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還有臉說!”
康普怒哼一聲,衣袖一甩對着面前的男人殺氣騰騰道:“給我去查,查不到你也別回來了!”
煩心事情年年有,但是今年卻特別的多。
京都的邪修作祟,A市莫名的出現修真強者,姬嵬監管不當,出現了問題到最後還要他來填補漏洞,都是一羣廢物!
話音落下,眼前的男人脣角一抿,轉身便朝着山下跑去。
見男人離開,康普這才轉頭看向身後這羣人,一張臉陰雲密佈,雙眼微微眯起,沉聲道:“還在這愣着做什麼?等着邪修前來,取你們項上人頭嗎?還不給我去修煉!”
一聲令下,眼前的衆人頓時做鳥獸散,十幾個人在瞬間便消失不見,唯獨留下一人,身穿灰袍,一臉恭敬之色。
康普眉頭輕挑,看着面前的老者,輕聲道:“還有什麼事?”
“大長老,之前您交代的事情,失敗了。”那灰袍老者面不改色,彷彿這件事說的和他並無關係。
康普太陽穴猛地一跳,嘴角一抽,咬牙道:“理由。”
灰袍老者:“有外來修真者阻撓,先行一步搶了地盤,那人實力不弱,我們再想動手不容易。”
“哼,好一個外來修真者,接而來三的壞了我們的好事,那人究竟是誰?”康普眼底閃過一絲殺氣。
要知道,那店鋪的位置特殊,他也是一次外出歷練才發現那裡面暗含的能量和不同,他的修爲卡在原地已經很久了,如果再不進行突破,他的日子也不多了。
所以,那東西必須要拿回來,而且,時間不能太久。
“大長老,那人便是姬嵬沒有察覺到的人,名叫蘇念。”灰袍老者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意。
話語之間的指向性不言而喻,明明可以只說蘇唸的名字,卻偏偏要踩上姬嵬一腳。
康普雙眼微眯:“又是姬嵬!”話語微頓,脣角呢喃:“蘇念?女人?”
灰袍老者看着康普疑惑的神色,眉頭微挑:“準確來說,應該是女孩,今年十七。”
冷笑聲驟然響起,殺氣更是在瞬間升騰:“好一個十七歲,好一個女孩,姬嵬竟然連一個女孩都搞不明白,我看他也不用活着了!”
灰袍老者眼底閃過一絲喜色:“大長老,這件事不如交給我去做吧,姬長老常年在山莊裡,能力退步也是情有可原的,既然那丫頭那麼厲害,不如讓我去會會吧。”
康普冷哼一聲,半晌這才輕聲道:“也好,帶着你手下的人,速速去京都,姬嵬我已經派出去了,這件事就交給你們解決,京都的事情要是處理不好,也別出現在我面前了。”
話語雖輕,但是,語氣中的寒氣和殺意不言而喻,康普轉身離開,留下灰袍老者脣角卻帶着一絲得意的神色。
*
蘇念悠悠轉醒,看着眼前的顧之恆,脣角不自覺勾起一絲弧度。
紅脣輕掀,嗓音悠轉而出:“你來了。”
顧之恆的心終於在蘇念睜眼的一瞬間,放了下來,長舒一口氣,對着女孩便點了點頭:“怎麼樣,感覺如何?”
蘇念搖了搖頭,藉着顧之恆的手臂便站了起來,眉眼彎起,輕聲道:“練氣八層,達到你的要求了。”
顧之恆啞然失笑,一臉寵溺的揉了揉蘇唸的髮絲:“我是讓你提升實力,沒有讓你去送命的,你要是再敢修煉的時候分神,小心我”
“小心你怎麼樣?”蘇念腦袋一歪,一臉挑釁:“還敢打我不成?”
顧之恆眼眸微眨,低着頭看着眼前嘟着小嘴,一臉挑釁的蘇念,彎下腰身,一張冰涼的薄脣便瞬間貼上了那溫熱的紅脣。
“唔——”
這一吻略帶懲罰效應,顧之恆本想着一吻便退,可是腦海裡忽然出現蘇念傲嬌的神色,脣齒微張,對着女孩的紅脣便輕輕咬了一口。
“嘶——”蘇念雙眼頓時睜大,雙手一動,便推開了眼前的男人,擡手便捂住了自己的嘴角,一臉的委屈。
“顧之恆,你屬狗的?!”
顧之恆輕哼一聲,一臉得意之色:“下一次你要是再敢這麼莽撞,我咬的可就不是這了。”
蘇念瞪大雙眼,雙腳不自覺向後一退。
倒是顧之恆很是滿意蘇唸的動作,知道害怕就好。
“好了,你在這裡呆的時間不短了,再不出現某些人都要瘋了。”顧之恆無奈的走向蘇念,這幾天他都要被蕭羽和顏沐問瘋了。
說到這,蘇念這才恢復了常色,也不在意某個大豬蹄子的動作了,急聲道:“他們在哪?秦叔叔的事情解決了嗎?我在這裡待了幾天了,京都那邊怎麼樣了?”
顧之恆眉頭一挑,擡手便將眼前的女孩摟在了身側,擁着蘇念便朝着門外走去。
“邊走邊說。”
原本蘇念打算見蕭羽一面的,畢竟蕭羽是真的關心自己的安危。
可是,讓蘇念和顧之恆都沒想到的是,半路上就看到了迎面跑過來的溫錦程。
顧之恆眉頭輕皺,看着眼前額頭佈滿薄汗的溫錦程,沉聲道:“出什麼事了?”
溫錦程的視線掃到蘇念,眼底的擔憂這才退下去一半,轉過頭沉聲道:“蕭羽和顏沐去京都了。”
蘇念心底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爲什麼?”
雖然她閉關了幾天,可是不代表這段時間她失憶了,她清楚的記得,顏沐和蕭羽不同意她去京都,他們更是不可能去京都。
而現在的不辭而別,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他們受到天毓山莊的召喚,來不及等你出關,就直接走了。”溫錦程眉頭緊皺,繼續道:“之恆,京都那邊的事情比你我想象的要嚴重的多,你爺爺他…”
“我爺爺怎麼了?”顧之恆瞳孔瞬間一縮,腳步上前急聲便道:“他到底怎麼了?!你快說!”
顧之恆的焦急,急躁,眼底滿滿的擔憂和緊張,是蘇念第一次見到。
溫錦程脣角微抿,半晌開口道:“顧爺爺住院了。”
“你怎麼不早說!”顧之恆嗓音低沉,緊皺的眉峰帶起一絲凌厲之色。
“我也是才接到消息,之恆,現在我們怎麼辦?”
顧之恆雙眼微微眯起,沉聲道:“去京都!”
顧老爺子的住院消息沒有讓顧之恆亂了頭腦,溫錦程還真怕這個傢伙一激動就將直升機開過來,就這樣去京都。
他們現在的身份不同以往,尤其是修爲逐漸提升之後,修真者的身份就變得越發不好隱藏,更何況現在是多事之秋,邪修作祟,一旦被發現他們都會有性命之憂。
*
京都
軍區的病房裡,房門外是兩個身穿防彈衣的特種兵,而病房內,兩張病牀緊緊相連,躺着的是兩個白髮蒼蒼,卻精神矍鑠的兩位老人。
宮成憲一雙虎眸瞪着病牀邊的宮雲瀟,一臉的氣憤。
宮雲瀟低着頭,脣角微抿,一副低頭認錯,乖寶寶的模樣。
一旁,顧鞠南側着頭看着身側的好戲,脣角勾起一絲笑意:“我說成憲啊,孩子回來一趟是好心,你是不知道他有多着急啊。”
話音落下,宮雲瀟彷彿找到了救兵一般,擡頭便朝着自己的爺爺狠狠的點頭:“就是,爺爺,孫子是擔心你啊。”
只是可惜,宮成憲根本不領情。
冷哼一聲,腦袋猛地一扭便不再看宮雲瀟的臉,沒好氣道:“我又死不了,看什麼看!”
宮雲瀟噤了噤鼻子,也就這個老頭總這麼說自己。
顧鞠南眉頭輕挑,宮成憲就這脾氣,一輩子了算是改不了了。
只聽宮成憲又道:“我讓你幫我照看那丫頭,你倒好自己跑回來了,你回來幹什麼啊?我要看的是她?你這一天天就知道氣我!”
話音剛落,宮成憲忽然又感覺不妥,猛地轉過頭看向宮雲瀟,一臉嚴肅道:“你有沒有告訴那丫頭,這京都最近不安全,讓她別來,聽到沒有,不行,電話拿過來我自己打!”
宮雲瀟嘴角一抽,他總感覺自己不是親的,好像是馬路上撿來的。
他倒是沒那麼幼稚和自己的妹妹去爭風吃醋,看着宮成憲要拔下自己手背上的針頭,宮雲瀟急忙將人按到牀上,“爺爺!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啊!”
“你!”宮成憲本來就受傷了,加上宮雲瀟力氣不小,一時還真起不來:“你個臭小子,你怎麼和爺爺說話呢?你再給我說一次!”
宮雲瀟頓時身體一僵,腳步向後退的同時,雙手便離開了宮成憲,呈舉手投降狀,趁着老爺子沒動手,急忙道:“我已經說完了,不讓她來京都!”
聽到這句話,宮成憲這才鬆了一口氣,不再叫着要下牀,只是,半晌卻終究是盯着雲瀟的眼睛,一臉懷疑道:“你真說了?”
“…。”
一旁的顧鞠南終究是聽不下去了,“我說成憲啊,你一直跟我念叨這小丫頭,這丫頭究竟是何方神聖啊?”
一提到蘇念,宮成憲的眼睛頓時便亮了起來,轉過頭便興致勃勃的跟顧鞠南說起家常來。
“我跟你說啊鞠南,那丫頭不僅人長得漂亮,心眼還好呢,關鍵是救了我的命啊,哈哈哈。”
“行了行了,能不能和我說點別的,我這耳朵聽你說這幾句都要聽出繭子來了。”顧鞠南沒好氣的瞪了宮成憲一眼,嘴角卻帶着一絲無奈的笑意。
他和宮成憲從年輕到現在一直都是朋友,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宮成憲的,只是,自從那次從A市回來,這個老傢伙嘴裡就一直掛念這一個女孩。
只是,可惜,怎麼問這個老傢伙都不肯說這個女孩叫什麼,嘴嚴的很。
他倒不是不能查,只是,這種生活上的小事要是動用軍事上的東西,怎麼說都是不合適的,也算是當做生活的一種調劑了。
可是,宮成憲每每將人掛在嘴邊,也終究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宮成憲撇了撇嘴,他就喜歡說不行嗎?
一看宮成憲的模樣,顧鞠南瞬間便轉變了問話對象,看向宮雲瀟便道:“雲瀟啊,那女孩叫什麼名字啊?”
宮雲瀟倒是沒什麼顧忌,張口便要說。
只是,就在這時,病房門忽然從門外打了開來,走進來的是兩名中年男子,一位是宮雲瀟的父親,宮皓,而另一位身穿軍裝,神色不怒自威的便是和顧鞠南長得有三分像的男子,名叫顧城。
宮雲瀟微微一愣,“爸,你怎麼來了?”
宮皓看了宮雲瀟一眼,便對病牀上的兩位老者點了點頭:“顧老爺子,爸。”
顧城站在宮皓身旁,沉聲道:“爸,宮老爺子。”
“嗯,你們怎麼來了?外面怎麼樣了?”顧鞠南率先開口,聲音卻不似剛剛鄰家爺爺的語氣,反而帶着一絲嚴肅,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場,如果說顧城有七分的話,那顧家老爺子足有十分。
顧城將軍帽摘下,託在手掌中間,對着兩位老者便道:“事情遠比想象中的要麻煩,好在我們兩家只是波及,沒什麼大礙。”
宮皓點了點頭:“沒錯,他們的目的不在於此,只能說野心不小,胃口很大。”
這話一落,倒是讓一旁的宮雲瀟鬆了一口氣:“只要他們的心思不在我們這裡就好。”
宮皓眉頭輕挑,這才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雲瀟,你在顧忌什麼?”
自己生的兒子,話裡有話自然是看得出的。
宮雲瀟倒是沒有意外,自己的父親看人一向最準,在他眼前沒有誰能藏得住心思的。
“沒什麼。”宮雲瀟脣角輕勾,不管那些人的目的是什麼,只要侷限在京都,蘇念不來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雖然他們兩家身處政界和軍界,但是,蘇念一旦走入京都,必然會侵入商界,到時候若是受到威脅,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宮皓眉頭微蹙:“別讓我說第二次,你在擔心什麼?”
宮雲瀟嘴角一抽,剛想開口,一旁的宮老爺子便張口了:“行了,別爲難孩子了,救我那小丫頭不來還好,以她的性子,若是來了京都,定然不會什麼都不做,她在A市就已經搞出一些名氣了,打入京都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