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美好,它也很美好。
他已經是愛不釋手。
他有自己的方式,就是舔舐。
他舔舐得又仔細又認真,那鼓動的喉結都快要滑出喉嚨了,明顯食物入口把他魂兒都消了。
“薄靳晏!”
喻悠悠受不了地顫着身,啞着嗓子喚他。
男人沒有回答她,黑眸淺淺撩她一眼,繼續細心又耐心地鑽研起來……
***
樓上室內溫薰,而樓下的一衆人等,卻等得着急。
首先按捺不住的,就是佟嫣然。
佟嫣然踩着細高跟來敲門的時候,開門的是面無表情的唐德。
見不是薄靳晏,佟嫣然臉上一陣失落,不過她一向知道唐德在薄靳晏面前的分量,她微微笑了下,有禮貌地問,“唐管家,靳晏在幹嘛?下面的人都等着他呢,大家都還沒有開宴,表哥讓我上來催一催。”
她用嚴漠臣的名義,來說話,也好名正言順。
“少爺吩咐過,不讓任何人打擾,佟小姐還是請回吧。”唐德回了話,並擋在佟嫣然身前,不讓佟嫣然入內。
“但是下面的人還在等着他,表哥讓我過來催,我催不到人,也沒法回去交差。”佟嫣然耐着脾氣,說着自己的無奈,想着讓唐德對她退讓一下。
誰曾想,唐德並沒有退讓的意思,反而道,“佟小姐,少爺的吩咐從來是說一不二,我們還是不要插手了,什麼時候該下去,少爺有自己的考量,佟小姐不必着急,我們也管不了。”
佟嫣然一聽,心裡就是火大。
這個唐德,就是一個奴僕,怎麼還敢拿着薄靳晏來壓她,說什麼她都咽不下這口氣。
唐德不讓她進去,她就偏要進去。
趁着唐德不妨,她一個貓腰,就從旁邊溜了過去,急衝衝的就往套房裡面鑽。
只是,她剛剛進到一半,整張豔麗臉上的表情,就突兀的斂住了,妖嬈的步伐也停下來了。
靜靜地停頓了好一會兒,她的面部表情扭曲了,目光涼了下來。
“他們竟然在……在……”
好歹佟嫣然也是淑女,在什麼她在唐德面前說不出口。
一張白淨的臉蛋上,燒紅了片刻,又刷地白了起來。
酒店房間的隔音效果其實不差,怪只怪她此時站立的位置離衛浴間太近,不足兩米的地方足夠聽到裡面細小的動靜兒了。
裡面有嘩嘩的水流聲兒,在水流聲裡,還夾雜着一個女人低低的,壓抑的,難奈的,甚至是舒服的吟聲。
間或還會低低地吟出薄靳晏的名字。
她嬌聲叫喚着。
她罵着他無賴,王八蛋,混蛋,流氓。
還罵了該死的男人。
可明明在惡毒的咒罵,可聽上去更多的卻是女人的撒嬌。
“不,不要這個,不……”
“乖,這樣比較好,相信我,跟以前不太一樣,我們試試……”
“不要!”女人反對,突然又高亢地尖細着嗓子啊了一聲兒。
接着便傳來男人低低地悶笑聲,還有他啞着嗓子的誘哄。
“不怕,交給我,讓我試試看,沒有研究就沒有發現……”
上下兩排牙齒在不受控制的敲動着,佟嫣然的臉色白得像紙片兒,耳朵裡‘嗡嗡嗡’的全是讓她幾乎快要發狂的男人和女人的嬌軟聲兒。
不用親眼看見,她也能猜測得到他們正用怎麼樣的姿勢,做了什麼樣子的事情。
不!
爲什麼要她聽到這些!
她美麗的頭顱無意識地搖了又搖,覺得肩膀上涼氣陣陣。
聲音還在繼續,讓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些事,有些感受,聽人說起和親耳聽到,完全是兩回事兒。
她認識薄靳晏很久了,她就從來沒有聽過他用那麼溫柔的聲音說話。
一次都沒有過。
更沒有見過他那麼好耐性地去哄着一個女人。
而那聲音裡,不僅有寵溺,有憐愛,還帶着情事裡特有沙啞的性感。
是那麼的好聽,也是那麼的讓她想推開門,把喻悠悠給直接掐死。
“佟小姐,還是請出去吧!”
唐德走近她,要將佟嫣然給請出去。
佟嫣然哪裡還敢再呆下去,瞪看了唐德一眼,她轉身大步邁了出去,火紅的印花晚禮服拉出一抹凌厲的弧線來。
目光掃着她的背影,唐德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個女人爲了得到喜歡的男人,爲什麼會那樣兒的不擇手段?
看着佟嫣然走遠,他也只能暗歎,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自取其辱,惡有惡報,也是怪不了旁人。
……
佟嫣然一口氣走了出去,出了薄靳晏的房間,她佟家大小姐的高傲勁兒就虛軟了下來。
兩條腿兒像灌了鉛,心臟像被人潑了硫酸,難受得幾乎喘不勻氣兒了。
貼着牆壁慢慢走着,她的眼眶紅了又紅,神經都似乎被人給抽走了。
喻悠悠,她到底是個什麼妖精?
竟然能讓薄靳晏不顧下面還在等待的幾百個人,那些高官,政要,商賈……他一概都不放在眼裡,而是在房間裡跟她縱情的歡愛。
這樣的薄靳晏,他還是薄靳晏嗎?
她開始懷疑,自己這些年的迷戀,自己所做的一切。
可是,薄靳晏還是薄靳晏。
她喜歡的人,就只有薄靳晏一個呀,這天底下,就難以找到第二個。
倘若能找出來第二個薄靳晏,她哪裡需要受這般的委屈。
佟嫣然委屈滿腹,牙齒磨了又磨,她抿緊的脣都因爲激動而輕輕顫了起來,思緒越來越亂,視線也越來越花。
她往前走着,腳步越來越凌亂,整個人近乎東倒西歪,完全沒有了一個大小姐的氣場風範。
而就在她心思恍惚間,迎面就闖上了一個提着清潔桶急匆匆出來的清潔工。
兩個人撞了一個狠狠的滿懷,災難就發生了。
清潔工是一個有着肥胖腰身的大姐,力道很大,而佟嫣然本來身體就虛軟,又穿着特高的跟兒鞋,咚地一聲兒就摔在了地上。
然而,更慘的是,清潔工手裡的清潔桶脫手倒了下來,伴隨着一股子刺鼻的氣味兒衝入了她的鼻端,同時桶裡的液體也灑了她一身,冰涼涼地貼着身體到處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