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山打從白欣欣出院就不見人影,白欣欣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又不能說怕,姨夫恐怕是遇見騙子了,可是這種事,只有經歷過才能算是有經驗。
當晚,張振山回來一身的酒氣,於瑞趕緊扶他坐下,“你這是怎麼回事啊,一天天的見不着人,這麼晚回來,還一身酒味,跟誰喝的啊?”打從白文龍到京城,於瑞就跟張振山一個房間,於桐跟白欣欣一個房間,王愛軍跟白文龍一個房間。
張振山心中有苦說不出,今兒晚上他叫上旅店老闆和當初看房的那個房東喝的酒,就是想找他們打聽一下吳偉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這前前後後都半個月了,還是一點音訊都沒有。
於瑞也沒辦法,“山哥,會不會是人跑了?”
“別瞎說!”
“你也別多想,反正也沒多少錢,真要是騙子,以後咱們注意就行了,我看欣欣對這事一點都沒上心。”
“欣欣之所以不上心是怕我上火,當初是我認爲這宅基地划算,主張要買的,現在,哎!”
“你別想這麼多,興許這幾天就來信了呢?”
“哎,但願吧!”
白欣欣卻是真真兒的沒把宅基地的事兒放在心上,因爲打心眼裡她就覺得不靠譜,不過她也發現了張振山異常,在想辦法怎麼能調整好姨夫的情緒,不至於因爲這個事太上火。
大概過去了半個多月,白欣欣的身體養的不錯,白文龍和於桐假期都用光了,請的假都快要請不下來了,開始商定回程的時間。
這期間,張振山一直不懈怠的找吳偉,但是一直都沒找到人,連旅店老闆的那個朋友都開始避而不見,說他跟吳偉只是普通朋友,現在人不見了他也沒有辦法。
看着張振山頹廢的模樣,於瑞心疼的很,“山哥,不就是一千多塊錢,這錢咱們自己出了,給了欣欣不就行麼,你也是爲了欣欣好,如果她有什麼不樂意,咱們以後就不管她的事了,反正她還小,以學習爲主就是了。”
“你說的那是什麼話,你說管就管,你說不管就不管了麼?哈爾濱那一百多畝地還都在我的名下呢,你讓我說不管就不管了?”
“我,我這不是看你上火心裡着急麼?”
“瑞瑞,時代在發展,我們也要進步,我上火不是因爲這一千多塊錢,說句不好聽的,當初在醫院,欣欣給愛軍打點那些小兄弟出手都是一千,又怎麼可能會把買宅基地這一千多塊錢放在眼裡,我上火是因爲我蠢。或者是我不相信我蠢。”
“你怎麼就蠢了,你纔不蠢。”
張振山摟過於瑞,把頭靠在她的懷裡,輕柔的說,“瑞瑞,也就你不覺得我蠢吧!欣欣未來一定有前途的,小時候經歷些磨難都是爲了不可限量的未來做準備的,她一定是咱們家的未來!”
“你說是就是,我就是不想看你上火,你看你這一嘴的泡。”
這時候的白欣欣一直在房間裡轉來轉去,一大早於桐和白文龍就去買東西了,出來一趟,家裡親戚朋友什麼的都要準備點小禮物回去,那處院子倆人越看越喜歡,還想把房子收拾收拾,有空的時候過來住一住,白欣欣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倆人就一直在忙。他們出門前,就跟王愛軍說好,讓他陪着欣欣,現在白欣欣身邊幾乎24小時不離人。
“我說你別轉了,我看你轉了一個多點兒了,累不累,來歇會吧!我給你削個蘋果吃!”
“我不吃,你別管我,我想事兒呢。”
“想什麼呢,說出來我幫你一起想想。”
白欣欣湊到王愛軍跟前,“王二,你要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然後特自責,但是其實不是什麼大事,我壓根就沒放在心上,我應該怎麼跟你說,你纔會釋懷呢?”
王愛軍下意思的就是白欣欣有喜歡的人!她喜歡的人,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兒?
王愛軍一臉鄭重的說,“欣欣,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對不起你就是對不起你了,絕對不值得原諒的!”說完,心裡還暗恨,他跟白欣欣在一起朝夕相處都快一個月了,怎麼都沒發現白欣欣竟然有喜歡的人!