城堡有什麼要事?”副官行禮完畢後滿臉恭敬的問道。
“你們城主呢?爲什麼他沒有親自過來迎接我?”羅伯特·布魯斯陰沉着臉,沒有正面去回答副官提出的疑問。
“回伯爵大人,城主大人前幾天由於過於操勞感染了風寒,正臥病在牀,還請伯爵大人能饒恕我等不敬之罪。”這個副官倒是挺機靈的一個人,心想反正你橫豎是進不去城堡的,在你面前說幾句善意的謊言也無傷大雅,既不駁了你的面子,大家也不傷和氣,如果照着城主原本的意思說估計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哦?是嗎?那無妨,一會我去探望他的病情,你在前引路,我要率軍進城。”羅伯特·布魯斯一聽就是用來搪塞他的謊言,但他心想城主病不病的和我無關,我只要能夠進得去城堡那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請伯爵大人恕罪,我家城主的意思是如果大人這次是作爲援軍來鄧迪城堡的話,城主大人對此感激在心。不過叛軍早在數日前就已退卻,大軍在此多留無益徒費糧草,城主大人還請大人率軍原路返回。城主大人爲表歉疚之情,送上供貴軍回軍路上食用的五車糧食。”副官繼續恭敬地說道。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我一接到求援信就率軍馬不停蹄地大老遠趕來增援,好不容易趕到這裡連口水都不給喝,連城堡都不讓我們進去休息一下,就想立即趕我們回去?五車糧食?你們城主是在打發乞丐嗎?”羅伯特·布魯斯見對方不給進城,便佯裝大怒道。
“請伯爵大人恕罪,本來讓援軍進城也是人之常情。不過這幾天各地的援軍來的太多,城堡中各個軍營早已經人滿爲患,連踏腳的地方都沒了,城堡的糧倉也快見底。不是城主大人不讓進,實在也是沒有其他辦法啊。”副官是鐵了心要按海耶斯男爵的命令去做,他自己又沒權力讓羅伯特·布魯斯進城,不把眼前的這些軍隊趕走,回去沒法和海耶斯男爵交代。
“是嗎?那就只好回去了。咿?那不是城主嗎?”羅伯特·布魯斯手指副官身後城堡大門的方向驚訝地說道。既然對方都已經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自己擺明了就進不去城堡,那就只有實施第二個備用的計謀。
副官聽後一愣一急,心想海耶斯男爵不是把事情交給我來辦嗎?他這一出來我不是很難做了嗎?他邊想邊不由自主地回頭去看,這是他生命中的最後一次回頭,因爲那頭再也回不回來了,副官的頭顱跌落在地上,無頭的屍體往外噴灑着鮮血,晃悠了幾下也栽倒在地。
羅伯特·布魯斯一斧頭砍下副官的腦袋後,立即對黑人梭標手下令道:“把他們全部殺光!”
兩百名黑人梭標手衝着那隨副官出城的六十餘名英軍士兵扔出一輪梭標,扔完後也不繼續,似乎很有信心只用一輪梭標就能將他們全部殺光。
那兩百支梭標並沒有直接射向那六十餘名英軍士兵,而是將他們的前後左右全部封死。如果那些英軍士兵沒有四散奔逃,留在原地的話,那他們就能夠躲過這輪攻擊。可是當人面對突如其來的危險的時候,第一個反應便是躲避。於是他們全部被梭標給扎死,有幾支梭標上居然紮了兩三名英軍士兵,可見這些黑人梭標手投擲的力量之猛。
“把這五輛糧車燒了!”羅伯特·布魯斯又下令道。
“羅伯特·布魯斯閣下,把這些糧食燒了未免可惜了吧?不如賞賜給我們。”黑人梭標手隊長仗着平時他們之間的關係挺不錯的,對此提出疑問。
“你這個沒出息的傢伙,我們要的是鄧迪城堡裡堆積如山的糧食,這五車糧食要它做什麼?給我全燒了!也讓城堡裡的英軍知道我們的決心。”羅伯特·布魯斯斥責道。
隨即五個糧食火堆在鄧迪城堡外熊熊燃燒了起來,羅伯特·布魯斯望着城堡的眼睛中映射着火光。
沒過多久,剛被英軍匆忙關閉的城門又重新開啓了,從城門內涌出了大量的英軍,由於援軍的來源各不相同,便雜亂的擺出數十個大大小小的方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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