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晴初進報社時,也同樣得到過葉副總編的令眼照顧,包括董晴現在這個副站長代理正站長身份,也是葉副總編鼎力支持下得來的。董晴每次去報社,必定要到葉副總編那裡坐一坐,有時她還會跑到葉副總編家裡住上一兩晚。我與肖菲去葉副總編家裡時,就遇到過董晴。
“葉副總編眼晴是雪亮的,她纔不會聽信讒言,上了人家的當,讓別人撿了便宜。”
“我用哪隻眼也沒看出來,你還是搶手貨啊。可憐的肖菲妹子,怎麼讓你給矇騙了呢?”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正事,說正事。”
“哼”董晴臉上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我向董晴簡要地講述了下午的經歷,並提出晚上再回四通公司,進一步摸清農民工的真實情況。
董晴聽完我的打算,臉上漸漸出現了凝重的神色。“四通公司非法用工及暴力用工已調查清楚,我們沒必要冒着危險再去做進一步調查。我們報社只是一個社會輿論監督部門,不是政府部門,更可不能代替政府去行使權力,不然,還要政府部門幹什麼?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第一手資料,完全可以通知鎮州市政府,請求他們立即解救被困民工。與此同時,我們進行跟蹤採訪,監督他們的行動,促使政府下大力度整頓整個鎮州市勞工市場,這樣即有利於民生,又不會損壞鎮州市政府的形象。”
我發表着自己的觀點。“四通公司問題,已不單純是非法用工及暴力用工問題,他們有可能還涉及到侵佔農耕地問題。四通公司的母公司是萬順房地產,一定是當地的利稅大戶。如果地方政府對四通公司實施保護主義,只治表,不治裡,我們就是跟蹤監督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我們的關鍵還是要將四通公司所涉及到的問題一一調查清楚,才能衝破地方保護這道坎。”
“我們可以將羣衆提供的情況轉達給當地政府,並監督他們進行深入調查。同樣可以解決實際問題。爲什麼總去做些沒必要的犧牲呢?”
“如果當地政府能傾聽老百姓的呼聲,他們爲什麼還要向報社求助。”
“政府中一兩個害羣之馬把政府的形像搞砸了,但並不代表政府已經不是老百姓的政府了。”
“你們倆不要爭論了。”劉國亮站起來,“怎麼像一對冤家,見面就吵。董站長不就是怕你再去四通公司有危險嗎。”
“你哪兒涼快哪呆着去。”董晴瞪了劉國亮一眼,“莫友明,你現在是在鎮州市,你的採訪行動要聽鎮州記者站的安排。”
董晴擡出了報社的採訪管理規定壓我。
“我是總社特派過來進行暗訪的,鎮州記者站只是配合我工作。我的行動只對總社負責。”
我也沒有做出絲毫的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