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怯着埋低了頭,就是不敢去看他。
心裡對自己唸叨,非禮勿視。
她不理他,他也不要咬着她不放。
而事實是恰恰相反的。
她越不說話,男人就越有了逗弄她的興致,他的雙臂,就撐在桌上,牢牢地將她禁錮在椅子和餐廳之間。
在同時,男人的薄脣,從她的耳上,下滑到她的耳垂,又下滑到她的脖頸處。
姓感的下巴,就輕輕蹭起她嫩滑的脖頸,有了十足的捉弄興致。
“薄……薄靳晏,好好說話行嗎。”這男人,實在是調情高手,在他的挑弄下,她覺得整個身子都開始燃燃了。
肌膚上都蔓延着難以忍受的熱度,引發起頭腦發脹。
她一陣昏聵,不知道自己是被什麼左右了。
他嗎?
還是自己的情感?
只覺得腦海裡都是他,身上都是灼熱,在灼熱間,渾身的細胞都叫囂着,都在蠢蠢欲動。
對着薄靳晏,她究竟是動了什麼心思?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咬脣,搖頭,又是一陣混亂。
男人對她的話,卻是置若罔聞,他勾起舌頭,就輕輕地舔上她小巧的下巴,脣角笑意濃烈,“好,我們好好說話,前提是,你要跟我說話。”
“我……”喻悠悠試探着開口,但一開口,那沙啞的嗓子,都讓她自己把自己嚇愣了。
怎麼會這樣?
這幅嗓子,就好像不是自己的。
僅僅是被男人這樣勾弄,她就不能自以了嗎?
是她的自制力太差,還是自己對薄靳晏,確實是“另有所圖”?
她哪敢多想,用力的閉上眼睛,逃避道,“我不要,我不要,我就是不要!”
她的嗓音沙啞至極,說出來的“不”,也是好無力道,一點兒威脅力都沒有。
“那就不要說話。”男人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鼻子在她的脖頸處深嗅一下,忽地就眯起眼睛,“悠悠,你很香。”
淡淡的清香,帶着折磨人的蠱惑。
該死的,他竟然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味道。
“這是什麼香?”男人帶着未解道。
他是誠心求教,只因爲,這股子香氣,是他一下子就相中的。
男人對自己喜歡的東西,都有着本質上的掠奪心理。
連一種香氣,也不容放過!
“我沒用香水,我不知道。”喻悠悠痛苦的閉着眼睛,艱澀的迴應,只希望這一幕趕緊過去。
“那是什麼。”男人微微蹙了眉頭,臉色帶了幾分嚴峻,就似乎是,他遇到了一個難題。
“可能是沐浴露的味道,或者是洗髮水的味道,都……都是很普通的那種。”她搜刮着腦海裡的各種想法,焦慮着迴應。
現在這時候,就是腦子裡想起來什麼就說什麼。
興許,說話真的能夠轉移注意力,轉移掉她心裡的蠢蠢欲動,轉移掉她身上心裡的火熱。
這種火辣辣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回去給我確認。”男人命令說。
說完,他便將自己的鼻子,深埋於她的脖頸間,深深地一嗅。
肌膚的接觸,讓喻悠悠的脖頸處開始發麻,繼而傳遍全身。
這是不詳的徵兆。
“現在擡頭,看着我。”男人磁性的聲音她耳側,帶着些許的沙啞。
喻悠悠聞聽到他略帶沙啞的聲音,身子就是重重的一怔。
原來,他也跟她一樣,內心定是滔天巨浪。只有在這種時候,她和他纔是公平的。
聽着他的命令,她想了想,還是擡了頭,她也想看看,這個時候的薄靳晏是什麼樣子的。
擡了眸,就對上了一雙漆黑深諳的墨眸,那裡面是深潭,深不見底,看久了,就足以將她旋入期間。
他看着她擡起頭,脣角勾起,沒有說話,鬆開了壓在桌邊的大手。
他的眼睛太黑,裡面有漩渦,讓人無法逼視,喻悠悠半垂着睫毛,避開他的視線,心裡是直直的打鼓。
而在薄靳晏的眼裡,面前的女人膚若凝脂,脣瓣嫣紅似血,眼裡還有未完全褪去的悸動和羞怯,在這剎那間,這些通通都成了最無法抵擋的引誘。
薄靳晏扣住她的手腕禁錮在頭頂,一手扳住她的臉頰,溫熱的脣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另一隻手已經順着她的裙襬探了進去。
他用膝蓋抵住她不安分的雙腿,尖銳的牙齒撕咬着她頸上的肌膚。
喻悠悠腦子裡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在身上撩起熊熊火焰。
這時不知什麼人貌似向這邊走來,不失穩定的步子聲,猛地拉回她的理智。
幾乎是一個激靈,喻悠悠的意識頓時回籠,倏地抓住他在自己胸前作祟的手,搖着頭,“有人來了,我們不能……”
薄靳晏尚存理智的停了下來,深深的看她,末了,用牙齒廝磨她的耳垂,帶着些不甘願道,“真不想這麼放過你。”
說完,深呼吸,壓制住體內的躁動,才緩緩放開她。
喻悠悠還沒等沉重的呼出一口氣,就看到男人朝着她,伸出了寬大的手,“一起,嗯?”
喻悠悠腦袋有片刻當機!
這個是——邀請?
一起什麼?
天哪,是那個“吃”!
她當即被嚇得往遠離他的椅子邊上縮了縮,“不……不要。”
薄靳晏眉頭緊蹙,又是拒絕。
再怎麼着,他面子上都掛不住。
早知道,他就不顧她的意願,直接將她從椅子上抱起,劫上樓去!
想到此,男人的墨眸又深暗了些許,後退了一步,看向外處,就看到有傭人正託着果盤走過來。
他挑了挑眉,記住了這傭人的相貌,一個轉身,就上了樓。
他上樓去換衣服的,連並吩咐唐德把這個傭人給辭掉。
喻悠悠就看着薄靳晏一步步上樓,得到自由,她全身虛脫的靠在椅背上面。
懸着的心,一下下的也落了下來。
只是噗通噗通的心臟,可勁兒的跳着,一點兒也沒有消停的架勢。
她捂着通紅的臉,蹭了幾下,眼看着傭人要走過來,她沒敢亂動,把頭別到一邊,就漠視着傭人,等着傭人把果盤端到了桌上。
等傭人做完這一切,走離開後,喻悠悠才沉沉的呼了一口氣。
她將手臂抻在桌面上,盯着自己做的菜,腦海裡卻滿滿是剛纔的那一幕。
就差一點兒了吧。
她正出神,就看到薄靳晏拉開了椅子,坐到了她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